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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了來,養在了她身邊?估計這件事,她不提江老夫人也會提……
不然寫,自己一切安好,孩子安好?算了吧,孩子又不是他的,他關心才怪,不慪氣就算好的了……
還是祝他早日凱旋,寫些客氣的話吧。可是……會不會顯得太生分了?
到底要寫些什麼呢……
半月後,雁門關,徵北將軍衙署。
江珝正帶著新任制置使及幾位將軍商討攻克山陰的計劃。他神色凝重,俊朗的臉帶著凜然之氣,眉眼間皆是運籌帷幄的風華。眾人屏息凝神,然此刻門外侍衛突然來報:雲麾將軍家書抵達軍營。
江珝頭都沒抬,擺手示意放下。
侍衛遵命,將家書放在了他桌案一角。江珝清冷瞥了一眼,似乎發現了什麼,修長的手指慵然捻開……
家書竟是兩封——
第36章 家書
江珝漫不經心地挑開上面印有“沂國公府”字樣的那封; 下面簪花小楷; 幾字赫然跳入眼中——“夫璞真親啟”。
他登時一頓,整個人都凝住了,心跳莫名加快。
能喚他“夫”的; 還有誰?
餘歸晚居然給他寫信了?他不會看錯吧。
可瞧著那幾個雖筋骨不豐卻還算工整清秀的字跡; 他確定是她寫的——
“將軍……”見他挑信僵持良久,一動不動,桌案對面的曹副將試探著問了句,“要不; 您先看信?”
江珝回過神來,放下信,指尖點了點; 平靜道:“不必,軍事為重。”說罷,便同幾人繼續商議。
今兒這議事過程極慢,江珝目光時不時地瞟向桌角的信; 時間拖得越久; 他越是心不在焉。雖他面上沉靜依舊,然旁人瞧不出; 曹副將卻瞧出了異常。要知道雲麾將軍可是淡定出了名的,便是兵臨城下他都不曾皺一下眉,不會亂他心絲毫,然這會兒,怎就瞅著他眼神有些飄呢?想來應是和那家書有關; 於是他也忍不住偷偷朝那瞥。
江珝一抬頭,正對上了偷看案面上信封的曹靖,他脖子探得老長,臉都被抻得走形了。江珝無奈瞪了他一眼,鼻尖淡淡哼了聲,擺了擺手。“罷了,勞煩制置使用心,待確定對方騎兵數量後再議吧。”
心懷雜念,必然影響決策。這個江珝再清楚不過了,如此敷衍,到不若不做。
眾人得令離開,江珝撐著案沿靠在了椅子上,目光深沉地盯著那兩份信。
每每出征,在他大軍挺進之前,因為有位置可循,祖母都會給他去信的,告之他家中安好,讓他無顧慮地征戰。可是,這次不但祖母來了家書,竟連餘歸晚也給他寫了信?
就她那心思,如何會想到給自己來信?想必定是祖母催促下,她礙著面子不得不寫。
所以可想而知她會說什麼,無非是些面子上的話,或是拾祖母之牙慧,重複提及府裡發生的事罷了。他們雖為夫妻,卻連半分情意都沒有,他還能指望她說些什麼!
江珝暗暗哼了聲,想都不曾再想,伸手便去揀祖母的信,就在碰到那一瞬,雖遲疑了下,可還是拆開了。
亦如往常,祖母報自己安好,家中和睦,切勿掛念,勸他定要為國盡之全力,效其忠義……直到後面,她才說到歸晚有孕之事,恭喜之餘寥寥提了幾句蘇慕君。
對此江珝一點都不吃驚,在走之前以防萬一,他把一切都替餘歸晚安排好了。至於蘇慕君,若如他警告,她能安分守己,管住自己的嘴,他也不會對她如何;可明知他不會放過她,她還是選擇說出來,那便怪不得他了。
祖母的信依舊是三頁,可他怎就覺得今兒這信特別長,怎都讀不完呢?越往後他看得越是潦草,最後一句剛掃過去便放下了。
眼底,只剩下餘歸晚的這封信了。事實上江珝還是有那麼些欣慰的,不管出於何種原因,她能寫這封信,便證明她還念著他。能有一個人念著自己是何等幸福之事,尤其是戰場之上,浸在冷刃殘酷之中,他更需要一抹溫馨來暖心。眼下除了祖母,他又多了一個人……
想著想著,江珝哼了聲,唇角卻蓄起了抹淡淡的笑意,看著那信的目光又柔了幾分。
他小心地挑開信封,將信拿來了出來,輕得好似對待它的主人一般……
信只一頁,平整得他先是怔了一下,迅速展開,之後他徹底愣住了,隨即一陣耐不住的火氣騰地竄起——
清清白白,乾乾淨淨……她竟給自己寄了一封空白的信箋!
捏著那封“無字家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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