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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面前的餘歸晚,眼中的怒火又添了一把,操著重重的鼻音哼了一聲,甩開衣袖憤然離開了。
這就是所謂的“親人”啊。
歸晚對著舅父的背影長嘆了一聲,心一寒到底,果然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能依靠。
提了提精神歸晚繼續往前走,然才邁出兩步,竹林裡傳來颯颯聲,很輕,像幻聽一般。她猛然回頭,卻什麼都沒看見……
……
“你說得可是真的?你瞧見了?”小祠堂裡,祁淺停下握筆的手盯地看著妹妹問。
看著姐姐和父親極像的眼睛,祁淺心裡直突突,嘟囔道:“是,母親喚我時,我在正堂側門偷瞄了眼。表姐夫生得可好看呢,像書房裡那畫上的戰神,就是冷冰冰怪怕人的。”
“呵!”祁淺不屑哼了聲,“你才多大,懂得什麼美醜。”
姐姐不信,祁瀅可不幹了,撇著小嘴巴辯解道:“怎就不知道了,連薛公子都不及他呢,母親見著他都呆住了。”
“果真?”
“自然。”小姑娘信誓旦旦。
祁淺望著眼前謄抄的佛經,心越來越沉,又問:“那他對餘歸晚如何?”
祁瀅還辨不出姐姐這話裡的心思,很認真地想了想,道:“他對誰都不搭不理的,只和表姐一人說話,不過父親說他可是重視她呢。”
“父親?”祁淺驚詫。
“對呀,父親剛剛說的,他方才和表姐吵起來了……”說著,祁瀅把竹林裡聽到的話都道了來。
聽到最後,祁淺乾脆把手裡的湖筆摔在了面前的宣紙上,甩下的墨點把剛抄好的句子都掩住了,汙跡斑斑,這一章算是白抄了。
老太太不但將她關起來,更是罰她每日一篇佛經,少一字不可,錯一字不過。前兩天沒完成,她幾乎是秉燭寫到三更天。
這一切都因為誰!還是餘歸晚,她沒來之前府上安逸閒適,自從她來,整個侯府都緊張兮兮地不說,自己也捱了累。
她落魄至此,餘歸晚倒活得滋潤,不僅沒被江珝嫌棄,居然還仗著是沂國公府的人指斥父親。她以為她是誰?還真拿自己當鳳凰了,她是忘了自己那些不清不白的事了吧!
祁淺看著妹妹,笑道:“瀅兒,幫姐姐個忙。”
……
歸晚換了衣衫歸來時,江珝還在喝茶,祁孝廉也在,只是一改之前的熱情,見了外甥女冷漠得很。
二人要回了,家人相送。沿著抄手遊廊朝二門去,經過西廂前,歸晚回身勸道:“祖母不要送了,您也累了半日,回去歇歇吧,歸晚改日再來看您。”
杜氏哪裡捨得,瞥了眼孫女身旁的江珝,見他連清冷得個表情都沒有,只怕這“改日”便是來日方長啊。
“送你們到外院吧!”杜氏嘆聲,拉歸晚繼續走。
過了西廂,也不知道從哪傳來喵嗚一聲,歸晚登時定住,接著便瞧見團黃色毛絨直直朝她竄了來,嚇得她連連後退。
那團毛絨從她肩頭擦過,歸晚心下慌亂,腳底不穩身子不由得向後仰去。後面是空蕩蕩的庭院,沒個支撐,隨著驚呼聲,她整個人直直朝地面摔了下——
然就在落地前,腰間一個力勢提起,將她撐住了。歸晚屏息望著抱住她的江珝,又回首看看身下,臉色霎時間慘白。
還有一寸,僅僅一寸,她的腰便要磕在遊廊坐凳楣上了。若就這麼直直摔下去,那後果便是……她驚得下意識摸向小腹,趕緊抓著江珝的手臂站直身子。
可方起來,又一聲喵嗚。歸晚又驚了一跳,下意識抱住江珝,陡地撲在了他的胸口。
懷裡突然被一團柔軟填滿,江珝有點愣,張開的雙臂懸在半空,不知所措。他屏息低頭,看看驚悸的小姑娘,又看看被遏住的貓,似明白了什麼,淡淡道:“你怕貓?”
“可不是嗎!”何氏上前解釋,“歸晚小時候被貓撓過,趕巧又得傷寒,病了半個月,便落下這怕貓的毛病了。”說罷,認證似的看了眼杜氏。
老太太點頭,正想去安撫孫女,卻見江珝收回右手,順勢攔住妻子的肩膀,輕拍了拍,幽沉的嗓音低聲道:“沒事了,貓被捉住了。”
語調裡雖淡得依舊聽不出任何情緒,可他動作卻無限輕柔。他是在哄她?
歸晚瑟瑟回首,果然,貓被嬤嬤抱在了懷裡……她安心地長出了口氣,仰頭看他,二人對視她恍然反應過來,匆匆分開了。
懷裡柔軟的感覺消失,突如其來的空虛讓江珝暗吸了口氣。
他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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