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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二妃再怎麼爭鬥,只要不牽扯到她的頭上來,她便只當不知。那崔貴人有一句話卻是說得極對的,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在這宮裡頭,有幾個能有那麼大的能耐能管得了旁人瓦上霜?
“娘娘,該喝藥了!”那頭芷嬋剛離開,這邊淳芊便捧著藥碗走了進來。
蘇沁琬頓時便垮了臉,自上回皇上突然提出讓她生個孩兒後,次日,大總管郭富貴便親自帶著人送來了一碗黑糊糊的藥,只道是皇上專程讓太醫院開的養身的方子。
她只得無奈地接過,只抿了一口便知道此藥與以往她侍寢後喝的藥不同,如今又聽郭富貴如此說,她便明白這是皇上讓她調養身子,估計是為孕育孩兒所做的準備,心中不由生出絲絲甜意來。
只不過,再甜蜜再歡喜的心情,每日這般喝著這些怪味道的藥也漸漸消散了,那樣的味道,實在是不怎麼好受啊!
相比後宮這些雜七雜八之事,趙弘佑自是更在意前朝,尤其如今西北正處於春旱,他更是分。身乏術。
這日在御書房內接連召見了數名大臣,他覺著有些煩悶,遂領著剛奉召進宮的工部尚書在宮裡走動,也當是鬆鬆氣。
“……水倒是引過去了,就是有不少百姓許是心急著用水,又怕水源不足,均是爭先恐後的要把水往自個田裡引,這樣一來,倒是惹出了不少紛爭,各府各縣不得不出動人手下去調解。”因皇上極其重視西北春旱一事,工部尚書事無鉅細均一一向趙弘佑回稟。
“這種事,若是有一個人帶了頭,其餘的便也跟著亂起來,著各府衙門仔細些。歸根到底還是引過去的水仍未足夠,讓百姓無法安心,這才鬧得出這樣的事來。”趙弘佑沉聲道。
“皇上所言極是,臣會加緊引水之事,務必保證西北一帶灌溉。”工部尚書躬著身子恭敬地道。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工部尚書便告退離開了。
見天色尚早,趙弘佑乾脆便揹著手慢慢踱步,微風輕拂帶來些許涼意,腦子一下便想起前幾日剛得的訊息,說是一直在大明山皇莊的謙王再度抱恙。
他不禁皺了眉,皇伯父年紀大了,雖說皇莊確是個清幽靜養的好去處,可怎麼也不及京裡方便些,萬一有個不妥之處,總也多些照應。
況且,京中的謙王府建好了這麼多年,一直未能迎來真正的主子,如今也是時候了。得抽個空閒時候親自去一趟大明山,將兩位接回京中才是。
文昭皇帝與謙王關係微妙,可是文純皇后與謙王妃卻甚是友好,再加上她又向來與文昭皇帝不對盤,旁人畏於皇帝不敢與謙王夫婦親近,她卻是絲毫不懼的。
趙弘佑孩童時也跟著文純皇后去過幾回大明山皇莊拜見皇伯父伯母,可隨著他年紀漸長,文純皇后卻不再帶他前往了,而他彼時又為了得到父皇的注意而專注學業,久而久之,便再不曾到過大明山,一直到他登基後,方重又往大明山處走動。
才走了不過一丈遠,卻聽前方有一陣異樣響聲,他停了腳步皺眉正欲喝問,不遠處的花叢中探出一個腦袋,只一會的功夫,纖弱的宮裝女子便走了出來。
“嬪妾恭請皇上聖安,皇上吉祥!”
“免,你是哪個宮裡的人?”趙弘佑擰著眉不悅地問。
“嬪妾乃儲禧宮貴人崔氏。”崔貴人連忙報上。
趙弘佑在腦子裡搜刮了一通,並不記得對方,“你在此處做甚?”
“回皇上,嬪妾方才在此丟了根簪子,趁著無人便折回來尋,卻沒想到差點驚了聖駕,請皇上降罪!”崔貴人福著身子輕聲道。
“不知者不罪,退下吧!”
“皇上可是為了西北春旱一事煩惱?皇上恕罪,嬪妾並非有意偷聽,只因皇上與大人來得突然,嬪妾一時離開不得,故才避在此處。”崔貴人見他轉身要走,連忙道。
趙弘佑抬眸望向她,深深地打量了她一眼,卻不說話。
崔貴人把心一橫,“嬪妾有一法子……”
***
江常在一事還未有個定論,徐淑妃幾番查探,幾乎將御藥房裡叫得出名字的大小人物都拎去審個徹底,燕貴妃心中又惱又急,可到底對方是奉了皇上旨意辦事,她也不好插手。
哪知隔得幾日,皇上突然降旨,晉升儲禧宮貴人崔氏為從四品芳儀,訊息一傳開,宮中人人為之吃驚不已。
而此時的怡祥宮中,正在跟柳霜學剪紙的蘇沁琬得了訊息,手中動作一頓,臉上笑意漸漸隱了去,低著頭一言不發。
柳霜見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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