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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貴人垂下眼瞼,道,“昭儀娘娘瞧著並無甚事,想來不過是喜靜才不願多走動。”
徐淑妃不著痕跡地掃了她一眼,隨即含笑道,“估計便是如此,她自來便是個獨來獨往,甚好靜的。也虧得皇上寵愛她,時不時到怡祥宮去瞧瞧她。”
頓了一會又道,“說起來蘇妹妹也算是個有福氣之人,聖寵之盛真是前所未有,便是曾經的清妃妹妹,也是比她不過的。聽聞如今皇上正為西北春旱頭疼著呢,卻仍是抽空到怡祥宮去坐坐。這樣的恩寵,真真是難得!”
縱是不侍寢,但皇上百忙當中也仍記得她,後宮中又有幾人能有此恩寵?若非知曉她成不了多大氣候,留著於己也是有用,衝著這樣的盛寵,她便是再忙於與燕碧如鬥法,也得想想法子別讓她過得太舒心!
上一回她著人查孫家事,一查方知近日孫家到處典賣家中財,後來因發現當中似是有禁衛身影,她才不敢再打探。連唯一一家親人許都是被皇上修理,這樣的人便是再得寵又有何懼!
崔貴人更恭敬地低著頭,“娘娘尊榮,又代理六宮事宜,皇上對娘娘的器重,又怎會是那所謂的‘恩寵’所能及的?尋常人養了只可人的寵物,得了空還要常去逗著來耍耍,可又有哪個會長長久久的只喜歡一種?保不定過了幾日便喜歡上別的了!”
徐淑妃笑了笑,輕輕吹了吹指甲上剛染不久的淺淺粉色蔻丹,抬眸瞄了她一眼,“你倒是個眼明心清的,不錯,本宮就是喜歡聰明人,只有聰明人才會明白什麼樣的人是她得罪不起的,又什麼樣的人才能保她一輩子的榮華!”
見崔貴人仍是一副恭順的模樣,她滿意地點了點頭,“怡祥宮那位是如何入得皇上之眼,本宮不得而知,可後宮當中一枝獨秀總是不好,如今景和宮方嬪雖聖眷不甚優厚,但總也能陪侍聖前,崔妹妹也得拿出個章程來才是。”
“娘娘的教導,嬪妾都記在心上了!”
“既如此,那便去吧!”徐淑妃輕拂了一下絹帕,崔貴人極有眼色起身福了福便退出去了。
“她方才到怡祥宮去所為何事?”崔貴人離開後,徐淑妃問身邊的素桐。
“回娘娘,崔貴人到怡祥宮是為了請愉昭儀出面救江常在。”
“救江常在?那小賤人時不時病上一回,要沒命的話早就沒命了,又怎會拖到現今?本宮覺得她倒是命硬的很!況且,這崔貴人無緣無故的怎會求到怡祥宮去?”徐淑妃不明所以。良久,她突然輕笑一聲,“不過,她這一回倒是提醒了本宮,廢人若用得好了,也是有好處的!”
素桐有些懵懂地眨了眨眼睛,見徐淑妃朝她作了個手勢,連忙伏低身子,細聽對方在她耳畔一陣低語。
過得幾日,蘇沁琬便聽聞江常在喝了御藥房送來的藥後,當場口吐鮮血,暈迷不醒,讓正來探病的陳貴人嚇得花容失色,連連著人請太醫。
率先趕來的徐淑妃立即下令將侍候江常在的宮人綁了起來,又著素桐親自到了御藥房去,查明事情真相。
蘇沁琬得知此事時,徐淑妃已經到了龍乾宮中向皇上請旨徹查御藥房相關人等,待燕貴妃趕到時,徐淑妃已經領旨而去了。
從芷嬋口中聽了細稟後,蘇沁琬便陷入了沉思當中,燕徐二妃這是又掀起新一輪的爭鬥了?若她沒有記錯的話,如今御藥房那位侍監首領公公可是由燕貴妃提拔上去的。這回江常在出事,徐淑妃行動之迅速,一連串動作緊接而來,可是生生打了燕貴妃一個措手不及。
徐淑妃這是打算將御藥房中燕貴妃的人扯下來?
她蹙起了眉頭。
若此事是燕徐某一方人而為,那江常在未免太倒黴,本就有病在身,不僅得不到有效醫治,反而淪為有心人攻擊對手的工具。只不過,那崔貴人上一回既然求到自己頭上來,可見應是對江常在抱有憐憫之心,若她果真有意幫助江常在,想來江常在也不應落到此等地步才是啊!
她嘆了口氣,爭寵失敗又無靠山的嬪妃下場,大抵便是江常在這般了,任人欺踐,甚至連性命都隨時可能不保。
“此事既然皇上已經知曉,想來必定會讓太醫院全力救治,如今都只說是暈迷不醒,許是並曾危及性命。”見她嘆氣,芷嬋輕聲道。
蘇沁琬點了點頭,也不清楚心裡頭突然生出的那股悲涼的感覺是怎麼回事,甩甩頭將這些消極的情緒拋開,她吩咐道,“將上回柳霜弄的那個鞋面花樣子給我找來!”
“哎!”芷嬋見她轉了心思,連忙脆聲應著去拿匣子鑰匙找去了。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