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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老虔婆的殘酷……都深深的印刻在他的腦海裡。
在崔清看來,崔家怎麼補償他都不為過,娘子和女兒吵鬧的也不過是些瑣事,根本不值一提。
反倒是兒子的前途,崔家必須給個說法。
可惜前些日子三戟崔家逼雙相崔家太狠,有些話說得太絕,惹急了崔三娘和崔守仁,也使得崔清並不敢急著逼崔守仁給兒子推薦差事。
不過,他是一家之主,不能明著力逼。娘子和女兒都是婦人,見識淺薄,為了些針頭線腦的事兒吵鬧幾句,卻不是什麼大事。
沒準兒,這話若是傳出去,外頭的人還會說崔家主母剋扣家主幼弟,欺軟怕硬,氣度狹小,不堪擔任宗婦呢。
所以,姚氏和崔萱吵得越兇,崔清越高興。有時,他還會說一些含糊的話,故意誤導娘子女兒,讓她們更加怨恨崔家,加大吵鬧的力度呢。
在崔清的縱容和誤導下,姚氏母女有事要吵,沒事找事也要吵,最後吵得崔幼伯終於忍不住,直接搬了出去。
見辰光院空了,姚氏又突發奇想,崔八兩口子都不在,院子又空著,不如讓他們一家子搬進去的好。
姚氏是個行動派,想到做到,崔八前腳走了,她後腳就跑到榮壽堂跟老夫人‘商量’。
老夫人被氣得怒極反笑,故意說著反話,“辰光院是襄城縣主住的院子,你若是也能有個縣主媳婦兒,也可有這樣的院子住。”
這話已經不能算是暗諷了,而是指著姚氏的鼻子罵:你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也敢要辰光院?
姚氏的腦電波顯然跟老夫人不在一個波段上,聽了老夫人的笑罵,反而誤以為是老夫人變相的應允了,當先便歡歡喜喜的跑回去找兒子。
“阿孃,您放心,我定能給您找個身份高貴的兒媳婦。”
崔嗣伯聽了姚氏的話,驚得差點兒一口茶噴出來。
不過,他畢竟是姚氏養大的,對於自家老孃的脾性,他非常瞭解。
稍稍思索片刻,崔嗣伯便溫文爾雅的笑道:“慢說是縣主了,若是事兒成了,公主都娶得。您呀,就等著享福吧。”
崔嗣伯好歹是讀書人,比姚氏又進京早,且有崔洋在一旁教導,對官場、對世家,都有很深的認知。
更因從赤貧到豪富,崔嗣伯比任何人都感覺到了權勢帶來的好處。
早在崔洋說出‘過繼’計劃的那一刻,崔嗣伯就暗暗發誓,他再也不要回那個小山村苦哈哈的過日子,他一定要成為世人敬仰的人上人在這種思想的支配下,崔嗣伯無比刻苦的學習著,並不放過一絲往上爬的機會。
經過三年的努力,他也得到了巨大的進步。
並且抓住了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一聽母親說要找個好兒媳,崔嗣伯腦海中禁不住浮現出一張溫柔美麗的容顏,以及小美人背後那高不可攀的靠山沒錯,就是她了
第127章 有人哭
小雪撲簌簌的下了一夜。
清晨,蕭南起身後,坐在南窗下的長几前由玉竹服侍著梳妝。
玉竹開啟一個嶄新的葵花形三層鏤花銀妝奩:第一層放著個荷葉形銀蓋的扁圓盒,盒子比妝奩盒面小一圈,裡面放著大小不一的三把半月銀梳篦;第二層則放著四個大小相同的帶蓋銀圓盒,分別放著面脂、口脂、胭脂以及頭油;第三層散放著一些零碎的小物件兒,像什麼荷葉邊兒的銀質淺口碟、三寸許的小銀剪刀、刷頭油的長毛刷、分頭縫的象牙尖頭梳……
“郡主,今日要不要試試婢子新制的胭脂。”
玉竹開啟放胭脂的小圓盒,拿到蕭南面前,用簪子挑起豆粒大小的一塊兒,邊展示邊說:“這是婢子用上好的胭脂兌了王大郎君送來的木犀露製成的,比慣用的胭脂顏色鮮亮,味道也好,有淡淡的木犀花香,您聞聞”
蕭南側過頭瞟了一眼,見那胭脂膏光澤潤、顏色鮮,乍一看還有點兒果凍的感覺,很是喜歡,便伸食指在那溼潤如酥油的胭脂表面按了按。
白皙的指尖上頂著一點殷紅,似雪裡紅梅,著實好看。
蕭南似想起了什麼,笑著招呼玉蘭:“把我讓你繡的紅梅蕭寒圖拿來。”
玉蘭正和玉簪一起圍著熏籠薰衣服,聽了這話,忙應了一聲,將手裡的活計交給她負責教導的白露,轉身去了屏風後。
不多會兒,玉蘭便捧著一幅白絹出來,叫上兩個小丫鬟站在南窗下,將那白絹展開,露出一幅用鉛槧勾勒的素梅圖。
梅枝上零星點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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