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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
劉晗出身名門,在京城又混了一段時間,本人又頗有幾分真才實學,要文能文、要武能武,人長得又俊美,走出去極有回頭率,讓他還真闖出了幾分名氣。
晴日裡,劉晗拿著滴露春特製的酒葫蘆,往北三曲、東西兩市好一通溜達,又是吟詩又是揮毫又是狂飲,既出了風頭,又給滴露春做足了廣告。
畢竟那時的酒大多都是米酒,酒的度數不高,且純淨度也不夠,遠沒有滴露春的酒味大、口味烈。
蕭南又命崔八將新制的酒送回崔家,崔守仁、崔守義哥兒倆,一個喜歡滴露春的清澈如水,一個喜歡王記燒春的其烈如刀,一文一武都幫著滴露春宣傳。
一時間,王記出品的新酒迅速風靡京城,成為寒冷冬日餐桌上必備的酒水,也讓王佑安掙了個盆滿缽滿。
蕭南的荷包也鼓了不少。
不過,蕭南並沒有將這些錢存下來,而是繼續按照老規矩——買房置地。
將所有的現錢換成不動產,手頭上絕對不超過一百貫,家中銀櫃裡的儲存也不超過百金。
對此,崔八並不在意,他只知道王記出品的新酒是自家娘子想出來的酒方,這就足夠了。
那時,賣酒的是商人,低賤;造酒的是工匠,卑賤;而改良酒方的則是高人,既風雅又有才。
世家出身的崔幼伯,有個頗有才能的老婆是驕傲。
只可惜,崔家的人並不如是想。
至少崔清一家子對輕視他們的崔家人,以及躲出去的辰光院一夥人很是不滿。
“都說崔家是世家,清貴無比,我看也不過如此而已,”
姚氏坐在一張胡床上,手上抱著個嶄新的手爐,絮絮叨叨的跟崔清父子說:“想那崔八,好歹也是世家子呀,整天在娘子跟前伏低做小就夠丟人了,現在更好,居然跑到蕭家去住,這、這不是倒插門嘛。”
在古代,上門女婿絕對是最讓人瞧不起的,罵一個人是倒插門,更是最惡毒的咒罵,不啻於暗指他不是個男人。
崔清夫婦唯一的女兒崔萱也附和道:“都說八郎君是堂堂崔家玉郎,照我看卻不像,竟連自己的娘子都管不住,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這樣的廢物,就算是滿腹經綸,又能做什麼?”
“可不是,也就是他命好,託生在了鄭氏的肚子裡,這才讓他一生順遂無憂。”
姚氏想起鄭氏那端莊大度的樣子,就忍不住直咬牙,哼,都是崔家的郎君,憑什麼崔澤就能華服美食、呼奴喚婢的過一輩子,而她家郎君就只能靠巴結討好過日子?
如果不是兒子出色,如果不是當年婆婆留了一手,她們現在還只能在鄉下從土裡刨食呢。
以前沒見識過崔家的豪富,也沒見過京城的繁華,姚氏只覺得有百畝田,買上幾個崑崙奴,不用自己下田幹粗活,這樣的日子就足夠了。
但自打被三戟崔家接進京城,自從見識了世家豪門的富貴生活,姚氏心底滿是恨意——這些原本也屬於她們的,都是那個死老婆子作祟,平白讓他們吃了這麼多年的苦。
姚氏卻忘了,如果崔清是崔家的四郎君,以她一介農戶女的身份,怎麼可能嫁給他做娘子?
姚氏只記住一件事,雙相崔家虧待了他們,崔澤等人更是搶了屬於她郎君的富貴。
“阿孃說的沒錯,”
崔萱日日被阿孃灌輸‘崔家虧待了他們’的思想,現在也滿心裡都是對崔家的怨恨,對於隔壁住著的崔幼伯,她更看不上眼,“……根本就比不上大兄。”
和姚氏一樣,崔萱初入崔家的時候,也被眼前的亭臺樓閣驚呆了。
隨後搬進合浦院之後,崔萱更是興奮不已,她終於有自己的房間了,她也有服侍丫鬟了,她也有金銀簪環、錦帛衣服了……
興奮了沒有兩天,某日回家路過辰光院的時候,崔萱一時好奇,便悄悄溜進去瞧了瞧。
不瞧不知道,這一瞧,崔萱才發現,跟隔壁相比,她們這合浦院根本就不堪一提。不管是庭院的面積、還是格局,以及擺設,合浦院連辰光院的一個小偏院都不如。
用姚氏的話說,堂堂崔家嫡四子,竟然連崔八的姬妾都不如。
欺人太甚
於是,姚氏和崔萱整天抱怨房舍不夠華美,地龍不熱、火牆不通,每日送來的吃食也都是冷的,三不五時的喊肚子疼要看大夫。
而崔清呢,雖然明白娘子和女兒都是在無理取鬧,但他對崔家也是滿心的怨恨,幼時的突變,阿孃的慘死,阿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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