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部分(第2/4 頁)
問道:“難、難不成相公(指崔澤)要把郎君過繼給誰?等等,最近家裡風言風語的,丫鬟婆子還有後院馬廄的馬伕都在竊竊私語,說什麼要把郎君過繼給榮壽堂,難道這竟是真的?”
崔八點點頭,一臉愁苦。
老夫人對他好,他也願意親近老夫人,可這並不代表他願意過繼給老夫人當孫子呀。因為一旦過繼了,他的父母便成了隔房的伯父伯母,他兄長也成了隔房的堂兄弟……自己的阿耶不能叫阿耶了,疼愛自己的阿孃跟自己在宗法上沒有關係了,這讓他如何受得了。
蕭南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她張了張嘴,道:“這是為何?崔家子孫繁茂,老夫人為何獨獨看重了咱們?”
崔八飛快的抬起頭,瞥了眼蕭南,又飛快的低下。
蕭南瞧得分明,崔八的眼中多少帶著幾分埋怨。
看來,他也信了‘過繼八郎,向大公主請罪’的說法。
心裡冷哼兩聲,蕭南決定把彎了的‘2’掰直了,順便提醒下金屋藏嬌的某人‘外室不是那麼好安置滴’‘美人的背後極有可能是鋒利的獠牙’。
只見她故作恍然大悟的說道:“我知道了,老夫人此舉真是用心良苦呀。”
這回換崔八不解了,他皺著眉頭,問:“娘子這話怎麼講?”
蕭南仰起頭,用一種你好笨的眼光瞥了他一記,道:“這還不懂,我問你,六郎君的‘庶子’是怎麼來的?還不是大兄置了外室,不想卻中了人家的圈套,無奈之下,只好將那孩子接進府裡,養在六郎君的名下。三戟崔家捏著這個把柄,讓相公推薦了好幾個那邊的子侄為官呢,為此,連六郎君的差事也沒了。
還有,今年上元節的時候,那邊兒大張旗鼓的弄了個賞燈會,還放出話去,說咱們家的老相公和相公也會出席,結果京中好多仰慕老相公、相公聲名計程車子文人和雅士都去了那邊,咱們這兒卻冷冷清清,只有幾個麻衣士子充數……”
說著,蕭南的話音一頓,忽然直勾勾的盯著崔八。
崔童鞋只覺得後脖頸發涼,慌忙抬頭去看,見蕭南滿眼控訴,心裡直打鼓,誤以為蕭南要追問他的‘外室’。
蕭南苦澀一笑,“還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去年那個給我下藥的萱草一家子也是那邊崔家的人,老夫人查得清清楚楚,只是沒告訴旁人罷了。”
崔八鬆口氣,隨即又火上心頭,“那邊竟如此肆無忌憚?把我們雙相崔氏當成什麼了?”
蕭南收起苦笑,冷哼一聲,“自然是當成旁脈分支咯。”
崔八語塞,沒辦法,蕭南說的沒錯,人家那邊佔著嫡脈嫡支呢。按照宗法制度,嫡支的人就是比旁支的人地位高,有底氣。
蕭南繼續‘掰直’,“人家站著嫡,咱們就弱了三分。所以呀,為了保全咱們家不讓本家一口吞了,老夫人才想著過繼你承繼榮壽堂吧。”
接著,蕭南便把跟玉簪分析的那一套重新說給了崔八聽。
崔八起初還皺著眉頭,一副暫且聽聽的樣子。
聽了幾句,愈發覺得娘子的話有理,聽到最後,他更是連連點頭,“沒錯,娘子說的極是。只要咱們承繼了榮壽堂,也就保住了崔家三分之一的產業呀。”
蕭南見崔八已經接受了自己的觀點,頓覺滿意,淺笑道:“我阿孃和我雖不慣以權壓人,但也絕不會任由他人欺負到咱們頭上,我看老夫人也正是看重了這一點。只是,大家(婆母)恐怕會有所誤會。
郎君不在家,不知道那些黑心的鼠狗輩編造的流言,說什麼老夫人過繼郎君,是為了向我阿孃和我賠罪。
真是笑話,那件事都過去一年了,阿孃和我若是真計較,阿槿、萱草還有命在?哼,無非是有那麼幾個庶出的,早就惦記著老夫人的產業,見自己不能承繼,便造謠誣陷咱們,真真厚顏!”
崔八遲疑了下,目光接觸到蕭南清澈的水眸,回想起這幾個月來尤其是女兒出生後這三四個月來蕭南的種種,用力的點點頭:“沒錯,這樣的小人最是可恨。”
四月初七,崔家賓客盈門。
崔幼伯的冠禮由祖父崔守仁主持。
行完冠禮,當著滿座賓客的面兒,崔守仁賜了表字,“……字肅純。肅,持事振敬也;純,文也,純,好也,貴純之道也。”
還不等眾人恭喜崔八‘成人’,老相公又當眾丟出一顆重磅炸彈,只見他老人家捧出族譜:“……崔幼伯過繼榮壽堂為嗣孫,日後承繼榮壽堂,望爾肅敬純孝,將崔氏榮壽堂發揚光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