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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掩卷告罪,提前離席的故事。
為了尊重親長的名諱,直接放棄事關前途命運的考試,這在現代人看來很是不值得。
但在那個為了家族、個人的名聲。可以欣然赴死的年代,這就是極為正常的事情了。
在當下這個年代,名聲只要有丁點兒瑕疵,世人的吐沫星子就能淹死人,更不用說什麼仕途、前程了。
所以。答題的時候,舉子們須得分外仔細,一字一句都要仔細斟酌。
這也就直接導致,第一場法定的考試時間已經結束,而所有參加考試的舉子卻都跪坐書案後繼續做題的現狀。
一時間,都堂的正堂和廊廡下。都點起了蠟燭。
殘冬的夜裡,寒風凜冽中,星星點點的火光照亮了都堂的庭院,遠遠望去,彷彿朵朵嬌小盛開的白蓮花,親眼見證著這些寒門學子魚躍龍門的時刻。
崔家榮壽堂的正堂,也是燭光搖曳。
老夫人神情肅穆的胡坐在正位上,佈滿老年斑的手上拿著串佛珠,手指捻動,佛珠緩緩的轉動著。
崔守仁崔守義兄弟則一左一右的分坐正位兩側,兩人也皆是滿臉凝重的模樣。
良久,老夫人才喟嘆一聲,道:“說吧,那邊又出什麼么蛾子了?”
真是片刻也不讓人清淨呀。
說實話,老夫人對本家現任的家主很瞧不上眼,堂堂一族的族長,整日裡不想著如何培養子弟、振興宗族,卻天天想著算計別人,而這個別人還不是外姓人,而是跟他血緣不算太遠的分支小宗。
不是老夫人吐槽,那位家主倘或把算計自家人的本事拿出來一半兒,用以經營家族,崔家本家也不會落魄至此。
這叫什麼?
典型的窩裡橫呀!
崔守仁聽出長姐話裡的嘲諷,也是不屑的撇撇嘴。他是老夫人一手帶大的,思想上也絕對受長姐的影響,看待事情和處置問題的角度,也多與老夫人相同或者相似。
不過,一想到那邊放出來的話,崔守仁唇邊的嘲諷頓時隱去,而是換成了焦慮和擔憂:“阿姊,那邊說,要、要將咱們這一支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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