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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認可,蕭卓很高興,又提出要求:“恩恩,就聽阿耶的,這新墨就叫‘蕭墨’。阿耶,還有一事,制蕭墨所用的土,兒都是命人從歙州運來的,如今墨製成了,日後要大量生產的話,工坊還是建在歙州好。那裡的土質鬆軟,非常適合制墨。”
蕭鏡聽了這話,想了想,道:“既是歙州的土質好,那就在歙州建一個制墨工坊……制墨是件正經事兒,期間所需的財、物、人,我都會給你,只希望你能用心做事,製出流傳千古的好墨。”
彼時,筆有宣州紫毫,紙有越之苔箋、蜀之十色箋、揚之六合箋、韶之竹箋,硯有青州硯、端硯、龍尾硯、澄泥硯,而墨……蕭鏡得意的想,以後提起當代名墨,他蕭家的蕭墨當為魁首。
蕭卓一聽家族這般支援他的制墨,很是高興,歡快的拿著阿耶給他的銀錢和匠人身契,跑回居所,準備前往歙州興建制墨工坊。
處理完兒子的事兒,蕭鏡又把女兒和女婿喚來。要知道,他此來洛陽可不是單單為了看個‘蕭墨’,想看墨,讓兒子快馬運回京就成,他根本無需特意趕到洛陽來。
蕭鏡來洛陽,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那就是確定女兒女婿的未來前程。
女兒女婿離京三年,京中風雲突變,波濤詭譎,一個不小心,不會傷及性命,但前途也就毀了。
“阿耶,到底什麼事兒,您就直說吧。”
蕭南和崔幼伯恭敬的跪坐在下首,兩人看蕭鏡神情肅穆,且久久不肯開口,便知道老人家要說的事兒鐵定小不了。
離京三年,崔幼伯兩口子對京中的情況也不是不知道,他們在京中留了心腹,每每京城有什麼風吹草動,留守崔家的奴婢便會騎快馬連夜送至洛陽。
所以,別看他們夫妻一直守在山間,但對京城、對時政還是比較瞭解的。
蕭南知道,他們離京後的第二年夏天,聖人便班師回朝了,遼東一戰大獲全勝。有了蕭駙馬充足的糧草供給和禦寒衣物,遼東之戰的損失並不太大,至少比前世的慘勝好多了。
對此,聖人很開心,論功行賞的時候,記了蕭駙馬一大功,並藉此封了雙胞胎每人一個閒置,品級不高,從七品,兩隻小包子雖然只有兩歲大,但也成了國家正式的公務員,每年都有相應的俸祿可拿。
遼東之戰結束了,但聖人的身體卻垮了下來,當日在戰場上,他受了點兒傷,又因為醫藥有限,並沒有得到徹底的醫治,所以落下了病根。
聖人身體不好,便有太子負責政務。因有皇后聖人一起在旁指點,太子處理起政務來也算中規中矩。
再加上此時崔家送了太子一份大禮,雖談不上曠古爍今,但著實幫太子刷了一層新漆――誰說太子重武輕文,誰說太子只會舞刀弄槍,現在看到了吧,太子為了古籍的傳承和流通,不止派了親近的弘文館館生去幫忙,還親自給那個什麼藏書閣題名,充分表明,太子對文、武同樣的看重。
這些都是蕭、崔兩家的好事,但與之相伴的還有不好的事情。
蕭鏡沉思良久,才緩聲道:“兩個月前,聖人舊疾發作,足足昏迷了兩日。”
啥?竟有此事?
蕭南和崔幼伯一驚,下意識的看向彼此,這事兒他們還真不知道。
沒錯,他們在京中留了心腹,但這些人身份有限,探聽到的訊息也有限。
似聖人昏厥這種宮中密事,除了皇后和幾位皇子及朝中重臣,就是一般的官員也未必知道。
蕭鏡彷彿沒看到女兒女婿驚詫的表情,繼續道:“另外,侯君集的女婿賀蘭楚石被調出東宮,現任吳王府校尉。”
蕭南的眉心突突跳了兩下,她知道,雖然稍有改動,但這個時空的歷史還是按照原有的軌跡前行著。
崔幼伯在守孝的三年裡,讀了不知多少兵書和史書,聽了這個訊息,第一個反應便是:“阿耶,難道吳王與侯君集――”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完,因為蕭鏡已經點頭表示贊同。
崔幼伯深吸一口氣,極力壓制慌亂的心,又問:“那魏王呢?他可曾有什麼動作?”
聖人身患重病,太子漸漸接手政務,連最穩重、低調的吳王都跳出來搶人、爭地盤了,其它皇子,比如魏王,斷沒有坐在看戲的道理。
見女婿雖離了京城,但政治敏銳度並沒有下降,蕭鏡很是欣慰,捋著鬍鬚笑了笑,道:“半月前,經皇后勸說,聖人終於下了詔令,封魏王為相州都督,命他即日赴相州赴任。房駙馬則領了工部的差事,去監管、疏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