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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郡君一怔,俏臉唰的一紅。當然她不是因羞射而臉紅,而是氣惱。該死的,這個蕭氏居然在她面前擺郡主的架子。
玉簪冷冷一笑,輕聲道:“怎麼,賀蘭娘子忘了該如何行禮了嗎?”
這下子更直接了,竟連侯郡君的封號都不尊稱,直接喚她的夫家姓氏。顯然是要‘嚴遵禮法’了。
侯郡君絲毫不懷疑,如果她再不行禮,那兩個奴婢極有可能會稱呼她‘侯氏’,真要到了那一步,那就太打臉了。
咬著牙,侯郡君躬身行禮,“妾身侯氏,請郡主安!”
蕭南輕輕嗯了一聲。道:“是賀蘭娘子呀,免禮。”
侯郡君聽蕭南也這般喚她,心裡更加鬱結。
話說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國人都講究個‘面子’,在稱呼上也喜歡撿好聽的說。
就拿侯郡君來說,她的郡君稱號是未出閣的時候。門父蔭而得,而且她父親的官爵也比公爹的高,所以相較於賀蘭娘子,或者賀蘭郡君,她更喜歡人家稱呼她侯郡君。
其它的貴婦也心領神會,樂意給侯郡君做這個臉面,所以張口必稱‘侯郡君’,時間久了,大家也就選擇性的遺忘了她是賀蘭家的兒媳婦。
現在蕭南故意點出她的夫家,就是提醒她,要記得規矩禮法,切莫總拿所謂的‘關係’‘面子’說事兒。
侯郡君正滿心不忿的想著,上座的蕭南又開口了,聲音很輕柔,但內容一點兒都不柔和,“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賀蘭娘子此行似乎並沒有投拜帖――”
侯郡君猛地抬起頭,雙眼瞪得溜圓,她真是沒想到,蕭南竟是一點兒臉面都不給她。
來崔家前,她已經拜訪了好幾家權貴(親仁坊是高檔社群,權貴宗室什麼的扎堆呀),每次都用這種法子,主人雖暗自惱怒,卻也不敢真的撕破臉皮。
畢竟最近京中氣氛詭異,太子和吳王相爭已不是什麼秘密。
朝中很多勳貴和大臣也都在猶豫,一時摸不準到底是太子勝出,還是吳王順利逆襲。
而吳王府此時舉辦鴻門宴,哦,說錯了,是生辰宴,大家也都能隱約猜到是吳王府要動手的訊號,面對吳王親信們或威脅、或死磨硬泡的相邀,他們並不敢強詞拒絕,只能一副被逼無奈的樣子,乖乖就範。
就是隔壁的崔家,那位二夫人不也乖乖被‘請’去吳王府了嗎?
怎麼到了這邊,就踢到鐵板了呢?
這個蕭氏,也太放肆了,難怪高陽說她是鐵桿兒太子黨。
蕭南見狀,暗自冷笑:臉面?拜託,親,臉面不是人家給的,而是要自己去爭的。
蕭南根本不看侯郡君的臉色,優雅一笑,“當然,我並不是責怪賀蘭娘子失禮,而是覺得,倘或我不在家,豈不是讓你白跑一趟?”
伸手端起小几上的茶盞,蕭南輕呷一口,繼續說著:“對了,娘子此來,所為何事呀?”
侯郡君深深吸了口氣,壓住胸中翻滾的怒火,強笑道:“妾聽人說娘子身體不適,很是擔憂,特來探望。”
說到這裡,侯郡君的目光故意上下打量了蕭南一遍,帶著幾分質問的語氣,道:“不過,妾身看著娘子的氣色很好,並不似有恙,向來定是有人故意散佈謠言,詛咒娘子。”
蕭南放下茶盞,拿帕子按了按唇角,道:“我確實有些不適,倒不是生了病,而是有了身孕。只是月份尚淺,不好張揚。若不是賀蘭娘子追問,我也不會輕易說出來。不過,此事事關子嗣,還請賀蘭娘子替我保密。”
蕭南頓了頓,故意看了看侯郡君的臉色,又說道:“我相信娘子,才坦言告知。我也希望娘子不要辜負我的信任,將此事傳出去。”
侯郡君滿臉的不置信,懷孕?開什麼玩笑,這邊邀請你參加生辰宴,你立刻就懷孕了,世間哪有這麼巧的事兒。
蕭南卻不等侯郡君開口,以衣袖掩面打了個哈欠,一副疲累至極的樣子,“好了,我乏了,要鬆散鬆散,娘子請自便。”
說著,蕭南身子一歪,由跽坐改為斜躺,當著‘客人’的面就這麼直接‘鬆散’了,將蕭駙馬的名士範兒學了個百分百。
侯郡君氣得渾身發抖,她對著身邊的幾個粗婢使了個眼色,自己則抬腿就要往堂上衝,嘴裡還說著:“郡主,懷了孕更該出去走動走動。外頭天氣正好,吳王府又有宴集遊樂,還有京中有名的百戲湊趣兒,不如咱們去瞧瞧熱鬧?!”
幾個侍婢得到主子的提示,也紛紛圍上來,其中兩人朝玉簪和玉竹撲去,其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