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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相處。”
之前沒有來往,以後也不要來往。
周秀出門前鼓起勇氣道了一聲,“爹,邵家逼娘給納他們家的姑娘作二房。”
“納妾?”週中口裡的水噴了出來。
第二十三章
邵氏孃家行四; 上面兩個姐姐和一個兄長; 下面一個弟弟。事實上邵氏有好些姐妹,但這些姐妹,俱讓爹孃提腳給賣了換銀子。
當初周家相中邵氏,邵家一家子跌破了眼。一白遮百醜; 一黑顯百醜。邵氏臉黑; 原還中看的模樣讓滿臉的黑掩了顯不出來。身子又壯,力氣大,二百斤重的石頭; 隨手就能舉。偏又能吃,一頓飯要吃個五碗; 那個男人敢娶?男人娶的是媳婦; 又不是娶的飯桶。可那個知道邵氏在家連糠飯都吃不飽,邵氏越長大,力氣越大,飯也吃得越多。小的時候尚不覺得,等大了; 邵家那容她吃那麼多; 平常一頓稀的吊著她命; 又使著她做累活; 全靠邵氏自個兒野地裡扒拉吃的才活下來。那次連吃五碗還是村裡有人辦席; 她又連著好幾天沒有找著吃的; 才一口氣吃了五碗。從那以後; 邵氏的名聲壞得很了; 等邵氏長到十八歲上頭,俱無人上門提親。邵氏樣貌差,連人牙子都不要,邵氏娘打了別的主意,不準邵氏吃飯,使喚她整日干活不歇息,說這樣瘦得快,邵氏那裡支得住餓暈在田裡。恰在這時,周家請人上了門,好似天上掉了娃娃砸在頭,還是個金的,邵氏娘嘴都險些笑歪。
再等她爹孃進了周家門,青磚瓦房,雙眼頓時陷了進去,撥不出來。原砸在手裡的賠錢貨,成了稀罕物,也敢獅子大開口,一張口就是五十兩聘銀。
周母眼兒都不掃他們一眼,擺了五兩銀子出來,指著銀子道,愛嫁不嫁。邵氏爹孃立時沒了底氣,滿口子的答應。回家日日教導邵氏,婆婆不是親孃,相公不是親兄弟,俱靠不住。只有親爹孃,親兄弟,一樣血脈才是她的靠山,只有孃家發達了,她在夫家才能站住腳跟。嘴上說的好聽,待邵氏出嫁時,連個嫁妝都無,光身子進了周家門,邵氏羞的頭都抬不起。周母看中的就是邵氏的一把子力氣,壓根不在意那點嫁妝,見她空手進門,直接擼了手上銀鐲子給她戴上,又拿出布料給她做新衣,飯也由著她吃,還說她力氣大幹活多,要吃飽。邵氏眼角含了淚,自此,把心貼了夫家,一心一意在周家過活。
邵氏孃家的打算落了空,在他們一家子眼裡周母厲害,把邵氏捏得死死的,指東不敢往西。邵氏回孃家自來帶的是平常物,連點沾銀的都無。邵氏娘氣得破口大罵,教了邵氏無數回,也難是周母敵手,那想是邵氏回頭把孃家給賣了。邵氏孃家說的越多,周母就越恨,給的禮就越薄。越到後面兩家越疏遠,到後來漸漸地沒了來往。邵氏爹孃在世的時候,在家還咬牙狠罵過邵氏是白眼狼,不念生恩。
等邵氏爹孃死,邵氏兄弟還想著上週家撈一筆,指著邵氏出喪葬銀子。那時周家漸露頹勢,周母一頓打罵轟了他們出去,轉頭讓邵氏按規矩去隨禮,不能讓邵氏落個罵名。
邵氏爹孃一死,邵氏跟孃家徹底斷了往來。那想著周父周母剛一過世,她那兩兄弟又竄了出來,嫂子弟妹嘴裡一個比一個說的好聽,一個說她大哥準備開飯鋪掙大錢,讓她入股,另一個說她弟弟準備去跑商販買絲綢,讓她出本錢大家好一起掙大錢。一個二個俱把她當傻子哄,那時周家僅剩邵氏手中一點家底,那能給人打了水漂,邵氏抽出棍棒一頓打把人給打了出去。
幾十年沒有往來,邵氏都記不得邵家人甚模樣。偏在週中中童生時見了面,人一窩蜂地擠進來,姑姑,姑奶奶俱喚個不住。
邵氏眯了眼瞧去,前頭站著的白髮蒼蒼的老頭依稀有著大哥年輕時的模樣。
“四妹,我是大哥啊。”邵發金上前一步激動地喚道。
邵氏尚怔忡間,旁邊伸來一顆頭髮斑白的腦袋,“四姐,我是五弟。”
邵發金挽了邵氏的胳膊,感嘆的一句,“我們老囉,都老囉。一奶同胞,如今就剩我們仨。”
鬼迷心竅,邵氏請他們進屋坐坐,那裡想到這一坐就坐出一個二房來。
邵氏爹孃生兒女容易,似母豬下崽,一個接一個的往外蹦。到了邵發金邵發銀這一輩,兩兄弟統共邵發金得了一個兒子。好在兒子兒女上頭比他們強些,得了二個兒子二個閨女。邵發金作主把小孫子過繼給了弟弟,因這層關係,兩家尤其親密。
邵發金指了幾個小輩,手指頭點點,從兒子指到重孫,連帶兒媳婦孫媳婦,站了一溜兒,頭次見邵氏,讓他們給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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