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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肯收,怕有什麼事,那想人家扔下禮就走。
周舉自辭了鎮上的木工活,回家替邵氏招呼客人。凡是送來的禮他來者不拒,氣得邵氏直罵他。偏如今邵氏管他不住,他不知從何處聽來的理,說周家如今是書香門第,得有規矩,讓邵氏要賢惠,要有秀才娘子的樣子,別給爹丟了臉,氣得邵氏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就盼著週中早日回來收拾他。
提到周舉的事,週中倒想起他和朱三來往的事,原想打算把他好生打一頓,讓他長長記憶。轉眼一想,他這麼大個人了,怕是打著不聽,牽著倒退,還不如讓他吃吃虧,就知道世事如何。
週中拿過禮單和貼子一看,各家禮送得都有些重。像他這種五十才中秀才的人,大家最多一個面子情,如何會送重禮?暗笑,大家都以為他得了嚴大人的青眼,倒借了他一回東風讓他發了筆財。
週中笑了,猛地想起趙大老爺隱隱透露出的話,把禮單放在一邊,問:“你讓老大打發報喜人二十個銅板?”
邵氏道:“是啊,你中童生那一回,老大充冤大頭,打發了五十個銅板,兩個報喜人就是一百個銅板,心痛死我了。我就說以後打發二十個銅板得了,兩個報喜人也費了四十個銅板。”
週中無語,撫了額頭,家裡人太老實,怎麼破?
既然捨不得銀錢,當初就不該封個五十個銅板。中童生是五十個銅板,中秀才反而只有二十個銅板,怪不得人家要傳周家的秀才沒有童生值錢。
週中把鎮上的傳言說了。邵氏大怒,“黑良心的,二十個銅板就不是銀子?他們啥也不幹,就跑一趟路白得二十個銅板還不樂意?下我們家壞話,爛舌根。他爹,要不我們打上門去?”
在原身的記憶中,邵氏沒是個愛打上門的人。今兒這是怎麼了?
看著週中疑惑的眼神,邵氏理直氣壯,“之前我們周家不顯,讓人欺負就欺負了,反正沒吃啥大虧,不過是嚼點舌根,最多吃點小虧,忍忍也就算了。如今你是秀才老爺,我是秀才娘子,那能讓人白欺負,自然是怎麼解氣怎麼來。”
莫名,週中似乎看到一股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週中頭痛,看來想歇息是不成了,起碼他得先把家裡的事料理了。
“這事不用管,流言蜚語那管得過來,只要不是傻的,誰分不明白秀才和童生。”週中道,“只是以後不可如此,就算你想給多,那也別給少,持平就成。”
“老大也忒老實了點。”週中又嘀咕了一句,然後教導邵氏,“人情世故,你得學著點,倘若以後我中了舉人,進士,送禮的人會越來越多,你得知道怎麼打理。”
“那些禮該收,又該收多少,那些禮不該收,又要如何拒絕,這些你心中得有數。”
週中慢慢地悠道:“其實跟村裡走禮差不多,就那麼一會事,別想得太複雜。”
週中抽出一張禮單,指了道:“這家送的過重。”見邵氏不伸頭看,才想起他不識字,吩咐道:“你去把老大叫來。”
周舉跟在周秀後面進了屋,週中瞄了他一眼,也不理他,自跟周秀說話,“你明兒把這四十兩送回給劉來財,就是鎮上劉記雜貨鋪的東家,你看如今鄉下有什麼果子,帶些去。”
周舉在一旁搓了手道:“爹,為啥要退回去?豈不傷人臉面。”
“你知道他為啥要送我們家重禮?”
“嗐,這還用問,定是看爹如今發達了,獻殷勤唄。”周舉嘴角翹的老高。
週中道:“你們是不是覺得你爹如今是秀才,人人都會捧著你們,讓著你們,真以為秀才有多了不起嗎?”
聞言,周舉低下頭,出了永安鎮,秀才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見此,週中暗歎,知道分寸,還不算太壞。
周秀想了想道:“劉來財說是爹的同窗,之前並沒有和家裡有來往,也沒有聽爹說起過。爹的同窗那麼多,其他同窗沒見著過,偏他不僅來了,還給了五十兩銀子的大禮,不是有所圖,就是有我們不知的事。”
週中頷首,孺子可教,上次教過他一回,就知道想事情,不是光老實。
“之前我有去跟他借過銀子,但他沒借,雖沒明說卻是那個意思。”
周舉記得這家是送來五十兩銀子,爹卻讓退回四十兩,“爹,你怎麼只退回四十兩?”
“因為他的確跟爹相交過一陣子,留下十兩當同窗之情。”週中看著周秀道。
周秀道:“爹,兒子明白。就是當之前是怎麼相處,以後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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