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一盞茶喝完,劉來財方住了嘴,“周兄,你如今作何營生?”
週中面上有些窘迫,訥訥道:“我還在讀書。”
劉來財訝異,旋即道:“皇天不負苦心人,周兄定能早日功成名就。”
“謝劉弟吉言。”週中拱手謝過,動了動嘴角,打算說說來意。
“掌櫃,外面來了貴客。”夥計稟道。
“周兄,你稍坐坐,我去去就來。”
“劉弟請便。”周兄道。心裡估計下劉來財身上的行頭,綢緞直袍,手上的玉板指,按他上輩子的經驗,肯定是個值錢貨,怎麼也有百來兩銀子。想來他借個十兩銀子不成問題。何況劉來財是商人,商人重利,對他這個舊時同窗怎麼也願意投資十兩吧,萬幸他中了,他劉來財也多條路,即便他不中,劉來財也不過損失十兩銀子,並無大礙。
這樣想來,週中有了些底氣,只等劉來財回來開口。
不想這次等得頗久,足有半個時辰,劉來財才進來。他一進門,就拱手道:“周兄勿怪,新來一位大客戶,挑剔了些,應付了半日,讓周兄久等了。”
“無妨,無妨。”
劉來財端起茶盞呷了一口又一口,週中低著頭醞釀說詞並不有注意到。半晌,週中含羞忍恥道:“劉弟,為兄有一事……”
“周兄,我也有事相說……”劉來財急切地打斷他的話。
週中沒由來的舒了口氣,點頭道:“劉弟請講。”
“周兄今後有何打算?”開了頭,接下來的話,劉來財越說越順,“周兄讀書幾十載,可願做個賬房?我鋪子裡的帳房家中有事,昨兒辭了去。今日恰巧見著你……”
後面的話,週中一個字沒有聽清,只覺一顆心落入深谷,雙眼茫然地看著他。
原身一心向功名,沒有學過任何算術,這事劉來財也是知道的。
週中不知自己是何時離開的劉記雜貨鋪,渾渾噩噩地隨著人流往前走。大半日沒有進食又在劉家喝了一肚皮的茶水,腹內空空,一股飢火從週中肚中升起,向四肢百骸蔓延。前面響起揮鞭和吆喝聲,週中欲側身避去,不想腿腳無力,一陣頭暈,人撲倒在地。
第五章
碰瓷
黔州本地馬矮小,適合行走山路,卻無威風可言。對趙留留來說,管他什麼馬,一定要高大威風,才配得上他趙家五爺的身份,永安鎮的小霸王名頭。可北方馬向來難得,一是不適合此地,二是北方馬運來此地路途遙遠所費不少,價格自然也昂貴。就為了要一頭北方馬,趙留留磨了他母親好幾年,今兒才總算給他弄了一匹北方馬回來。不想一看,差點沒把他鼻子給氣壞,那個天殺的,竟然給他弄了匹牙都快掉了的老母馬。看它衰老的樣子,趙留留都不敢騎著它跑。趙留留那裡知道他母親怕他摔著碰著,壓根不想讓他騎馬,再三拗不過他,特意託人買了匹這樣的馬回來,就是打著讓兒子熄了騎馬的心。
可這馬再老畢竟也是北方馬,其高大的身軀也不是矮小的本地馬能比的。趙留留打滾撒潑也沒要來別的馬,只好勉為其難地騎上了這匹老馬。為了顯得威風,他一路走一路揮著鞭子,好讓人忽視他跨下的馬是頭老馬。可就是這樣一頭馬,竟然會把人嚇死?
霎那間趙留留有種他跨下是匹威風凜凜戰馬的感覺,這一瞬間,小廝阿富已經探過週中的鼻息,稟道:“爺,這人還沒死,有氣呢。”
“爺的馬丁點沒挨著他,定是看爺有錢,碰瓷。”另一個小廝阿貴道,這馬走的比人還慢,能傷人才怪了。
聞言,趙留留微彎的脊背重新趾高氣揚起來,停在半空的鞭子挽起一朵花回到他手中。他指著週中從鼻腔裡哼道:“你們去問問他是誰?竟然碰爺的瓷?活得不耐煩了?也不打聽打聽爺是誰?”
有人暈到在趙留留馬前,因趙留留有個小霸王的名號,周圍的行人和小攤販以為趙留留騎馬傷了人,紛紛離得遠遠的,就怕遭了池魚之秧。
阿富彎著腰拍了拍週中,“醒醒,別裝了,我們爺火眼金晶晶,那能看不出來你在碰瓷,再不起來,就送你去衙門,告你個敲詐罪。”
週中被連拍了幾下,意識有了一絲清明,費勁地睜開雙眼,看著阿富,道:“小哥,麻煩送老夫家去,老夫家住……”
“說啥?能不能大點聲?我告訴你,想碰瓷騙錢,門都沒有……”阿富大聲嚷著。
週中下意識搭著阿富的手臂想站起來,阿富卻像被蛇觸控般猛地甩開他的手,急慌慌地往後腿幾步,週中失了支撐渾身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