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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一連串罵完,還見杜子騰張望著,再不說廢話快步走過去就把他扯了出來。杜子騰這真沒搞懂狀況,衣服被拉出褶皺,又波及到昨日的傷口,疼得倒抽氣。
其他學生哪知道杜子騰帶傷呢?就見老師莫名其妙的把學生扯出來,還用了很大力的樣子,把人扯得一臉扭曲看著都疼,默默的在心裡打顫兒,再不敢回頭湊熱鬧,把頭埋得很低,不會寫的都假裝會寫,只要筆頭動來證明自己很用功就行了。
本來還有不少學生是帶著鄙視的目光看待抄襲的同學的,但一見杜子騰,不甚熟悉的同學看他相貌,第一感覺,他不像是會抄襲的人啊?再看杜子騰因疼痛抽起的臉,抄襲什麼的也忘一邊去了,只覺得這老師太霸道,太不講理,哪有這樣對學生下重手的?
或許也有幾個幸災樂禍嫌戲不夠看的,紛紛回頭觀望,陶座武如同得了觀眾掌聲一樣更是樂意,溫和的讓李雋讓開,卻毫不客氣連拖帶拽的把杜子騰拉出座位。
這麼大的動靜,沒人能做到熟視無睹。劉騏本來就玩性挺大的,還熱衷於看別人熱鬧。暫時把目光從卷子上挪開,手頭熟練的轉著筆回頭瞅了兩眼。本來還在心裡暗笑杜子騰真是愛出風頭啊,看到他緊蹙著的眉頭後又收回了這樣的想法。
手中連圈轉得順溜的筆被他扔到一邊,劉騏就是在別人皆眼觀鼻鼻觀心的安靜中突兀的發言了:“老師,這位同學他怎麼了?”
還裝作一副不認識的樣子。不過這樣更好,那點偏袒不會被察覺。
陶座武和杜子騰一齊看了過來。
本來陶座武還準備順勢再罵一番是誰不懂時機愛多管閒事,可一看出聲的是劉騏,立刻換上和善的笑臉回答道:“哎,這個學生太差了,就只知道抄,還不服管教呢。”
陶座武哪有半分管教的樣子?分明是鬼子進村。可沒人敢出聲反駁,畢竟這個男人比在場所有人都大,他還是他們的班主任。
一番話,杜子騰不得不反省自己是否成就了一手好嘲諷,這仇恨值拉得妥妥的啊。重生以後他好像突然擅長各種惹人生氣,從杜離祥到陶座武,這算是重來後的附加福利?可這種福利他真是一點也不想要呀。
“陶老師,你怎麼知道人家是在偷看而不是在朝那邊發呆呢?”劉騏問得果斷乾脆,一個問句就有種逼人的氣勢:“就算是封建制度下的官僚體系,抓人都是講證據的,哪怕是無中生有一個來。想必老師你不會如此迂腐,那麼,說他作弊的證據呢?有寫了答案的紙條嗎?還是答卷一樣?”或許是這一連串的問句氣勢太強,或許是陶座武自己都不確定。他沒說話,劉騏接著就放出了不容拒絕的提議:“如果老師你實在不放心的話,讓他到講臺上寫也行,正好可以給其他要作弊的同學一個警醒,不是麼?”
陶座武瞪大了眼,兇狠的抓起杜子騰的卷子,哪有什麼答案?一片空白。陶座武就在心裡罵他,一題都寫不出來,弱智麼?另一方面又對劉騏的一番辯解心服口服,倒不如說是因為對方是劉騏,他才啞口無言。
他愚笨的嘴也做不出什麼辯駁了,從善如流的把杜子騰連人帶卷子的拽上講臺,李雋坐在被拉歪斜的座位上默默的把杜子騰的桌子擺好,拉下嘴角看著杜子騰的背影,又有點自責。
別人會擔心他,杜子騰本人卻全無這方面的不安。一開始被拽上講臺還有點小緊張來著,但當他發現好像沒一個人敢看他,便心安理得的坐到講臺上,全然一副領導的模樣,沒有半分拘謹。
這份自得,更讓陶座武看他不爽了。正想找機會罵他幾句,門外突然走來個白襯衫的清秀男人,禮貌的向陶座武招呼招呼,示意陶座武出去。
不管心裡如何不爽,這時也不得不放一放了。陶座武狠狠瞪了眼杜子騰,杜子騰依舊一臉無辜,就看著陶座武走出門去。這不看還好,一看,愣了神。
喲,倒好,這不是侯熠丁麼?還有他牽著的女孩兒,不是他的妹妹侯欣佳麼?
侯熠丁正牽著侯欣佳專注的和陶座武說些什麼,好像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他牽著的侯欣佳就沒這麼嚴肅了,四處張望著,向八班教室裡投去好奇的眼神,當然一眼就看到了講臺上默默寫卷子的杜子騰。
這傢伙,這麼厲害?老師暫時離開,還要讓他在講臺上主持紀律?這是侯欣佳的第一想法,立刻就對杜子騰有所忌憚了。
目光一掃,又看見了前排的劉騏。她才把名字和真人對上號,劉騏,這個年級第一,哪個老師不會提到?侯欣佳想起那天軍訓和自己交談的兩個男孩子,心裡有些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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