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嶸翻身而下,雙手還緊緊擁著懷裡的人,瞥見她睫毛上的淚珠,蔣嶸心頭生憐,俯首吻掉淚珠,柔聲道:“懷玉,我們以後好好過日子,好嗎?”他一直在等著她低頭,可一年,兩年,三年,等來的是她離他越來越遠。等的蔣嶸都有些慌了!既然她不肯低頭,那他來!
懷裡的人依舊雙眼緊閉,似乎沒有聽見,蔣嶸彷佛渾不在意,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她披散在錦被上的凌亂青絲,自言自語般:“其實我第一次見你並不是在顏氏家,是在萬安寺,那年你才十四歲。父親去拜會主持,我不耐煩聽經,就溜了出來,不知不覺走到了梅花林裡。正看見你在收集梅花瓣上的雪,前一晚我剛看了一本精怪傳奇,當時便在想,莫不是這裡的梅花沾染了萬安寺的靈氣修煉成精了,要不哪家能養出這樣皎皎如雪的女孩兒。”
蔣嶸笑了笑,目露追憶,繼續道:“後來我派人去打聽,知道你是顏氏女,還未許人家,便故意結交你兄長,討好你父母。”
他也試圖討好她,可她似乎發現他‘所圖不軌’,一直避開他,不過她父母兄長都支援他,所以他總能‘偶遇’她,他不捅破那層窗戶紙,她也不好意思拒絕。
如此三個月後,父王巡視結束要回信都,臨行前他便央著父王向顏家提了親。提親要用的那對大雁還是他親自打的,他箭術不精,為此費了三天功夫。
蔣嶸對著昏睡過去的顏氏絮絮叨叨說了好一會兒,不厭其煩一般。直到有人敲門,蔣嶸知道若非要緊事,下面的人沒這膽子。
故坐了起來,帶起被子一角,顏氏佈滿痕跡的身體隨之暴露在蔣峼眼底,他臉上浮現歉意和心疼,一開始他帶著怒火,動作便失了分寸。
蔣嶸撫了撫她的臉龐,盯著她闔著的眼簾溫聲道:“今天我失了分寸,回頭向你賠罪!”
蔣嶸替她蓋好被子,下床抓起衣物隨意往身上一披,就去了外間,傳人進來服侍。
過了一會兒,床上的顏氏慢慢睜開眼,只覺得無比諷刺,嫁給他時,她是真的想好好和他過日子的,可他讓成肅死無全屍!
顏氏翻身面朝牆壁,眼淚不知不覺又落下來。
“夫人!您可醒著?”身後傳來顏奶孃既驚且喜的聲音,三爺臨走前叮囑她進來伺候夫人沐浴,三爺還吩咐小廚房做些滋補的藥膳,三爺還說晚上回來陪夫人用膳……
顏奶孃如何能不喜,恍惚間她覺得彷佛回到了三爺和夫人新婚時,那會兒三爺對夫人就是這般無微不至,心疼夫人初來王府,人生地不熟,不只這南薰院按著夫人原先院落的風格興建,還特意找了雍地的廚子。甚至三爺特地要求去雍州為官就是為了讓夫人離孃家近一些,小夫妻晚上紅袖添香,白天對鏡畫眉,真真是隻羨鴛鴦不羨仙!可夫人病裡一句胡言,情勢就急轉直下。
即使是顏奶孃也得說,這事是她家夫人有錯在先,哪個男人能容忍妻子念念不忘另一個男人,何況是三爺這樣的天之驕子。
顏奶孃苦口婆心勸顏氏好生向三爺服軟賠罪,可顏氏就是不肯,三爺也不肯俯就,夫妻兩便越來越貌合神離。
眼下看堅冰有消融的跡象,顏奶孃恨不能手舞足蹈一番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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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璇上午在流波院見了府內各處管事,尚算順利,並沒有遇上刺頭髮難,把賬冊理了理。發現王府還真是豪富,名下商鋪田莊厚厚一摞,商鋪都是掙錢的,田莊都是肥沃之地。
她清楚交給自己的都是明面上的,肯定還有一些在暗地裡,而那才是大頭,估計在冀王或是冀王妃手裡,這麼一算,冀王府還真是富可敵國了。對此天璇十二萬分理解,要是就這麼給她露了底,天璇才要驚恐,驚恐冀王府籬笆扎的太疏。
一人用過午膳,午歇醒來,天璇換好衣裳打算出發,能回孃家她還是極為歡喜的,想了想把雪團兒也抱上,朵兒該想它了。
天璇顛了顛,當初巴掌大的小傢伙,現成都胖成了一坨,實在是它太會賣萌,萌的連那頭鷹也忍不住學會了抓魚。
現在天璇依舊每天能收到它的禮物,不過品種單調了許多,十次裡有七次是魚,最後都便宜了雪團兒。
天璇抱著小胖貓上了馬車,歪在絨毯內,拿著色彩鮮豔的孔雀毛逗它,盯著它跳起來時露出的圓滾滾肚皮笑:“也就這樣能讓你減肥了。”
被逗了一盞茶的功夫,永遠只差一點點就能抓到最終還是抓不到的貓爺怒了:“喵!”一聲猛地從虛掩著的視窗躥了出去。
天璇大驚,掀開簾子探出身子喚人。
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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