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2/4 頁)
時至今日,蔣嶸已經很少在人前怒形於色,他習慣於顯喜不顯怒,就是那喜也是自己想顯示而顯示的。但是顏氏總能輕而易舉地讓他打破自己的規矩。
無須抬眼,顏氏就能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的怒氣,她有些慌亂。其實蔣嶸並不算是一個脾氣很好之人,顏氏承認,她是有些怕他的。
隱藏在心底的懼意,讓顏氏情不自禁想往床內挪,她剛一動,蔣嶸就欺近身,雙手撐在床欄上,將顏氏禁錮在雙臂和胸膛之間,冷笑:“你就如此厭惡我,受不得我的親近。”蔣嶸故意俯下身,幾乎與她貼面:“有了兒子,覺得大功造成了,不需要我這個丈夫了,是不是?所以不惜自殘也要避開我!對嗎?”
眼見他眼底怒火熊熊,顏氏心頭一悸,然蔣嶸說的話正中她心事,可他自己不也是這樣想的嗎?他需要一個嫡子,否則驕傲如他怎麼可能碰一個心有所屬的女子。他自己親口說的,不是嗎?
“你說過,你只是需要一個嫡子。”顏氏眼簾微動。
剛成親那會兒,兩人也舉案齊眉過。她告訴自己要忘了成肅,哪怕他承載了自己十幾年的美好。她努力忘記他,努力做一個好妻子。
可三個月後,成肅意外身亡的噩耗傳來,她悲不自勝,以至於病倒,渾渾噩噩間喊著成肅的名字。
蔣嶸勃然大怒,她才知道蔣嶸早已將她和成肅之間的事情調查的一清二楚。之前蔣嶸一直忍著,可在那一刻終於忍無可忍。
顏氏對他抱著十二萬分的歉意,直到她抓住他暴怒時語句中的破綻,發現了鮮血淋漓的真相,所謂意外都是拜他所賜。
二人之間爆發激烈的爭吵,兩人都是平和的性子,可那一天彷佛都不是自己了,尖刻凌厲字字如刀,彷佛要從對方身上活生生剜下一塊肉才罷休。
爭執過後便是形同陌路,貌合只是為了王府和顏家的臉面,自己身上的責任罷了。
蔣嶸神情有一瞬間的狼狽,就像是被人掐著脖子灌了一碗帶冰渣子的冷水。
顏氏微抬眸:“你我兩看生厭,何必互相折磨。我留在王府侍奉長輩,照顧孩子對你來說難道不是更好嗎?”
“互相折磨!”蔣嶸臉色難看至極,還夾雜著一份惱羞:“我怎麼折磨你了?對你而言待在我身邊就是折磨,還是我納妾對你是折磨,”語調徒然危險:“還是與我敦倫是折磨?”
顏氏身體一僵。
她的反應讓蔣嶸怒火中燒,抓著床欄的雙手驟然收緊,幾乎要拂袖而去,然而縈繞在鼻尖的清雅的混著一縷甜膩奶味的幽香,撩起了男人最原始的*。
近在咫尺的是她瑩白如玉的臉,生了孩子之後,她豐腴了許多,比從前多了幾分嫵媚。雙十年華,正是一個女人最飽滿欲滴的時候。
自從她懷孕,他將近一年沒碰過她,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蔣嶸心底渴望更盛,他順應本心,俯下身。
顏氏悚然一驚,伸手擋他:“你要做什麼?”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說我要做什麼?”蔣嶸一把扣住她掙扎的雙手,另一手橫過她的腰,把人往下一拉,從靠坐改為仰躺在床。接著有條不紊的將她雙手交疊壓在頭頂上方。
“放……”未完的話語被蔣嶸的唇舌堵住,任她怎樣掙扎都逃不開,只能嗚咽出聲。
蔣嶸另一隻手大力扯掉她的衣裳,因為受傷躺在床上,她本來就穿的不多且寬鬆,不一會兒就春光乍洩。
蔣嶸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顏氏發狠,手腳被制,遂咬他,蔣嶸似能料敵先知,先一步扣住了她下巴,發洩般在她口中席捲一番才離開。抬起頭一笑,眼底森然,低頭以唇在她臉上輾轉流連,語調輕柔至極:“折磨,我現在就告訴你什麼才叫做折磨。”
西次間的奶孃如坐針氈,她生過孩子,自然知道夫妻這檔子事,可聽著外面動靜怎麼都不對勁,三夫人像是被迫的。
奶孃抖了下不敢細想,緊張的看著搖籃裡的小少爺,幸好小主子吃飽了睡著了,要不鬧起來可怎麼是好。
不一會兒那屋裡動靜漸趨平緩,奶孃鬆了一口氣。三夫人那麼個美人,想來三爺也狠不下心,狠不下心就說明三爺心裡有夫人,她是顏氏的陪嫁,自然盼著顏氏得寵。
小主子睡睡醒醒了兩回,一回是換尿布,另一回是吃奶,度日如年的奶孃,隔著窗戶看了看日頭,不覺臉紅。這是久別勝新婚了,也不怪三爺,生了小少爺之後,三夫人越發妖嬈美豔了。
身下的人臉頰酡紅,眼簾緊閉。滿身薄汗的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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