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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聽見一陣喧譁,蔣崢心神一動,立刻坐直了身子,同時:“將軍!糧倉起火了!”親衛顧不得請示,直接掀起簾子奔入內疾呼。
蔣崢霍然起身,時下兩軍對戰,一半比的就是糧草,他終究是動手了。
“將軍!”親衛忍不住喚了一聲。十幾萬人,每日的消耗是一個天文數字,而這季節正是糧食將收未收之際,一時之間哪能徵調出這麼多糧食。
蔣崢操起一旁的劍,冷聲:“慌什麼!”
那親衛見他薄唇緊抿,面容肅殺,不由自主的被他的鎮定感染,也冷靜下來,羞愧道:“將軍贖罪。”說著便抬腳跟上。
糧草被燒的訊息根本瞞不住人,這麼大的火,誰也不是瞎子。縱使蔣崢竭力安撫,軍心不可避免的出現動盪,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突厥哪回放過。立刻迎來了迄今以來最強的一次攻擊。
而百里外的顧氏父子兄弟之間也迎來了迄今為止最大的一次爭執,最終在顧尅的難以置信下結束。
顧尅雙眼瞪大,幾乎要脫眶而出,抖著手指向次子和幼子,半響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逆子!”
一旁的顧河滿臉毫不掩飾的憤恨,望著滿院子橫七豎八的親衛,冷笑連連:“我竟然一直都小瞧了你們。”
☆、第146章
顧深垂下眼,不顧兄長的惡言,看向顧灃。
顧灃握了握拳,拱手對父兄:“這幾日暫且委屈父親和二哥,等事情結束之後要打要罰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顧尅臉色陰沉至極,死死的盯著顧灃,注意可能是顧深出的,這兒子迂腐,卻不想他還長了這根反骨,然而顧深人手不足,真正做主的還是顧灃。當年他在靈堂,將了自己大哥一軍,因果報應啊,如今他被自己兒子插了一刀。他的目光頓時變得諷刺,面頰上浮現挫敗懊喪。
不自在的顧灃扭頭避開父親的視線,腳步沉重的離開,到了屋內,不用在承受父兄斥責的目光,顧灃登時垮了肩,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幾兄弟之間最孝順的。
“四哥,我們是顧家人,也是中原人。若是由著父親一意孤行,將來如何面對列祖列宗,天下百姓。”顧深沉聲道,如果顧尅沒有聯合突厥只是用其他手段,他便是看不過眼也不會拖後腿,可父親投靠的是突厥。自己人微言輕,幸好四哥不像二哥被脂油蒙了心智。
顧灃重重的拍了下弟弟的肩膀,嘆道:“孰輕孰重,我很清楚。”
顧深見他目光從愧疚猶疑變成堅定,心裡鬆了一口氣。
顧灃見他模樣笑了笑,當初胡天胡地的混小子到底長大了:“你和蔣崢說得上話,所以你趕緊帶著人馬和糧草過去支援,不管怎麼說,咱們之前藉著父親的手給了那邊假情報。這兩件功勞加起來,不求其他,保住我們顧家上下性命想來總是可以的。”
“我不擅兵事,還是四哥你去吧!”顧深忙道,這顯然四哥建功立業和在蔣崢面前露臉的機會,這家以後得靠四哥撐著。
顧灃目光一沉,道:“我得留在這兒鎮守,父親積威深重,你壓不住這些老人。”
如此,顧深方不多言,在這點上他的確不如兄長。
“收拾下,趕緊出發!”顧灃催促。
顧深鄭重一揖:“四哥,我定然不負你所望。”
顧灃微微一震,復又大笑起來。
顧深略略收拾了行囊,便率隊出發,在自己地盤上還好,通行無阻,出了自家地界之後,便有蔣崢安排的心腹玄鬥前來迎接。這樣敏感的時刻,顧深帶著幾萬人的隊伍,別人第一反應絕對不是支援,而是趁火打劫。
然而有了玄鬥開路,路上他們也遭遇了刁難,被拖延了程序,顧深隱隱覺出不同尋常來,稍一琢磨就白了臉,他早已非吳下阿蒙。
正要與玄鬥商量,卻見玄鬥直接拔劍,斬了以查奸細名義攔路的郡守,腦袋在地上滾了兩圈,停在郡尉腳邊。
那郡尉駭得張大了嘴,好似缺水的魚,低頭恰巧對上了頂頭上司死不瞑目的雙眼,頓時一個激靈。
“貽誤軍情,就是這個下場!”玄鬥厲聲道。
郡尉打了個寒噤,冷汗如瀑:“誤會,誤會,都是誤會!”立刻揚聲:“開城門,開城門!”
一行人這才順利透過。
顧深忍不住道:“這樣緊要的關頭還要內鬥,這些人到底在想什麼!”
玄鬥看了看他沒有說話,想這位顧家八爺雖然今非昔比,但是本性依舊,倒是個難得的。
這廂還在趕路,那廂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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