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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暮山的代理律師這時候提交證據,並指出辯護人錯了,“晏項文是有遺囑的,遺囑的內容是,在晏暮山有後且無論男女之後,晏家公司股份將分配40%給晏暮山的孩子,在孩子成年前晏暮山代為行使股東權力並且進入公司高管,晏暮山每年可使用股份紅利百分之十作為日常生活之用並贍養母親以及姐姐。”
許自南一聽,第一就懷疑這遺囑的真假,如果真的這樣的話,只能說明晏項文這個人的想法很奇葩。
“假的吧?”她輕聲問晏暮白,其實內心又已經開始動搖了,當然不會是假的,假的怎麼能呈上法庭來?
果然,晏暮白回答她,“真的。”
她忍不住輕輕一咳。身後有人敲她的肩膀,她回頭,是馮嬸,聽見她咳嗽,給她熱水喝。
她搖頭,太大驚小怪了!她現在是打個噴嚏地球都要震三震,卻在回頭的瞬間,看見了角落裡坐著的一個人,帽子壓得低低的。
………題外話………明天見!
☆、第253章
孟潮白!
他也來聽審?
只一眼,孟潮白似乎看見了她,壓低的帽子底下,唇角上浮成微笑的弧度,似乎在和她打招呼屋。
她皺眉,轉了回來添。
庭上的律師已經在展開舌戰,就這份遺囑的有效性在爭執。遺囑立定的時間正是晏項文重病住院之時,雙方就晏項文是否神智清醒以及是否受人脅迫在做辯論。
但明顯,晏暮青這方處於劣勢,因為晏暮山這邊是有律師和公證人的,而且全都到庭作證了。
許自南看向晏暮青,他依然沉著故我,看不出一點緊張擔心。
晏暮青這方的律師,便著重強調,晏家公司的股權實際上只有百分之十屬於晏項文,晏項文只能對這百分之十進行分配,其它的百分之九十已經是晏暮青的,不屬於晏項文遺產。
雙方的律師再次對這個問題辯得熱火朝天。
這場官司是輸是贏,她現在捫心自問,對她意義不大,晏家的財富說到底從來不是她眼中之物,只是不管怎樣,心中終有偏頗,不由低聲問晏暮白,“爸爸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不得不提此一問,百分之四十,這分配也太不公了。就算晏項文要分配遺產,四個兒女,這個比例是怎麼算的?繼承權給晏暮山的兒子,卻沒提過小魚兒一句。怎不讓她懷疑遺囑的真偽?
“我爸的想法,大概還覺得這樣分配偏袒了我和大哥,我們這邊60%,那邊40%,我爸知道我不喜歡進公司,反正大哥也不會虧待我,所以還是大哥掌舵。我們這邊兩人,他們那邊還三人。”晏暮白輕聲解釋。
“那爸爸還說什麼給晏暮山一口飯吃?這40%呢,可以吃幾輩子了!”許自南想起病房裡那一幕,有點替晏暮青抱屈,晏項文朝晏暮青伸著手的樣子,還獲得了晏暮青最後的憐憫,可晏暮山他們之前是怎麼對待晏暮青的?
想到這裡,又自己罵自己,她管這破事幹什麼!晏家沒有一個好人!沒一個值得同情的!除了小魚兒!
只聽晏暮白道,“那是我爸擔心,晏暮山不學無術,最終不是我哥的對手,還是會被吞掉,所以要我哥手下留情。而且,當父親的,總擔心無用的孩子多一些,我有自己的工作,大哥哪怕一無所有都能赤手打出一片天,只有晏暮山和晏暮秋,離開了晏家,就無法生存。如果只有他們幾個也就算了,可如果有了孩子,那孩子太無辜,我爸在最後階段,是被晏暮山這麼說服的,所以另立了遺囑。”
許自南覺得不可思議,因為沒有能力,所以反而得到更多寵愛和眷顧嗎?這是什麼邏輯?
她在這和晏暮白說著話,庭上的情況仍在爭辯之中,這時,晏暮青的律師提出申請新的證人到庭。
法庭准許了申請。
許自南對這個案子並不瞭解,而走上來的新證人也是她所不認識的,很平凡的一個年輕女子。
看上去平凡的女子,實際未必平凡,因為晏暮山的臉色在這一刻瞬間就變了。
辯護律師開始問這女子,先問了女子的基本情況以後,指著晏暮山問:“請問你認識這名男子嗎?”
女子看了晏暮山一眼,“認識。”
辯護律師又問:“怎麼認識的?”
女子惶惶惑惑的眼神,“他來找我們買孩子。”
“你胡說!”晏暮山按捺不住,已經開始咆哮了,“是不是晏暮青給了你錢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