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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這話讓他頓了下,將手中的酒爵遞給她。
遲萻以為他要讓她倒酒,正想起身時,就聽到他說:“喝了。”
遲萻:“……”
遲萻只好就著他的手,將灑爵裡剩下的酒喝完,嘴角沾著一些酒漬,他伸手過來,原本是想拭去她嘴角的酒漬,哪知道尖銳的指甲劃過,輕易地在上面留下一道痕跡,沁出淡淡的血珠。
遲萻感覺嘴角的地方微疼,還未反應過來,他已經湊過來,伸舌舔去上面細小的血珠。
遲萻瞬間懵逼,才剛認識,表這麼大膽奔放行不行?
男人將那道傷口的血珠舔完,看到傷口還在,頓時有些不開心,嘀咕道:“人類真是脆弱。”
遲萻無言以對。
男人往周圍看了看,接著他站起身,走到窗臺的地方,就跳下去。
遲萻嚇了一跳。
天色已經暗下來,屋頂上鑲著夜明珠,光線柔柔的,照亮四周。遲萻走到窗臺,已經看不見那男人,不知道他去哪裡,她朝下面看了看,發現這窗臺離地面也有幾十丈高,往下張望,這高度實在讓人頭暈。
不過一會兒後,男人又回來了,他輕飄飄地踩著山壁的凸起就跳上來,手裡拿著一株凝著露珠的草。
男人將那草掰斷,斷口處沁出清淡的汁水,他將沁出來的汁水抹到她的嘴角邊的傷口上。
清涼舒適的感覺替代傷口處細密的疼痛,遲萻雖然看不到,但能感覺到傷口好像在癒合,看面前的男人垂著眼睛給她擦藥的模樣,忍不住抿嘴笑起來。
“笑什麼?”男人問,語氣冷冰冰的。
遲萻雖然還沒摸清楚他的性格,但對付這種潛在蛇精病的人很有經驗,柔聲道:“大人對我真好。”
他打鼻腔應了一聲,像是接受她的話。
接著,男人又懶洋洋地趴回獸皮上。
那臥趴著的模樣,就像某隻大型的兇獸,吃飽喝足,半眯著眼睛懶洋洋地休息。
他朝她招招手,在遲萻走過來時,就拉著她躺在上面,一隻手輕輕地掩著她的眼睛,低沉悅耳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睡覺。”
遲萻被他困在懷裡,動一下就被他壓著,只好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就這麼靠在他懷裡睡去。
***
遲萻一覺睡到天亮。
天亮後,男人已經不見了,被窩裡只有她一個人。
鶴童坐在不遠處,雙眼猛地盯著她,打量片刻,嘟嚷道:“你一個凡人,竟然被允許留在大人身邊侍奉,不知道大人怎麼想的……”
遲萻就著鶴童打來的熱水洗漱,笑著道:“鶴童,大人呢?”
鶴童警惕地看她,“你問這個做什麼?”
遲萻見狀,就知道這鶴童雖然天真單純,但對人類仍有一種天然的防備,這或許是非我族類的防備之心。她也不惱,笑著問:“鶴童,早餐吃什麼?”
“肉脯和菜湯。”鶴童說道。
等遲萻吃過早餐後,鶴童收拾好東西就要離開時,她忙道:“鶴童,我想到外面逛逛,可以麼?”
鶴童擰起眉,上下打量她,眼裡透著鄙視的神色,“外面很危險的,有很多豺狼虎豹,你就不怕它們吃了你?”
遲萻看向外面仙鏡一般的地方,實在不太相信這裡會有這些危險的東西,不過仍是很識趣地說,“那我就在這附近走走,不會過那條小溪。”
鶴童看她片刻,說道:“跟我來吧,旁邊有一條可以下去的通道,你自己記住,以後要下去就走這條通道。”
遲萻朝他笑著謝了一下聲,跟著他走出門。眼睛適應昏暗的光線後,便看到旁邊還有一條岔路,走了幾步,就看到一條往下蜿蜒的階梯。
沿著階梯往下走,不一會兒,果然就到達地面。
鶴童將她送下來後,就離開了。
遲萻不敢走遠,她現在沒有什麼厲害之處,而且還是個**凡胎,這個世界比上個世界還要危險,她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周圍走一會兒,便讓她大概地將這裡的環境弄清楚。
這地方應該是神山中的某處谷地,因為地理環境的原因,這裡四季如春,宛若人間仙鏡,是神山中的世外桃源。所以縱使外面冰天雪地,大雪不止,這裡依然溫暖得如春天。
而住在這裡的“年”,應該就是這神山裡的神,而且是唯一可以鎮懾夕獸的存在。
除夕和年獸的故事嘛。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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