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1/4 頁)
傍晚,年帶回幾條南海的珍珠魚。
年先去湯泉洗去一身的異味和風塵,方才回到房裡,摟著遲萻,摸摸她蒼白無血色的臉龐,問她今天過得怎麼樣。
“挺好的。”遲萻朝他露出溫暖的笑容,“其實我的身體已經好得很多了,只是看起來臉色比較蒼白罷了。”
那麼多靈草靈藥砸下去,連很多太古時期的靈藥都讓她吞了,能不好才怪。
只是到底傷了底子,於壽命有礙,沒辦法補回這兩種。
“是麼?我今晚檢查一下。”年呢喃著說道,大手探進獸皮撫摸她的身子。
遲萻被他摸得身體發軟,對上他變得幽暗的瞳眸,頭皮發麻,覺得晚上可能不太好過。
果然,夜色降臨時,鶴童和遲萻吃完珍珠魚後就收拾東西離開,那男人開始剝她的衣服。
遲萻抱著肚子哼哼道:“剛吃飽,不想動。”
男人將臉埋在她有胸前,“你躺著,我來動。”
遲萻:“……”
那怎麼可能?她又不是木頭,被人這樣那樣地折騰,還能安心地躺著。
最後遲萻仍是被他折騰了半宿,原本蒼白的臉色變得紅潤,眉目含情,眼尾添上一道瑰麗的粉紅色。
男人忍不住親吻她的眼瞼,非常喜歡她如此模樣,只有他才能看到的樣子。他將她摟坐到懷裡,這姿勢太羞恥,她不敢抬頭看他,像駝鳥一樣將臉埋在他的脖頸間,眼不見為淨。
可他卻非常喜歡這動作,往往都要折騰得她求饒才罷休。
遲萻索性就賴在他懷裡,由著他折騰。
反正時日也不多了……
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活不久後,遲萻對這男人非常縱容,雖說這不是自己的錯,但每次看到他一雙眸子哀傷地看著自己,還是挺心虛的,有一種自己將他拋棄的錯覺。
絕逼是錯覺!
“萻萻!”他含著她的耳珠,在她耳邊輕聲呢喃,“你不應該走……”
遲萻被他弄得腦袋放空,沒有聽清楚他的話,直到她累得不行,枕在他懷裡睡去。
他低首看她的睡顏,目光變得陰鷙,手指輕輕地撫過她的睡顏,久久沒有閉眼。
等遲萻再次醒來,就對上一雙陰戾的雙眼,嚇得一個激靈醒來,接著就發現他的動作,身體的異樣感讓她瞬間清醒,雙眼瞪得大大的。
“醒了?”他慢條斯理地問。
遲萻盯著他的眼睛,木木地點頭。
然後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盯著她的臉,那陰森森的目光,盯得她渾身發毛,忍不住問道:“年,你……怎麼了?”
年沉默一會兒,才道:“沒什麼。”
沒什麼才怪,你這樣叫沒什麼,全世界都有什麼啦。
遲萻仍想試探一下他是不是恢復記憶時,他低頭吻過來,將她所有的話都堵住。
一場晨間運動直到午時才停歇,遲萻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只有嘴巴能說話。
年抱著她去湯泉泡澡,將她洗得乾乾淨淨後,才將她抱回來,端來鶴童準備的午餐喂她,儼然當她當成一個需要人照顧的病人。
遲萻心裡有些無奈,雖然她是病人不錯,但還沒有病到需要人餵食的地步。可是每當對上年的目光,就忍不住自動閉嘴,由著他了。
反正,她也沒有多少時間,由他高興吧。
想到這裡,遲萻心裡也有些難受,但卻並不是很難過,畢竟她心裡清楚,死亡不是唯一的終點,而是另一個開始。
可是對於沒有記憶的年來說,她死了,就是唯一的終點,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她。
這讓遲萻忍不住有些心疼他,明明上個世界還沒有這種感情。她明顯地感覺到,她對他的感情,正在發生變化。
難得一個悠閒的午後,遲萻猶豫片刻,仍是問道:“年,如果我死了,你……”
年端著酒爵喝酒,瞥她一眼,說道:“你死了,我就沉睡。”
他的存在,為她的歸來蘇醒,為她的逝去沉眠。
遲萻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心裡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靠在他懷裡,拉著他的手,十指交握,彷彿如此就能與子偕老。
***
不知從何開始,人族開始有過年、拜年的習俗。
他們將每年最後一天定為除夕,會在門前掛紅布,燃燒竹竿,發出爆竹的聲響,以此來嚇走曾被年趕走的夕獸。除夕後的第一天,定為新年,同親朋好友拜年,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