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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芊芊也氣,她非要那些燈當然有原由,過幾日就是她的忌日,除了瑾哥兒從來沒人祭拜她,也沒人給她燒紙錢,每個忌日都孤零零的。
好不悽慘。
杜芊芊是想買回去等忌日那天,再偷偷給放了,算是祈福也算是圓自己的一個願,如果可以,她大概還會給自己燒點紙錢。
她很怕孤獨,當鬼的八年很無聊。
回去的路上杜芊芊板著臉一言不發,容宣的表情如喪考妣,黑如鍋底,兩人之間微妙的情緒連書影都察覺到了。
杜芊芊不明白容宣有什麼可生氣的,他憑什麼他是死過多年還是所嫁非人過簡直莫名其妙,說變就變。
容宣把她丟進屋子裡,走來走去,“為什麼不挽婦人髻”
書影不怕死的敲門,“爺,知府大人又送了帖子過來。”
“滾給老子滾遠一點。”
書影麻利的滾了,爺今晚都氣的說了不文雅的詞,他就不湊熱鬧,免得殃及自己。
杜芊芊瞪圓了眼珠子,就這事就為了這事
“我忘了。”
“我看你還是賊心不死。”
杜芊芊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噎死,“我沒有你把我的燈還給我”
容宣冷哼,“花的是我的錢,那就是我的燈,我說不要就不要。”他背光而立,眯著眼睛死死凝視著她,憤憤道“以後再也不帶你出門。”
沒個省心的,身邊圍著的男人從來就沒少過,看著都煩。
杜芊芊氣的要死,也只敢小聲嘟囔,“誰稀罕跟你一起出門。”
好在聲音很小,容宣沒聽清。
暴怒過後,容宣也冷靜了不少,不用旁人告訴他,他自己也知道沈芊芊對他的影響越發的深刻,這不是件好事。
最重要的是,容宣十分不喜感情控的感覺。
夜裡,吹滅了燭光,杜芊芊背對著他睡了過去,容宣閉眼後很久都沒能成功入睡,他半坐起身,趁著皎潔的月光低頭看著她。
眼睛、鼻子、嘴巴每一處都很精緻,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人一樣。
也許是深夜,很多壓在心底最深處的都開始發芽。
容宣把手卡在她的脖子上,用了點力氣,身下的女人沒有醒,她可能是因為喘不上氣而難受的皺起眉。
杜芊芊做了個噩夢,那是陳闕餘拔光了她種的海棠花之後,白朮最終沒能攔住,她還是提著鞭子闖進了陳闕餘的書房,氣呼呼的對著他說“你賠我的花”
陳闕餘滿臉不耐煩,“出去。”
杜芊芊一鞭子甩在地面上,“你是不是欺負我上癮了。”
陳闕餘抬眼,理直氣壯的承認了,“對。”
杜芊芊氣不過,衝上去就要和他拼命,她記得當時陳闕餘沒怎麼還手,就是按住了她的雙手不讓她有傷害他的機會。
可是夢裡的陳闕餘好像用雙手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漸漸地,她呼吸不過來,開始咳嗽。
她用手推他,低聲哭泣,“陳闕餘,求求你。”
放過我。
也許是這聲哭泣起了作用,脖子上的力道驟然鬆了。
容宣渾身脫了力,呆呆的望著身下的人,她剛剛說了什麼
她喊了陳闕餘的名字,她居然喊了陳闕餘的名字
她求那個人,求他什麼呢是因為上次潑了他的酒還是因為別的這些都不好說。
容宣突然覺得眼眶乾的厲害,他沒想掐死她,也沒想過會聽見這句話。容宣通身冰冰涼涼,內心卻炙熱的緊。
月光灑在她恬靜的睡顏上,容宣居然不敢驚動她。
第二日清早,杜芊芊睡醒時身邊的被窩已經涼透,昨夜的夢還記得清楚,她感覺喉嚨有些疼,她想可能是沒喝水的緣故。
梳洗穿戴好後,她坐在銅鏡前看了看,發現脖子上好像有指印,杜芊芊掀開衣領,仔細看了好幾遍,才確定那是真的指印,而不是做夢。
和她同床共枕的只有容宣,原來她昨晚不是做夢,而是真的差點要被掐死了。
杜芊芊有些難過,她怎麼到哪都不受待見
真是令人生氣。
悲春傷秋和眼淚都沒有用,杜芊芊找到藥膏抹上藥,把逃跑這件事提上了日程。
再不跑,容宣這陰晴不定的性子,指不定明兒又要掐死她
第25章
杜芊芊好幾日都沒見到容宣,脖子上的傷塗了藥後很快便看不出痕跡,容宣人不在也沒拘著不讓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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