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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好,輪流守在墨九的床前,生怕她被蕭二郎的人劫去,可墨九卻罕見地睡了一個好覺。
次日醒來,她看著藍姑姑和玫兒的黑眼圈,神清氣爽地笑道:“原來這樣可以治噩夢?那晚上你倆繼續守夜。”
“啊!”藍姑姑耷眼皮。
“哦!”玫兒縮下巴。
“額!”墨九接上一個嘆詞,也不解釋,只吩咐她倆去補眠,自己動手做了一隻香噴噴的鹽焗雞,雖小院裡少了一些佐料,但備不住她手藝好,味道也還差強人意。
墨九意態閒閒地搬一張椅子坐在梨樹下,扯著鮮嫩的雞肉,看滿院的黃符飄飄,感慨道:“好一番冥界美景啊!”
不多一會兒,溫靜姝就差了夏青過來,送了一些吃的。
聽著東坡肉的名兒,墨九嚥了咽口水,沒讓夏青進院子,只把吃得油漉漉的嘴巴一擦,語重心長地道:“凡珍饈美味,皆是禍源,不食五穀,方得長生,爾等休要誘我也……”
南榮是一個物產富庶的時代,楚州蕭家更是吃貨的天堂,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美食,墨九也每天都換著法兒的吃。
蕭府上下,人人皆知她好吃懶做,可她如今突然就辟穀了,反倒令人稱奇。
第三日袁氏也差一個丫頭過來送吃食,可這一回不僅墨九沒接招兒,便是連藍姑姑與玫兒都跟著她修習辟穀了。
於是,袁氏的丫頭在院門口被潑了一身雞血,灰溜溜地哭著回去了。
墨氏發瘋也非一日兩日。
正常人若整天與瘋子計較,也很心累。
三日後,好奇心一過,便再沒有人來小院打望了。
看著天上火紅的太陽,墨九掐指一算,今兒已是七月十四。
“明天便是鬼節,本仙姑也該辟穀昇天了。”
她長吁短嘆著要成仙得道,從此消失得無影無蹤,可雖不敢收拾衣裳引人注目,卻很“留戀人間”地讓藍姑姑帶了不少吃食,然後大白天的就搭梯子翻到隔壁,大搖大擺地入了人家的院子。
“姑娘……”藍姑姑拉著她,緊張得手心冒汗,“你瘋了?不等晚上?”
墨九瞪她一眼,“我不偷不搶,為何要晚上?”
看著陌生的院子,藍姑姑恨不得哭死算了——這登堂入室,分明比偷和搶更嚴重好嗎?
反正九姑娘歪理多,她又擰不過,只得亦步亦趨地跟著,大氣都不敢出。可結果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往常喧鬧的鄰家後院連個人影子都沒有,一家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九姑娘,這怎麼都沒聲兒了?”
墨九順著牆根往外走,正準備從後門出去,看藍姑姑左右四顧,差一點撞到牆,趕緊拉她一把,“你這年紀輕輕的,不僅耳朵不好使,連眼神兒也不好使啊?”
說罷她看藍姑姑哭喪著臉,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老氣橫秋地搖頭道:“三日前去偷雞,我給他家留了一張字條,說七月十五是鬼節,宅中陰氣大盛,有大禍臨頭,讓他們於七月十四舉家老小外出避難,多曬太陽,吸足陽氣,待七月十五之後回來,從此可高枕無憂。”
“啊?”藍姑姑看著她,像見鬼似的。
“玫兒就說咱家姑娘聰慧多智吧,姑姑卻是不信。”
玫兒年紀小,加上對墨九的所有觀感都來源於盱眙救她伊始,幾乎完全被墨九洗腦了,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珠子裡,除了水汪汪的美,寫滿了對墨九的崇拜。可藍姑姑看著墨九長大,先入為主的思想佔了上風,雖覺得她像變了個人似的,但……
“瘋子嘛,總歸與眾不同。”
曉得這家沒有人在,三個人的膽子都大了。玫兒手舞足蹈地比劃著墨九的好,藍姑姑唾沫橫飛地小聲批判著她的瘋,墨九則沉默地走在最前面,小心繞過院牆處的竹林,正準備去後門,突地停住了腳步。
就在她以為暢通無阻的後門處,靜靜停著一個人——辜二。
他長得原就高大強壯,又穿了一身南榮武士的公服,畫風很是幹勁利索。不過他似乎也是翻牆而入,正用力拍打著袍服上的灰漬。
“呵呵,十處打鑼九處都有你,可千萬莫說正巧路過。”墨九懶洋洋地抱臂看著他,冷冷道:“說吧,你到底為什麼跟蹤我?”
辜二微微一愣,黑臉就窘了,“九姑娘,我叫辜二。”
這人什麼智商?墨九橫他一眼,側目看向藍姑姑,“從他身上,可有找到自信心?”
藍姑姑整個人都不好了,直挺挺地僵在那裡,緊張得幾乎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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