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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那個連水溫都掌握不好的傢伙,已經好到不知哪裡去了。
明嫿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陸白,發現她是認真的,之前的情緒也收斂了個乾淨,似乎錯覺一般。
“過些日子各個州縣的過了初試的人便會來皇都洛寧了,感覺又會有很多事情要做了。”
陸白又重新開啟了摺子。
她休息了一會兒,便又開始看了起來,明嫿靜靜地退下,剛剛打算將門給掩上的時候看到了劉氏。
“夫人……”
劉氏頷首,然後進去將陸白的摺子從手中抽了出來。
“娘?”
她不明所以,抬眸看著女人。
“別看了,這個不急於一時。快讓明嫿給你整理一下,瞧你一大早的頭髮都沒有束。”
劉氏嘆了口氣,伸手將陸白的黑髮遮掩住面頰的部分往後撥了撥,一旁的明嫿會意,立刻上前執了梳子打算幫她束髮。
陸白抬手,示意明嫿等一會兒。
“怎麼了?平日我不也是這樣的嗎,今日是有什麼貴客要來?”
劉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發現陸白似乎真的毫不知情。
之前寧安王熟稔的語氣讓她以為她早就知道他會來,所以親自來喚她好好梳洗整理一下,莫失了儀態。
“寧安王來了,似乎特意來找你遊玩皇都。”
等等,這資訊量有點大。
誰來找她了,還遊玩?!
“……母親,你確認是那個寧安王而不是齊澤那小子嗎?”
“你娘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是不瞎。”
劉氏看著她這副震驚到懵逼的樣子,原本還莫名擔憂和疑惑的心情瞬間消散了許多。
她笑著輕輕地揉了揉陸白的柔軟的發頂。
“人家是皇親國戚,即使不知道為什麼特意來尋你的真正原由,但是怠慢了終歸不好。你快梳理一下,一會兒去大廳,別讓寧安王等久了。”
劉氏說完朝著明嫿點了點頭,少女這才繼續梳理著陸白的頭髮,一挽,一支白玉簪子便這樣束在了她的髮間。
而陸白至今都還有些怔神。
……
陸生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這個素來神龍不見尾的男人,他此時唇角含笑,面容俊美如斯。
和傳聞之中的喜怒無常的暴戾形象截然不同。
“陸大人一大早起來便在書房待著嗎?”
魏暮已經在大廳坐了好一會兒了,指腹摩挲著杯口的邊緣,氤氳的水汽將他的眉眼也模糊了些。
“回王爺,近日殿試臨近,許多的稽核事項都由吾兒全權負責,所以的確很是繁忙。連著幾天都是這樣早起了……”
陸生說著,言語裡也透著一絲無奈和心疼。
男人手微頓,黑曜石的眸子抬了抬,風輕雲淡。
“所以本王覺著一直這樣過度疲勞會壞了身子,正巧最近在皇都待著便想著約上她一起去逛逛。”
“半日,應該不成問題吧?”
他說著,言語是商量的語氣,但是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陸生隱約知曉男人的脾性,但是他沒有接話表態。
這些,都是陸白的事情,他的意願,當父親的也沒有資格替她做決定。
“正巧我也想出去走走,屋子裡待著渾身不舒服,況且能作陪王爺更是榮幸之至。”
陸白從大廳門那裡走進來,說著朝著魏暮微微拱手行禮,又看了一眼陸生,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
魏暮知道陸白說的前半句可能是真的,後半句絕對言不由心。但是他對於這些並不介意,只要結果是他想要的便成。
況且,這次又不是真正的找陸白來遊玩。
他儘量忽略心裡的一些莫名的情緒,還有腦海裡那些細碎的畫面。
自從知曉了陸白是女子之後,反而不能像之前那樣直接與她對視了。
不僅僅是因為前後的差異,更因為一點兒的少年往事。
“如此甚好,既然陸大人也有此意,那麼我們這便啟程吧。”
魏暮站了起來,身上原本披著的披風因為沒有繫好落在了椅子上搭著。
而往日在男人身旁形影不離的暗鴉,今日,卻沒有在大廳處。
“暗鴉在府門外候著,並未進來。”
因為原想著用不了多久的時間,便叫暗鴉在外面驅車候著便可。
在大廳處,一旁是接待貴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