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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誇讚,自然不愁沒名門淑女相配。”陳氏聽了這幾句奉承話,臉上才有了幾分光彩。
那陳昭仁坐在一邊,聽著兩個長輩談論自己親事,卻沒什麼興致,神色木木的。
正當此時,丫頭寶珠走了進來說道:“二姐過來了。”
陳杏娘尚不及言語,就見唐春嬌姍姍而來。
唐春嬌進來,見一屋子的人,不覺笑道:“沒想到姐姐房裡有客,我倒失禮了。”說畢,又向眾人道了個萬福。
這陳氏也知前頭的事,當著人面也不好談論,只是敷衍招呼了一聲,那陳昭仁更不動彈了。
陳杏娘便問道:“什麼事?”唐春嬌說道:“姑娘打發我來說一聲,晚上想兩樣清淡利口的菜吃。”陳杏娘說道:“這事你上廚房知會便了,巴巴地走到這兒來?”唐春嬌笑道:“雖這樣說,一家只姐姐是主,我心裡想著還需得跟姐姐說一聲才好。姑娘又病著,別吃了什麼不該吃的,病又重起來,那可就不好了。”陳杏娘聽了,擺了擺手道:“罷了,我都知道了。你去廚房說罷,我這裡有客不便與你說話。”
唐春嬌在地下踟躕了半晌,又不好立著不去,只好扭身出去,臨行還回頭了七八遍,卻見那陳昭仁只是木怔怔的在椅上坐著,不知在想些什麼。她滿心失落,卻也無可奈何,正待要去,卻忽又聽聞身後陳杏娘說道:“既是定下了,可有說什麼時候與仁哥兒娶親?”
☆、第一百四十二章 陳倉暗度
唐春嬌冷不防聽見這一聲,腳下一個踉蹌,險不栽倒,急忙穩住了腳步。幸而這外堂無人,也就沒人瞧見。她便在堂上立住了,側耳細聽。
只聽陳氏說道:“日子還沒說妥,我倒是有意明年鄉試一過,就把仁哥兒的親事先辦了。待仁哥兒的事定下來,秋丫頭就好說了。”陳杏娘點頭道:“原該這樣,這過了年就要科考,仁哥兒能掙上個秀才的名分,到了秋季就好鄉試了,咱們家的孩子還該讀書為上。”說畢,又向陳昭仁道:“雖不能去學堂,你在家中也要勤奮唸書,可別因無人督促,就荒廢了前程。”陳昭仁聽過,低低應了一聲“是”,便又低頭不言。
那陳氏又道:“我今兒來倒還有一件事要求姑娘。說起明年的科考,本府的學政老爺妹夫可曾識得?”陳杏娘聽她問起,心裡便已明瞭,只含混道:“我們生意人,哪裡識得這些當官的。”陳氏陪笑道:“姑娘何必如此自謙!如今這城裡誰不知道妹夫同知府來往熱切?又要合夥一起做生意,家裡出了事,才傳出點風聲,人就叫提刑院給拿去了。現如今這徽州城裡還有誰敢小覷了咱們家?我問這話也沒別的意思,只是若是妹夫有門路,就求妹夫幫忙浸潤一二,到底是孩兒的前程,不比旁的。”
陳杏娘心中作難,暗道:她話到這個田地,我若一昧推拒,倒顯得推脫了,便張口道:“卻才我說的是實話,我家老爺當真不識得本方學政。若說起這生意,更是笑話了。乃是月兒同林家的小姐交好,兩個孩子生出來的玩意兒。前頭提刑院來拿人,也是那起人無禮,我們家裡使人告官的緣故,並不是你們說的那樣。但既然嫂子開口,又是仁哥兒的前程,待老爺回來,我便望他說一聲,看看有沒有朋友有路子的。若是行得,我自然也不會推辭。”
陳氏聽了,千恩萬謝。陳杏娘又問及陳秋華的近況,陳氏嘆氣道:“還是那樣,也沒大病,就是身子弱。天氣一冷,再遇上颳風下雨,就拿藥吊著。”陳杏娘便說道:“還得人好好看看,還這樣年輕就這麼一個身子,日後怎麼出門。”陳氏說道:“說來也怪,往年她雖身子不好,也不似今年這般厲害。自打八月份上起,差不離一個月有二十來天都下不得床。請了宋大夫來家看了幾遍,只說是憂思傷身。問她有什麼心事,她又不肯說。問得急了,就哭著說不嫁人。我也不知她這到底是怎麼了,她身子又不好,我也怕問得狠了,弄出什麼事來。”
陳杏娘聽了聽聞此事,很是納罕,問道:“這不嫁人的話倒是怎麼起的?雖說小姑娘害羞靦腆,一時鬧性子說不嫁人也尋常。可秋丫頭竟為這個生起病來,可真說不通的。”說畢,想了想,又道:“這丫頭知書識字兒的,平日裡又好看些書,莫不是叫那些書給弄左了性子,心思一時擰了?”陳氏愁道:“若真是這等,倒也罷了。等我慢慢地勸她,自然就好了。可看這般情形,她心裡倒似是存了什麼事一般。我又問不出來,只是發愁。”
陳杏娘雖然關切,到底也不是自家女兒,略想了想就罷了,只說道:“這也沒什麼,橫豎秋丫頭現下年紀還小,過上一兩年,無事多勸一勸,想必就轉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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