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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問她。”傅沐槐點了點頭,就要進去。陳杏娘連忙扯住他,說道:“這種事情,你做老子的怎好去問她,還是我去罷。”傅沐槐這才停了,陳杏娘進到裡屋去,少頃便又出來,衝傅沐槐說道:“她在床上哭哩,一句話也不肯說。瞧那樣子,好似也沒什麼好辯駁的。”
傅沐槐只連聲嘆氣,說道:“我傅家祖上是造了什麼孽,才會生出這樣一對孽障出來!這二丫頭才多大,就幹出這種事來了!到明日要怎麼出門?!就算咱們只當沒這回事,然而今兒這麼多雙眼睛看著,敢保不露出風去?!這世上素來便沒不透風的牆的。”陳杏娘見他如此說來,就勢說道:“孩子已是這樣了,你再去逼她也沒用。逼得急了,她一條繩子吊死了,能得些什麼好處?既然他們兩個好,我說不如趁勢給他們定了,即便日後弄出些什麼閒話出來也不礙事。薇仙交新年也要十四了,不算小了,我原就說這兩日空了,給她定個人家。誰知就弄出這樣的事來,也算是他們的緣分了。睿哥兒又是你外甥,家底雖薄些,配薇丫頭是儘夠了,他們又好,樂得順水人情。這門親事若做成了,你和姑太太可是親上加親,比往日更親近了。何必拘泥那些舊章死理,倒傷了親戚和氣。”
傅沐槐聽了這話,只是道:“話雖如此,只是太也不成話了。這一對混賬東西,大白日裡在後園子裡就行出這混賬事來,沒羞沒臊的,成什麼樣子!我要再順了他們的意,日後在家裡可怎麼管人?!”陳杏娘見他盛怒難消,便親自走去倒了一杯茶遞與他,柔聲勸道:“你說的固然有理,然而事兒已經出來了,你如今就是要把唐家攆得離門離戶也是晚了。雖是咱們拘管著家人,然而自來是紙包不住火,這樣的事情傳的是最快。到那時候,薇仙的名聲壞了,弄的諸人不要,我看你要怎麼收場!倒不如還是依我的,還算一床錦被之計。”
傅沐槐沉臉不語,半日才說道:“也罷,就按你說的辦。”說著,將碗裡茶水一飲而盡,又望著陳杏娘低聲道:“那個冬梅,你得空時也好生審問審問。那不成器的東西適才在後頭同我說,他原是要冬梅與月兒牽的線,是月兒使了計謀將他絆在那裡,又作弄了薇仙,才落得如此。我沒信他的,然而冬梅只是個丫頭,沒被他亂咬的道理,想必是有些不乾淨的。”陳杏娘聽說,冷笑了一聲,說道:“這便是你的好外甥!”
☆、第一百零八章 攤牌
傅沐槐聞言不語,陳杏娘又數落道:“打從你妹妹一家來了,咱們家裡幾時安寧過?旁的不說,就是這睿哥兒,你照顧了他多少?他不說答報咱們,反倒來玷侮咱家姑娘的清白,圖謀咱們的家業!你道他咬上月兒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看中了月兒是咱們倆的獨女,希圖她那份陪嫁罷了!平日裡我同你妹妹說話,她意思是她家哥兒就是與人做上門女婿也不要緊。我每每要同你說,只怕你多心,只得罷了。想著將來待月兒出了門,這事也就完了。誰知如今就弄出這樣的醜事來。好在是薇仙,若換作是月兒被他如此做弄了,咱們一家子可就當真被他吃死了的。瞧不出來,這麼個小夥子,竟是個綿裡針!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心思了!”
傅沐槐這才說道:“往日裡看他也好,哪裡想到他竟是個這樣的人品。”陳杏娘說道:“你這個人,也不管個青紅皂白,任是什麼人,就抬做親戚看待。”說畢,將傅沐槐狠狠述說了一頓。傅沐槐自知理虧,也並不還嘴。
陳杏娘又說道:“依我說,你明兒也別到鋪子裡去了,到街上去請個媒人來家,選好日子,把定親文書給立了。咱們也不要唐家多少彩禮,薇仙的嫁妝我這裡給她備著,待事情說妥了。不到時候,再不要讓唐家的人上門,防著他們再生出什麼鬼花樣來。你也別叫睿哥兒再到鋪子裡去了,隨意替他尋個差事便了。”
傅沐槐雖是心中惱恨唐睿,卻倒不肯就此斷了這門親戚,心底裡也還念著往日的那些親情,就說道:“此事往後再說罷,睿哥兒平日裡也沒個生計,猛然叫他走了,他倒怎麼維持?何況,咱們把薇仙給他,他若沒個正經生理,日後拿什麼來養活呢?然而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再想想罷。明兒就叫后街上的劉嫂子過來,讓她做了媒人也罷了。”陳杏娘見他這般說,料知他輕易不肯攆了唐家,暗歎了一口氣,又說道:“你定要這樣,那也罷了。只是唐家那邊若是放了什麼話出來,弄壞了月兒的名聲,可要怎麼好?我瞧他們不是肯輕易撒手的人。”
傅沐槐卻說道:“睿哥兒到底也還沒壞到這個地步,適才我那般罵著他,他也並不敢還嘴。然而你說的也有道理,既是如此,我吩咐門上小廝,再不許他來家就是了。”陳杏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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