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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氣的去了。
眼見兒子被這等呼喝,唐姑媽臉上頗是掛不住,然而因著兒子無禮在前,也不好出聲維護,只得也跟著去。才邁出兩步,傅沐槐便說道:“妹妹,你去上房裡同你嫂子在一處,這等腌臢事,待我去問他就是。”唐姑媽滿心不願,又恐兒子吃了什麼虧,便說道:“哥哥也不要太生氣,小孩子不懂事,混鬧著玩罷了。別為了些許小事,氣壞了身子。又或者中了什麼人的奸計,我看這是家裡有人不忿俺們娘幾個,使著法子要把我們攆走。連著薇仙丫頭一塊攆出去呢!”
傅沐槐聽這話甚是昏聵,當面啐道:“你這是什麼混賬話!這許多人看著他們兩個嬲在一塊,莫不也是人使的?!他們自個兒不願意,誰又能逼他們來?!我知道你那段心思,然而沒事也就罷了,如今都在我家裡鬧出這樣的醜事來了,還要怎樣?!你好歹也是傅家的女兒,難道定要傅家顏面掃地,滿城人都看咱家的笑話,你心裡才高興,才趁了你的意?!快休了那些個念頭,你們若肯安分,咱們還是兄妹,否則休怪我不認你這個妹妹!”一席話說的唐姑媽粉面發紅,站立不住,一跺腳扭身去了。
傅沐槐走出拆房,徑自向後園書房行去。
行至書房,唐睿正躬身立在堂上,靜候發落。
傅沐槐面沉如水,引他進了裡間。此地雖因季秋陽離去不再做學堂使用,一應傢俱擺設卻並未撤去。當下,傅沐槐在椅上坐了,叫唐睿在地下立著。二人一時無話,屋內一片靜寂。半日,傅沐槐方才開口喝問道:“你們兩個幾時偷上的?!這般幾次了?!”
唐睿至此時,已知是落入傅月明圈套,咬牙說道:“舅舅明鑑,外甥並非是要同薇仙妹妹私會。而是……而是……與月明有約,不料卻落了她的圈套……”他話未說完,傅沐槐揚手一記耳光,將他打了個趔趄。他下手甚重,唐睿臉頰登時紅腫不已,嘴角沁出血來。
只聽傅沐槐怒道:“你這廝,自來我家,我像親兒子一般的看待你!與你置房舍,教你做生意,照顧你衣食,弄到頭來,你卻來糟蹋我家女兒的清白!薇仙被你壞了身子也罷了,你還毀謗起月兒來!月兒如今已定了親事,若是這話傳了出去,叫月兒將來怎麼嫁人?!你姐夫回來,聽見這樣的事,不惹人家怪?!瞧不出來,你小小年紀,倒是如此惡毒!”
唐睿見他盛怒,連忙說道:“舅舅先不要急,且聽我一言。”說畢,便將先前傅月明如何與他勾搭,如何使冬梅牽線,送了他什麼信物等事一一說出,又道:“舅舅如若不信,那些物件外甥現下還存著,並有月明妹妹的汗巾子為證。此物乃是她貼身物件,若非她與的,外甥倒去哪兒偷去?舅舅命人取來一看便知。”
傅沐槐聽他說的如此信誓旦旦,心裡也是狐疑,面上卻不肯鬆口,任他糟踐傅月明的名聲,只沉聲說道:“誰知你在哪裡弄來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東西,就混充作是月兒的,想以此來哄我,別痴心妄想了!你如今立時給我回家去,沒我的話,不許踏進我傅家大門一步,也不許再到鋪子裡去。若是讓我知道你在外頭胡走亂撞,四處閒嚼舌頭,可別怪我不講情面,把你們一家子攆出徽州城去!”
唐睿見他不信,又正在氣頭上,唯恐此刻再激怒他,他一怒之下叫自己一家子立時便搬走,只得暫且含忍了下來,忍氣吞聲道:“舅舅教訓的是,外甥記下了。只是今兒的事兒,外甥實在冤枉。”
傅沐槐又將他訓斥了一番,心裡雖是在惱他,恨不得兩拳將他打死。然而事已至此,就是將他打死,又或攆走,又能有何益處?當下,只得喝道:“你找你娘去,老實回家罷。今兒的事兒暫且記下,待明兒空了,我再同你算賬!”
唐睿見存身不住,便作揖辭去,傅沐槐叫來兩個小廝,押送著送他過去了。
待喝退了唐睿,傅沐槐便起身往上房裡去。
才進上房門,就見陳氏帶著陳秋華與陳昭仁姊妹兩個收拾東西,陳杏娘在旁同她寒暄些閒話。眼見此景,傅沐槐便隨口問道:“嫂子這是要走?”陳氏說道:“來了一日了,飯也吃了,家中就老父親一個,我不放心,早些回去罷。”傅沐槐夫婦兩個心中煩亂,也無心留客,便送了他們出去。走至大門上,傅沐槐說道:“今日叫嫂子看笑話了,還望不要見怪。”陳氏連忙說道:“姑爺說哪裡話,這過日子就是這等千頭萬緒的,誰家還沒些新鮮事呢!”說著,就上轎去了。二人方才又進門去。
回至屋內,傅沐槐問道:“二丫頭呢?”陳杏娘說道:“在她那屋子裡頭,我叫冬梅陪著她呢。適才嫂子在這兒,當著外客的面,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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