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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月明又向陳杏娘道:“母親,雖然薇仙妹妹說是藥老鼠的,然那外間走街串巷的貨郎,多得是那口甜心毒的,又看妹妹年小,不定弄些什麼來哄騙妹妹。還是驗個仔細的好。”陳杏娘聞聽此言有理,便向左右吩咐道:“去門外,把劉婆子請來。”一聲吩咐下去,便有小廝奔出門外,傳人去了。
陳杏娘所說的劉婆子,乃是傅宅后街巷子上住著的一個積年老寡婦,她夫家姓劉,上了年紀鄰里街坊便皆呼她作劉媽媽。她丈夫死得早,她只靠說媒拉縴,替人買賣侍女為生,故而與這徽州城中的富貴人家也多有些侵潤,如陳杏娘這樣的,都叫她劉婆子。又因她會些粗淺藥理,尋常婦科疾病、小兒寒熱,皆能醫治,便常有人家請她到家中去醫治些小病痛。今出了這樣的事,陳杏娘便也使人去請。
少頃,那劉婆子已然到了,先上來與陳杏娘見過。陳杏娘笑道:“今兒請您老過來,不為別的。就是家裡自閣樓子裡翻出一包藥來,不知是什麼東西,怕有人誤吃出事。請您給看看。”說畢,便有丫頭上來,拿了藥包捧與她瞧。
那劉婆子湊上前去,仔細瞧了瞧,又拈起一點子藥末遞入口裡咂摸了一番,便說道:“回主家奶奶的話,這不過是些磨成粉的黃連、葛根、半夏,還有些黃土面兒。就是個治瀉痢的藥方子。”眾人聞言,不獨傅月明暗暗納罕,連田姨娘與傅薇仙也輕嚼暗罵上當不絕。
陳杏娘聽了這話,面不改色,謝了她一錢銀子,使小廝又送了她出去。便發落傅薇仙道:“你說買老鼠藥,卻讓人拿這東西蒙混你!好在只是些沒要緊的東西,倘或是些什麼不能見人的髒東西,可怎麼好?!往後沒我的話,不許你私自買東西,更不許出這二門!讓我打聽出來,定然不饒!”一言未了,又喝道:“那藥也還罷了,這銀子的事兒卻怎麼說?你哪裡來的這些錢?!莫不是偷盜來的?!還不快說!”
傅薇仙心中浪翻波湧,一時竟尋不出話來辯駁,素日裡能說會道的一個人兒,這會兒竟窘在了當地,只見那粉面之上不住的往下流冷汗。
陳杏娘見她不說,越發的惱怒,張口冷笑道:“你只顧不說罷,我如今也不發落你。老爺是最恨手腳不淨的人,待老爺醒了,我送你到老爺跟前去,你屋裡見有這許多賊贓,看你怎樣辯駁!”說畢,就要吩咐僕婦將傅薇仙扣起來。那田姨娘慌忙走上前來,望著陳杏娘撲通一聲跪了,口裡央告道:“還求太太高抬貴手,這些銀子原不與二姑娘相干。實是……實是我一時豬油蒙了心,做下的勾當,放在二姑娘屋子裡的。”
☆、第十五章 外祖來訪
陳杏娘聽得這話,更是疑雲大起,不禁問道:“你每月的月例,也不過就二兩銀子。你還總要幫襯你表哥,你孃家事情也多,一月下來也剩不下幾個錢。怎麼會攢下這許多來?!”田姨娘見隱瞞不住,抽抽噎噎的將此種因由講了出來。
原來田姨娘每日裡相助陳杏娘打理家務,雖是家中銀錢進出往來並不歸她掌管,然而那零星採買她卻時常沾手。家中底下那些管買辦的小廝,看她是房姨太太,老爺太太又十分信任,便都吃她唬住了。她在中間買低報高,以次充好,剋扣價銀,弄得家下人等怨聲載道,敢怒不敢言。更有些油化賊乖,見風使舵的,聽任她撥弄。雖則田姨娘經手的都是些小宗採買,所得也不過是些零星銀兩。然而,天長日久,她竟也從其中盤剝出不少來。
又因她慮及自己的屋子,房屋淺窄,又緊挨著上房,在老爺太太的眼皮子底下。日常人進人出,眼多口雜,恐不機密,便將這些銀兩拿手巾捲了,藏在了傅薇仙的屋子裡。
陳杏娘聽了這事情始末,心中更是怒不可遏,紅漲了滿面,一口啐在田姨娘臉上,罵道:“你是我孃家帶來的人,平日裡我也不曾虧待了你,你怎能做出這等下三濫的勾當!素日裡我把你當個人看,不曾想你竟是這麼個上不得檯盤的東西!”那田姨娘哭哭啼啼,軟聲告饒道:“還求太太可憐,去歲上我孃家三姨母夫家發了旱災,一家子投奔過來,我一月的月例全拿去也不夠賙濟的。故此才發了昏,做下這等事來。”陳杏娘本是個實誠的人,遇上這樣的事,氣的渾身亂戰,一時也沒個主意。田姨娘明知她的脾氣,雙手摟著她的膝蓋,揉來搓去,苦求連連。
傅月明眼見此狀,唯恐母親一時心軟,被田姨娘糊弄了過去,遂趕忙上前,趁機說道:“女兒記得,田姨娘曾說過,她姨母一家來投奔是今年二月間的事情。但看這些銀錢的數目,顯然是一早就積攢下的,這於理不通。再者,田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