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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去,又說道:“太太放心,得我見她時,必說她的。”言畢,便千恩萬謝的去了。
陳杏娘將這三個丫頭叫到跟前,教訓了一頓,又給三人改了名字,那個最大的,起名叫蕙香,中間那個喚作蘭芝。最小的那個,就隨口叫了個小玉。一番事畢,方才叫兩個女兒各自領人回房。
待出門之際,傅月明向傅薇仙微輕聲微笑道:“還多謝妹妹適才在母親跟前說的那幾句話,不然母親可未必應允買這丫頭與我呢。”傅薇仙睨了她一眼,亦笑道:“姐姐自管得意,休要一時錯了腳!咱們且慢慢兒地走著瞧罷。”說著,便揚長而去。
傅月明同陳秋華迴歸房內,叫桃紅向荷花借了幾件衣裳,與小玉換了。這小玉人雖不大,卻很是聰明機敏,在屋裡趕著桃紅、綠柳叫姐姐,乖覺甜淨,不拿強拿,不動強動。傅月明心中有事要問,但覺初來乍到的,不好張嘴,又當著陳秋華的面,索性暫且作罷,只待日後熟了,慢慢套問。
午後,吃過午飯,傅月明與陳秋華二人在屋裡歇了中覺,一齊到小書房裡上學,桃紅與纂兒捧茶相隨。
二人到得書房內,季秋陽正在堂上立著,兩人上前與他行過師生之禮。傅月明見他今日穿著一件青色長衫,正是前日家中相贈,更顯得長身玉立,秀雅脫俗。不覺面上微紅,轉了頭去。那陳秋華卻面色甚冷,不言不語。季秋陽見她二人到來,便請她們進入裡間。原來此處門邊擺著一扇屏風,後頭是兩處座椅,正好將前堂隔斷,也算是個男女有別。
傅月明心中微有失意,又不敢讓陳秋華瞧出,只強打了精神聽季秋陽講書。
今日季秋陽所講,乃是《女德》前三課。於這書,傅月明早在上世年聽夠了,眼下只不過是聽他話語自那屏風後頭綿綿而來,心裡倒也愜意。季秋陽講了半個時辰,正待叫書童上茶,陳秋華卻忽然張口道:“敢問先生,我有個對子,只得個下半聯,先生可能對出麼?”說畢,便不管不顧的念道:“嬌杏春暖,卻沐十里*。”傅月明不防此變,聽得怔怔的,卻不知季秋陽如何作答?
☆、第二十八章 勾搭
季秋陽在屏風外頭,聽了陳秋華的言語,一時並沒發話。傅月明微覺尷尬,便向陳秋華低聲說道:“妹妹,咱們好好的聽先生講書。妹妹這樣,豈不令人笑話?”陳秋華卻不睬這話,只向屏風外頭輕聲笑道:“聽聞先生是貢生出身,想必有幾分真才實學。但先生若是連小女子這半聯對子尚且對不出來,那莫非先生這貢生的位子是白來的不成?”
傅月明眼觀此態甚覺無禮,又聽她譏諷季秋陽,心中惱怒。待要張口駁斥,卻聽季秋陽在外朗聲念道:“寒梅影疏,盡對一窗風月。”傅月明聽了這半幅對子,心中一動:她樓後長有兩株好梅花,正對著窗子。臘月時節,花開極豔。上一世,季秋陽曾向她戲語道:“樓外紅梅,樓裡明月,如此嬌容對彼嬌姿,風月絕佳。”今聽季秋陽對出這幅對子,雖明知不過為對仗之故,卻仍不禁憶起了些舊事,一時不曾言語。
陳秋華聽了季秋陽所對,面上微紅,才待開口,卻聽季秋陽又道:“姑娘文采絕佳,在下望塵莫及。然而在下來府上,只為教二位閨中德行,並非為吟詩作對。姑娘倘有此雅興,不妨遍邀名士,做會唱和。在下為世間凡夫,並無此高致。”一席話,將陳秋華說得羞臊滿面,低頭不語。傅月明在旁瞧著,卻見她神色之間並無不悅。
這女學生的功課同男弟子不同,因無需舉業,亦不拘多寡。季秋陽只上了三課書,講了一個時辰,就稱放學,吩咐兩人回去習練字帖,將今日所講抄一遍與他。傅月明心中不捨,卻也無奈,好在日久天長,總有的是時候。當下,季秋陽告去出府。她同陳秋華出來,又到上房裡去。
走到上房門前,只見丫頭冬梅守著門,直衝她們擺手。傅月明便輕輕掀起簾子向裡望去,原是陳杏娘正同管家媳婦算賬。她便放下簾子,踅進一旁的抱廈裡去。此處乃是客位,為陳杏娘日常會客之所。她讓著陳秋華上炕坐了,自己則在一邊坐陪,又叫桃紅道:“我揀妝裡有上好的花茶,沏一壺來吃。”桃紅應聲去了。傅月明四下望了望,說道:“怎麼不見仁兄弟?”便問夏荷道:“表少爺哪裡去了?”夏荷回道:“表少爺方才說要淨手,還未回來。”
陳秋華坐在炕上,木木怔怔,似沒聽見一般。傅月明眼見此狀,心念微動,便引逗她說話。她卻所答非問,說話道三不著兩。停了半晌,又紅著臉低低詢問那季秋陽的各樣事體。傅月明聽她問話,便笑道:“這季先生,可是妹妹家裡舉薦來的。他的事,妹妹尚且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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