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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大的功夫,於他們兩人而言,毫無好處。
但是,對於此時處於絕望中的瑾娘而言,這句話卻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比之陰謀和騙局,她卻更願意去相信胡亥這句話。
胡亥欣賞著瑾孃的臉色,然後他鬆開手,稍微支起身體,俯視著瑾娘。
“我想要見高漸離。”瑾娘看向胡亥。
這回是胡亥好整以暇地微笑,他頗為輕薄地擰了一下瑾孃的臉:“姐姐,你讓我高興了,我就讓你見他一面。他是生是死,只需要我一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
☆、玉階空佇
日頭高高地升了起來,照著滿庭院狼藉的血跡,陽光帶些暖意,卻被這個庭院上空的空氣給阻隔了一般。瑾娘坐在胡亥身邊,嗅著血腥氣味,只覺頭暈目眩,忍不住想要打哆嗦,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害怕的。
胡亥殘殺荷華,除了殺雞儆猴,恐怕是有其他的緣由,或許和蒙嘉有關。趙高打的怎樣的算盤,連嬴政都不知道,瑾娘怎麼可能猜的出。單純被眼前景象所刺激,瑾孃的心臟砰砰直跳,全身的血都被抽乾了一般。瑾娘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就當是為了高漸離,為了一點點的希望,也要冷靜。
“我不信。”瑾娘說,聲音發抖,“陛下怎麼可能讓刺客活下來,就算你是公子,你也辦不到。”話至末尾,她忍不住哽咽,臉轉向一邊,眼淚沾在睫毛上。
胡亥伸手卡過她的下巴,笑道:“你不信,我就帶你去看,去看看高漸離是不是真活著。”
沒等瑾娘說話,他就把瑾娘從席上扯起來,拽著她的手臂往院外走去。鞋踏在浸了血的土上,讓瑾娘感覺十分不舒服。早有手腳勤快的下人過來收拾荷華的屍體,這種事情恐怕不是頭回發生了。
胡亥帶瑾娘走進一間房中,推開了窗戶。窗子正對著一個天井般的小院,當中站著名白衣男子,頭髮散亂,半仰著臉,好像在張望天空,身邊還有數名強壯家僕跟從。因為白衣男子正對著瑾娘,所以瑾娘能看到他顴骨,額角和唇畔的淤傷。
這般姿態,一如瑾娘初次見到高漸離,他站在酒館小院中的模樣。
他真的是高漸離……唇角微微下垂,彷彿無力地諷刺,又像是受了委屈般的表情,蒙著陰翳,毫無光彩的眼睛,是任何人都假冒不來的。對於高漸離的這種神態,瑾娘再熟悉不過了;一時間,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高漸離好像有些疲憊,便側過頭對旁邊的人微一頷首,那人就攙著他往院外走去。高漸離的腳有點跛,估計是在殿上被侍衛揍的。
“高先生!”看著那人的身影越走越遠。瑾娘險些撥出聲來叫住他,又急急捂住自己的嘴巴。高漸離竟然真活著,胡亥和趙高是怎樣做到的?他們倆的能耐究竟有多大?瑾娘不可思議地望向胡亥,說不清是驚是喜,也許更多的是恐慌。
胡亥圓圓的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神情,看起來倒有些稚氣。他昂起頭,問道:“宋瑾,你還想死嗎?”
瑾娘沒有說話,只把目光投到窗外,高漸離已經走遠,她看著滿院寂寥,表情有些失落。
她說:“陛下若是知道高漸離沒有死,一定會責怪你。”
胡亥露出喜色:“你關心我?”
瑾娘不說話,出神地望著窗外。胡亥等得急,猛地掐住她的胳膊,他的力氣奇大,幾乎要把瑾孃的手臂給擰斷:“姐姐,以後我問你話,不準不理我!”
瑾娘說:“我自然關心殿下。我受殿下庇護,殿下有難,我則有滅頂之災。”
胡亥對這個答案並不甚滿意,他卻沒有多計較,只說:“你不必管他是怎樣活下來的。你只需知道,我可以讓他衣食無憂,也可以讓他受車裂炮烙之刑,這個全在於你。”
瑾娘長長嘆了口氣,她很久沒有這樣長地嘆過氣了。胡亥自顧自地接著說:“你先住在燕宮中,等過上一年,此事平息過去了,我就把你接出來住在府上,可好?”
當然可好了,瑾娘欲哭無淚。唯一振奮人心的是,高漸離還活著。高漸離活著,瑾娘就沒有尋死的理由。
胡亥和瑾娘用過哺食後,差人又將她送回燕宮。臨上車前,胡亥忽然又拉住瑾娘,將她緊緊擁在懷中,伸手將她的頭髮梳理整齊,湊到她耳邊小聲說:“宋瑾,等我幾年……趙大人說過,只需要等五六年就好了……你一定要等我,我將讓你盡享世間榮華,我父皇和高漸離不能給你的,我統統都給你……”
瑾娘不解其意,然而車帷已經放下,她無從再去細問胡亥了。難道這個時候,趙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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