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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奕宗……自他登基以來,一舉成為中原地區的霸主,誰不服把誰往死裡打,沒有哪個小國敢與他談條件,因此這道密旨,對他而言絕對可以歸類到喪權辱國的範疇之中。
他滾了滾喉嚨,方道:“朕在這兒待了一夜,早朝也沒上,就是想聽你說一句實話,你是不是與狐影二人早有預謀?”
花響不自覺地瞥開視線,緘默不語。
她的遲疑,讓他心寒。
“朕猜對了?”
花響沉了沉氣,道:“不完全是。”
“哪部分是,哪部分又不是?”
“這還重要嗎?我確實想借助狐影的能力達到某種目的。兵不厭詐,你我本不是同盟,又何須高談道義?”
“就因為朕強迫你懷上朕的骨肉,你的眼睛裡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是嗎?”
“整件事與孩子沒關係,弄盞永遠是我的寶貝兒,帶給我屈辱的人只有你,倘若反過來設想一下,你會不恨?”
“無論朕……如何,補救?”
花響沉默良久,道:“我不是看不到你的補救,身為陌氏的帝王,你願意為了一個女人稍稍做出讓步,我知曉其實挺不容易。但是,你終究不是我,無法理解我受到怎樣的傷害,這道坎兒,我想我可能真的邁不過去。”
聽罷,陌奕宗一臉頹然,悠悠地,單手蓋在額前。
他用母親留給他的信物做賭注,只賭回一句永不釋懷……
沒錯,就是那塊藍鼎石玉佩,是他心頭唯一的溫暖。他的生母並非名門之後,簡單講,是一位劫富濟貧的女俠,後與先帝一見鍾情入住後宮。至於幸不幸福,陌奕宗不知曉,只知曉母親整日愁雲鎖眉。母親在臨終前告訴他,她是棄兒,丟棄她的襁褓中藏有這塊藍鼎玉佩,可惜遊走四海多年,仍是尋親無果。陌奕宗為達成母親的夙願,將玉佩隨身攜帶,並且時常在眾人面前拿出來把玩,目的就是為了找到狠心遺棄母親的家人。久而久之,藍鼎玉佩成為他獨有的標誌。
在他眼中,再名貴的寶石也不過是石頭,所以狐影從他身上拿走的,是一份化不開的親情。
“或許,冷宮才是你應該去的地方。”
此等責罰算是很寬容了,花響欣然接受,剛欲領旨,王德才風風火火地奔進來。
“聖上!……”他附耳嘀嘀咕咕。
聽罷,陌奕宗一怔,確認道:“兇手是李妃?”
花響隱約聽到“惠兒”的名字,李貴妃李瑞妍?她與惠兒有何干系?
他們在說什麼兇手?
……兇手?
“惠兒被殺了?!”
陌奕宗此刻身心俱疲,默道:“嗯,李妃已認罪,是她派宮女惠兒縱火。”
花響見他旋身欲走,扯住他的袖口,道:“我想會會她。”
直覺告訴她,這位素未謀面的李貴妃,未必是真兇。
……………
☆、第26章
二十六章、藍鼎玉佩的秘密
陌奕宗望向她蒼白又焦急的小臉兒,冷冷地撥開她的手,闊步離去。
腳鐐在她負傷之時便卸下,無奈右邊臂膀又失去知覺,加之後心處的傷口,這一切一切的阻礙,導致她這個無神論者,都要懷疑是不是真有造化弄人之說。
她試圖爬下床,可惜病懨懨的身子使不出半分力氣,不讓她去大理寺審訊李貴妃,至少讓她見見兒子吧?待被攆進冷宮,估計想與兒子見上一面更加困難。
兒子是她辛辛苦苦生出來的,能不能養卻得看陌奕宗的意思,不可理喻!
正惆悵,濃重的中藥味兒撲鼻而來。
“喲?比我預計的早醒半天兒,果然是打不死的女中豪傑。”
花響看向年輕的男子,她的目光中充滿陌生。
“你是……誇葉乘風?”
大致認出他,並非源自聲音,而是注意到緊貼在他身旁的御林護衛。
“沒想到我這般帥氣吧?看傻了?”
他粲然一笑,王德才嫌他髒不拉幾有礙瞻觀,於是差幾名太監幫他搓澡更衣,如今站在花響面前的男子,再也沒有一絲一毫死囚的影子,俊朗高大,威風凜凜。
誇葉乘風託著藥碗,剛欲邁步,護衛橫起劍刃,示意他不得靠近。
“嘖,她昏迷不醒時候你們怎麼不攔著我?”
御林護衛不會與皇帝以外之人交談,各個面無表情,彷彿只會殺人的傀儡。
雙方僵持不下,王德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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