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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廢的時間,幽親王大概已經連著幾天沒好好休息了。剛從皇宮處理完事情就連夜趕回來看您,而且,這裡怎麼說,這裡也是他的落榻處,您怎麼還能趕他……”宛若忽而覺醒自己無意識的說著說著又幫襯著幽親王了,娘娘怕是又該發火了,很自覺的閉上了小嘴……
“哼!幽親王府那麼大他自個兒不回去,是他自個兒活該要來跟我擠這個破房間!”葉若維不以為意,如今氣頭上她才不管這兒歸誰住,總之,那腹黑的有的是地方住不像她,如今初來乍到的,皇宮又不想回去,自然是沒地方去了,若是連這兒都守不住還不滾到大街上打地鋪?
宛若自知娘娘是決計不會消火兒了,無奈的看著她。
“退下吧!”葉若維並不抬頭看宛若,深知這丫頭留著也是刺激她,不知為何,所有人都跟間歇性眼瞎一般只見到那個腹黑的對自己的好,看不見他欺負自己差點兒氣死自己的時候。
宛若腳步頓了頓,自知娘娘是想一個人靜靜,識趣的悄悄退了出去。
葉若維此時也不哭了,冷靜下來,雙手捂著額頭,有些頹然的坐在床榻上,驚異的看著滿手溼答答的眼淚,加之嘴角傳來的鹹溼的味道,驀然有些陌生,自己已經很久沒哭過了吧?父親母親車禍意外去世那天起,她就再沒有哭過,一晃已經十幾年了,拼命的咬緊牙關在最難的時候閉上眼睛不讓眼淚流出,不知道累的看著汗水一斤一斤的流著也要爭當兵王,恍若感覺不到痛似得看著敵人的子彈穿過自己的身體,這些年為了與犯罪分子作鬥爭她沒少受傷,所以,那些嫻熟的作戰經驗是真真切切從血肉之軀滾爬於戰火中摸索出來的,所以,那副死了化為灰燼的身軀上滿是傷痕,但,那麼多的傷痕她都咬牙挺下來了,有一次,傷在頭部,傷口縫了十七針,她愣是要求別打麻藥,為了防止藥物影響她思維的敏銳度,一針,一針,就跟穿心過一樣的疼痛陣陣傳來,幾次痛得昏厥,咬破了嘴唇,都沒有掉一滴眼淚!
這一次,再也無法推卻給懷柔的軀體了,因為這份痛是真真切切印在她的心裡的,而且毫無徵兆。從前不以為意覺得女人不該只是水做的,即便懷柔是,她也不是,如今,方才覺得女人的淚腺比男人要發達的多,這麼容易哭!
從前不以為意,覺得感情於她就是累贅,是一個軍人最最不該觸及的東西,但是,如今好像…也不是那麼一回事,人就是有了感情,才會那麼奮勇的殺敵,只為了保護心裡的人,亦或是舍小家為大家。
所以他的話才會字字錐進自己的心裡,毫無抵抗力!
她前世的確是活著,可活得太麻木了,根本感覺不到累與痛,就像沒了心的人。對身邊的人也總是不冷不熱,所以隊友即便與她是出生入死的關係,但還是顯得太過清冷。所以這一世,君屏幽對她的好,她才會這般牴觸,沒錯,她就是怕了,她怕自己一旦淪陷就再也無法自拔,所以一昧的給自己找藉口找理由,就像剛剛,明明是那麼無理取鬧,卻還是這麼做了!她以為清夜對她起碼還是有愛的,可是她錯了,全然是她的一廂情願,她以為君屏幽對她的好全然出於好玩。但是她又錯了,前一世她就是這般的不懂愛情,所以這一世才會這般的錯的離譜,以至於千方百計的想要留下清夜,卻趕走了真正喜歡自己的人!
若非今日,他的嘲諷,或許自己到如今還依然看不清自己的心。
大腦中的東西不停的轉,轉的葉若維頭疼,她不再想,將整個身子往後一仰,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有些昏昏沉沉。
“懷妃娘娘?”藍卿的聲音忽然響起,有些輕。
葉若維聽到聲音這才想起方才君屏幽來時身後是帶著兩女子的,只是後來她和君屏幽吵了起來,君屏幽離去,她憤然回屋,也就再沒有管她們的行蹤。
她睜開眼睛,果然看到藍卿站在床前擔憂的看著她,似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
“你…好了?”儘管心裡對這女子是不牴觸的,可如今自己這幅糗樣在她面前展露無遺,果真有些生澀。
“嗯,託娘娘的福才保住了性命。”藍卿看著葉若維躲避的側臉上分明有些通紅的眼圈,瞭然的道:“王爺惹娘娘不高興了?”
“嗯。”葉若維不可置否,確切的說,自己三番兩次掉眼淚幾乎都是因為那個腹黑狂。儘管那本書不是他逼她看的,儘管這眼淚不是她要留的……儘管自己給自己找了無數個藉口,但是還是抑制不住內心的惱意。
“王爺還是那般孩子氣。”藍卿忽然釋然了,淺笑道。
似是一直以來,她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