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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字一號在整個風字號中排行最高,今日這份訊息是由他刺探得來的,訊息可靠性極高,同時也可看出陸昉對所查之事的重視。
待得風字一號出了房門,陸昉又一個人在書房中垂思了一會兒,這才站起身,大步向內院走去。
日頭一日比一日的好,花木都已有了綠意,抽出一片片嫩黃色的芽兒來,琦園春|光大好。
松鶴堂外靜悄悄的,沒有半點人聲,丫鬟們都各司其職,一切井然有序。
陸昉在眾丫鬟的請安聲中大步進了西捎間。
小花廳裡燻著檀香,香味悠遠厚重,聞著令人心靜。
陸老夫人羅氏正斜倚在群青色繡著金蟒大迎枕上,閉著眼睛,似睡未睡。
下首的小杌子上,正坐著個低眉頷首的女子,穿著丁香色百花穿蝶折枝掐腰小襖,腰部微微凸起,一頭青絲只簡單的梳成個斜雲髻,上插著一支簡單的雕玉蘭的白玉簪子,看著清清爽爽,顯得極為素淨。
她手中拿著一卷佛經,此時正一句一句緩緩地念著,聲音不疾不徐,格外的輕柔。
正是懷孕的楊氏。
楊氏如今被挪到了中,棲霞閣坐落在硯園,正位於松鶴堂的西北角,與陸昉的局所頗有一段距離。
除了那日知道她懷孕探訪過一次之外,算起來,陸昉已有十來天的光陰未曾見過她了。
“大爺——”
楊氏見陸昉進來,忙站起身來,扭腰作了個福禮,嬌怯怯的喊了一聲。
邊喊著,邊拿著一雙小鹿似的溼漉漉的眼睛輕瞟著陸昉。
陸昉盯著她露在外面的一截白生生的脖子,心躍動了一下,又教她那雙眼睛一瞧,暗自嚥了口唾沫。
“快起身,你如今懷著身子,不必如此多禮。”
陸昉聲音柔和,他上前一步,攙起楊氏,微微打量了她一眼,不過是十來日未見罷了,她竟出落得愈加柔弱,令人憐惜。
以前倒是忽略了她。
“你怎的這時候從前院回來了?”
恰在這時,羅氏老邁的聲音響了起來,開口問了一句。
陸昉放開了扶著楊氏的手,老老實實地給羅氏行了個禮,楊氏也好似受了驚一般,身子抖了一抖,又規矩的站在一邊。
☆、第080章 腹語
老大這愛憐嬌惜弱的毛病,羅氏心裡十分的清楚,如今他年紀大了些,卻依舊是半點未改。
羅氏眼不見心不煩,此時就半闔著眼,只當沒看見。
“母親,三日前的事情已經有訊息了!”
陸昉聽了羅氏的問詢,顧慮這楊氏在側,就含糊的答了一句。
楊氏倒也極有眼色,福了福身,就告退下去了。
待室內只剩下母子兩個,陸昉這才開口一點點將訊息說了出來。
“母親,咱們之前推測的沒錯,你們這一行人,果真是受了太子與四皇子兩黨相互傾軋的牽連,而追殺你們不放的那夥黑衣人,正是太子的犬牙。”
陸老夫人聽了這話,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顯然,之前雖說是推測,但她心中卻早已認定了這個結果。
“聖上如今愈發糊塗了,竟由著這兩位皇子這般胡鬧,儲位已定,太子的東宮之位卻坐的不踏實,國體哪能穩當?”
陸老夫人語音平淡無波,話中卻夾雜著怒火,可見這些天一直氣的不輕。
陸昉猶豫了一下,很想說陸老夫人這番話是在妄議聖上,實在不妥。
只是又想了想,反正如今是在松鶴堂,又只有他們母子,不必擔心隔牆有耳,倒也沒甚大礙。
陸老夫人看了他一眼,也意識到剛剛自己出口不慎。
只是她想知道的更多,倒也不在這件事情上糾結過多,她問道:“你可探聽得是因為何事?”
陸昉點點頭。
“您描述的那個痦子男,特徵非常的明顯,風字一號刺探了一遍,已經確定他是鄒遠章的幕僚之一,他原是元封九年的貢士,後因長相不佳。”
陸昉說到這裡,指了指額頭處,“因為這個痦子,仕途止步於此,索性就投了同鄉的鄒遠章,做了他的幕僚,據說是頗得鄒遠章看中。”
因個痦子止步於貢士,這倒不稀奇,本朝也不是沒有先例。
畢竟,朝廷向來覺得官員若不能相貌端正,不僅有礙觀瞻,並且有損大齊官員的威嚴。
因而,從縣試到會試,只需要家世清白,身無殘疾,有真材實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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