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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牙婆子看我問裹腳的事情,此刻我裙子蓋住我的大腳,所以她以為我不喜大腳,她來打圓場道:“我這裡其他姑娘,自有裹腳裹地小巧玲瓏,只得三寸的,奶奶是否要相看?”
我揮揮手,讓她先別說話。我繼續問那個姑娘:“你會做什麼?”
“燒飯,挑水,餵豬都會。”
“這姑娘是個粗人,夫人不要介意!夫人您看這裡……”那牙婆從旁邊拉了一個瘦弱的小女孩來:“你看這個,容貌清秀,身材瘦小,您瞧瞧這一雙小腳,當真是三寸金蓮,您看這兩條腿併攏,養大之後,給爺做個小,定然能將爺的心攏住。”
我哼哼一笑問她:“你這是咒我呢?”
那牙婆愣了一愣道:“怎麼會?如此才顯得夫人賢德!”我家聽雨噗嗤一笑道:“你這婆子變著法兒罵我們夫人嗎?咱們夫人什麼時候要這種賢德裝門面?”
我指了指那個大腳的姑娘說:“她留下!”又重頭到尾看了一眼,選了一個身材略有些圓胖的姑娘,問了兩句才知道是天然胖,飯量粗,家裡嫌棄她如飯桶,才被賣了。行吧,咱們家吃不窮。就她吧!我問她名字,她跟我說:“我姓朱,家裡人叫我二姐。”
“行吧!就你了!”我直接點了她,留下了聽雨和那牙婆討價還價。等那牙婆走了,聽雨才到我面前說道:“奶奶這人也太便宜了,兩個大活人,才八兩銀子。”
“大腳和矮胖,兩樣都沾邊的,能賣得出什麼好價錢?”我呵呵一笑。
“那婆子說她手裡還有幾個大腳的問您要不要?”
“叫她帶來看看也未曾不可。”
我揮手讓聽雨帶著她們去洗個澡,再領出來給我看。
此刻常遠從外邊回來,叫我道:“收拾一下,帶你去看鹽場!”
第69章
外面是北風蕭蕭; 寒風凌冽,馬車裡面卻是暖意融融,我裹了一條毯子,躺靠在馬車裡; 身邊是睡得沉實的蘊哥兒。在夢裡他還砸吧著嘴; 好似在吃什麼東西,我用手指點了點他的小嘴巴。
咱們這是按照常遠的意思; 改水路走旱; 從揚州往東走; 去瞧瞧鹽場; 然後沿海走再去姑蘇。一路之上,枯藤昏鴉見了不少; 而那些老樹之下是一片片的良田; 蘇中是天下糧倉。農田的稻子已經完全地收割完。按道理這個時節; 應該開始翻耕,然後播下小麥。
常遠讓馬車停下,他伸手進來; 將我帶下了馬車,我倆順著田埂走,看見已經割完稻的田裡,; 被插上了一叢叢的細小的蘆葦根。靠近河流的農田; 由於取水方便,一般都是高產的良田。用來種糧食是不二的選擇; 但是現在看到的顯然不是,就是說這些最好的農田,已經變成了,鹽柴的種植地,這完全就是印證了我們的猜測。
我邊走邊問常遠:“你之前揚州的情況可曾與太子細說?”
“已經去了信,跟他講明白了當前的糧價已經嚴重傷農,如果不加以干預,那麼改種其他東西的可能性很大。他只回了,知道了三個字。看起來他是無能為力。”
走過了幾片田,無一例外,都是種了蘆葦,看見一個老農,正在開墾田溝。常遠走過去,問道:“老伯,您這是在種什麼?”
“種麥子啊!”那老農回答常遠。
“你的麥子怎麼和他們的不一樣?”常遠佯裝不知地問。
“他們那哪是麥子,是茅草和蘆葦,用來賣給鹽場的。”那老伯的回答,只不過是驗證了我們的想法。:“今年糧食便宜。這東西,割了一茬,又能長一茬,割了三次茶。賣的錢,比種糧的多,況且種糧累。你又得管田裡的草,又得灌田,而且啊!水多水少都不行。”
“那你為什麼還打算種麥子?”常遠順著他的思路往下。
“不種麥子,一家幾口吃什麼?”他解釋說道:“這些麥子是種了留給自個兒吃的。我其他幾塊地也都種了蘆葦。”
我們繼續往前走,確實偶爾還有幾塊地是種了麥子。但是大部分已經種了草。又遇見了一個田頭的老農。常年在與他攀談,談下來是,這邊已經是七八成的良田。被用來種了草。比我們想象當中的更加嚴。因為按照長遠的記憶。作為下游,明年的這邊的水還,並不嚴重。如果,沿海的良田全部變成了草地。而上游則是水患嚴重,城市被淹了大半。上了馬車。常遠跟我說他的記憶,聽在我耳朵裡實在有些無能為力。
在外面騎馬實在太冷,我將常遠叫了進來,把孩子塞在他的手裡,自己則側躺,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