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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娘!”常遠驚跳起來,眼前模糊一片,環看四周,隱約那時行軍的帳篷,背後牽扯肉痛,抹去一臉的水痕,驚魂未定,心裡著急著一件事情:“燕娘再不起來,會凍死!”。
“少將軍!您可算醒了!”軍醫羅大夫,撩開營帳走了進來,“您怎麼起來了,小心背後的傷口!”
隨著羅大夫的進來記憶湧入,常遠發現自己在外公的軍中,此刻正在漠北,之前好似他被人用刀砍到了後背。,
“少將軍!已經睡了三日了,可算醒了!我這就去稟報老將軍!”羅大夫高興地走出了營帳。
他回來了?回到了年輕的時節?回到了二十三年前,那一年他隨外祖出征漠北。這一年距離他與張燕相識三年多,也在這一次他養傷之後回去,張燕已經離開京城,再次與她相遇是在杭城,已經是八年之後,她的“三遇”初創……
如前世一樣外祖想讓他留在此地養傷,他略略一推算,前生養好傷回去之後,張燕已經將麵館留了那對老夫婦。聽說她不願接受那一塊匾額,一個人獨自離開,無人知她去哪裡。後來聽她說起,這些年她走了一趟苗地與巴蜀,去找了好的原酒,只為一杯佳釀。
這一生他斷不能再與她錯過,他昏頭昏腦與她已經錯過了二十多年,如今二三十日都不想錯過。緊趕慢趕才堪堪趕上那對老夫妻回憶中的放榜之日,未曾回府,直接去了她的麵館,她一個人在那裡吃著清湯麵,瞧見他過來,只一句話,就利落地進去為他炒澆頭,一路上想了多少次該如何開口?
怎麼會錯過她那一句:“既然艱難,也該想想是不是別做這個行當了,找個安穩的活,以後娶妻生子。”暗暗罵自己嘴拙,為什麼不接她一句:“你嫁於我,我便安穩了!”不就扯了窗戶紙了嗎?
她罵他傻實在太對了,他居然跟她開始探討房子、乾弟弟。直到禮部那個小官拿著勞什子的牌匾過來,才回過神來,他想快些走,找人讓禮部廢了這塊匾。這時只聽她問:“一個真鰥夫娶一個假寡婦,算不算得上是佔便宜?”
這句話如雷擊,撞進他心中,心中如此雀躍,她在他墓碑前怎麼說的?這個便宜他是佔定了。
第13章
我睜開眼想要坐起,發現身上攬著一條手臂,腿上也沉甸甸,方才想起昨日已然成了親,成了人婦。生物鐘真是可怕,到了點基本上就會醒來,哪怕我還是覺得有些疲累。
“怎麼醒了?”耳畔響起聲音。
“到點了唄!”我跟他說,紅燭只剩下一小段,也證明了一件事,天馬上要亮了。
“再睡一會兒!不用早起。”他拍了拍我的臉說,說完又死摟著我,估計冰鑑裡的冰都融化了。他這麼大一個人,如火爐子一樣貼著我,醒來了就覺得奇熱無比,一下子將僅存的睡意全部趕跑了。
推了推他道:“你側過去睡,別黏著我!難受!”說著我扭著身體,要往床裡滾去。
突然聽他一聲暗啞道:“別亂動!”
我腦子裡劃過一個詞:“Morning call!”這個叫醒服務,還真特別。猛然想起他才二十三歲,別看是二婚,要是放在我前世,那才剛剛大學畢業,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這不已經口水糊我臉上了,胡茬子開始紮了。
對於他的上下其手,我左右抵擋,跟他說:“常兄!且慢!咱們好好商量!”
他一隻手撐起了身體,側身在我上方,眼目清亮地問:“商量什麼?”另外一隻手,就不用說了,一整晚都放我心口那裡,此刻自然還在那個位子上,擴大了範圍,輕重不一,揉地很是起勁。
“早上好,這個事情,怎麼說呢?”我腦子了過了一過,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打個比方,咱倆去爬一座名山,我們知道山頂有云山霧海,有東昇旭日光芒萬丈,這般美景咱們倆都想看。所以我們開始爬啊!爬!到了半山腰呢?我的腳崴了,每走一步,腳都疼地讓我冷汗直流。所以這個時候,你覺得我應該繼續跟你一起爬山呢?還是算了休息一下,等傷好了再一起上山去看美景?這個比方你可懂?”
我看著他有些懵懂,又提醒他,指了指我身下說:“下面有傷!今天不看雲山霧海,光芒萬丈了,好嗎?”
他一副恍然大悟似得說:“娘子說的不錯!”
“那你該不該停手了?”我指了指他那魔抓,此刻揉的我心有千千結,不知該如何描述。
他不僅沒有停,還咬了我一口面頰道:“半山有半山的風景,我們就停在這裡欣賞半山的景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