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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倒一盞茶來!”血沒吐出來,倒是原本剛剛塞進去的一口綠豆糕嗆到了我,我咳嗽了幾聲,她遞過來一杯清茶,我喝了兩口作罷,遞給她去。她又要給我送上另外一塊點心,此刻我已經沒有了胃口。她拿來一塊溼手巾給我擦手。
“聽雨姐姐,淨房的水已經準備好了!”一陣腳步聲傳來。
“嗯!你們都出去吧!”
正當我剛剛開始考慮光他房裡已經可能是有很多故事的時候,房門被推開的吱呀聲傳來,那聽雨喚他:“大爺!”僅僅這兩個字裡我聽出了一絲絲的婉轉。
“出去吧!”他的吩咐甚為寡淡。聽見關門聲,我開始琢磨怎麼跟他聊聊這些問題。
一根稱杆揭起我頭上的蓋頭,眼前一陣明亮,他站在我面前,紅光滿面,喜色撩人,說著:“燕兒,今日實在好看!”好看個鬼,我今日原就怕汗水花了妝,所以不過是畫了眉,塗了口脂而已。就是頭上這三斤重的鳳冠倒是珠光寶氣。可能襯的我也貌美了些,今日倒是讓我明白了什麼叫富貴逼人。
不過我此刻是冷眼瞧他,面龐氣的鼓鼓地,他瞧見我這模樣,又看了看桌上的點心盤子,幾乎沒有動口氣略微嗔怪:“我讓聽雨給你帶些吃的,你怎麼沒吃?即便嘴叼,也該吃兩口!”
在感情這事情上頭,我總結了一下,實在沒什麼經驗。前世裡,家世和個人風格決定了但凡對我露出些微好感的男子,一個個都小心翼翼,如珠似寶卻也似真似假地對我,我工作繁忙哪裡有空去應對?今生更是為了果腹忙忙碌碌,之前未曾思及這些錦上添花的事情,也就近些日子對他有了那般的遐思。
他若真是此地標準的男子,認為三妻四妾是在正常不過的,大不了我收拾行李走人。想清楚了直截了當問:“那聽雨說她是你房中人?”
他愕然,懵了一會子,邊大笑,邊摸上我那鼓起來的臉說:“我未曾想到娶了個醋罈子!”
“到底是不是?”我瞪著眼睛,等他回答,也隨時隨地等著一躍而起。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問我。我自問沒有自信到以為自己會是終結一個流連花叢之人。我不嫌棄他是鰥夫,自有前提,但是不代表我能容忍他現在有暖床,雖然從邏輯上應該容忍。
“如果是的話,你們家這趟渾水我不摻和了,今日委屈你睡那榻上,明日我拾掇拾掇走人。”我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隱藏了我傷感地近乎酸澀的心。我自知自己太矯情,即便是入了這個時代,其實心卻從來都與它格格不入,一直說這個是正常,那個是正常,那不過是沒有真正將自己當成這個時代的人罷了。可如今真的將心放了進來,這麼天經地義的事情,讓我恰恰無法忍受。
“不是!”他回答地好乾脆,我心內一鬆,他又說:“我沒有通房沒有妾室,我那先前的娘子,我也早就跟你說得清清楚楚,我倆是青梅竹馬,她在我心中有分量是不錯。不過如今這心裡卻是你!”這情話說得好似猜透了我心中所想似得,讓我不免有些驚訝,我的手還停在他的肩膀上,粗糙的手皮劃過他的滑溜的喜服,貌似勾毛了一些細絲。
他拽住我的手將我摟緊了道:“春宵一刻,燕娘這一天我們等久了!”他這沒頭沒腦的話,我想要問個清楚,可緊接著他的臉頰貼緊我的臉,直接讓我轉移了注意力,呼吸在我耳邊,熱氣讓我酥麻起來。
他抽空兒,將我的鳳冠卸下,我一頭黑髮如洗髮水廣告一樣滑落下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柔嫩易推倒,反正此刻我是被他壓在床上,被子底下的花生紅棗等乾果磕著我的腰背,我想喊暫停,可他已經用唇封住了我的口,在那裡與我廝纏,我嗚嗚地無法出聲,他那手完全不停歇,伸手給我寬衣解帶。等到我的口舌控制權迴歸於我,我才說道:“能先把床上的乾果給清理了嗎?”
他摸了摸我身後,應允將我放開,騰挪之間我擦了他,本就已經紅到炸的臉更是滲出了汗,暗自罵自己沒用,自詡為開放社會的靈魂,這點子膽量都沒有。
待他放開我,我撐起了身體,糊里糊塗之間居然沒有發現衣帶已經全然鬆了,人站起來,滑溜的婚服卻掉在了床踏板上。正在清理乾果的他,轉頭見我這般輕笑起來,我連忙從地上拿起一件外衣胡亂罩上。
他清理完之後,倒也不急著繼續,只是將他鬆垮的外衫和裡衣都脫了,露出精壯的上身,我轉過頭去不看他,聽得他在背後說:“燕兒,先來吃兩口!”被他這麼一說,忽然覺得肚子當真是餓了。轉過身到桌前,指著他道:“你能不能披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