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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改建鹽場,半年的時間開始收曬的鹽。”常遠已經招了那位朱姓小吏帶著他從源頭開始說起,完全是上級吩咐下級的樣子。
看來不是什麼事了,倒是幾個原本在挑水的鹽工,在那裡與咱們自己的鹽工再說話。我走了過去,聽他們在問:“以前咱們是撈了鹽泥,再放海水,然後等泥沙澄清之後,再用那水進行燒煮,這裡怎麼祛除泥沙?”
“這是我們家的獨門秘訣,怎麼能告訴你?”我們的一個鹽工有些傲然,那個挑水的鹽工有些不開心也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
“你們跟我來!”我招手,那幾個挑水的鹽工很是驚訝,方才說話的那個膽子大,問我:“叫我嗎?”
“沒錯!還有其他幾個都過來,我跟你們講講整個池子的原理。”我十分誠懇且認真地說。他有些意外,我們的鹽工勸我:“奶奶不知道,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道理?”
“改煮為曬,本就是常大人為海陵的鹽工謀取的福祉。是想要惠及全海陵的鹽工,從未想過要藏私。想想你們煮鹽,受擔水之累,受煙火之燻。如今有了這個法子可以讓大家減輕那麼多的勞力,何樂而不為呢?”我十分嚴肅地對他們說道,“各位,請跟我來!”
我帶著他們到納潮的口子,海水到底沒有南方那麼清澈,納潮之後海水在儲水池裡等上半日,再將第二道閘拉開,進入二道沉澱池,再沉澱之後,方才用風力水車揚水,進入蒸發池,所以進入蒸發池的水已經很乾淨了,而在蒸發池和結晶池之間還有一道用竹篾編織,如我們淘米用的淘籮的網,拉開蒸發池的閘板,蒸發池的飽和鹽水經過了竹篾網的過濾,進入了結晶池。結晶池地步鋪了簡單紅磚,十分乾淨,飽和鹽水在裡面再次蒸發之後結晶,粗鹽就產生了,把鹽弄走,剩下的就是苦鹵了,這些苦鹵倒是極好的化工原料,只是現在還沒辦法利用,我也缺乏這方面的知識。
他們有問,我必答,包括了這風車如何做,還跟他們說,如果他們想要做這樣的風車,可以來找咱們的阿牛兄弟。他手下有專門做這種風車的人。
“奶奶,必須要紅磚鋪地嗎?其他東西呢?如果下面就是沙子呢?”
“這個考慮過,如果是沙子,那麼在鏟的時候就要小心了,沙子可能會混進去。也曾經想過用蔑席,可是用不了多久就容易壞,所以想來想去還是磚頭最簡單些,更何況也就是結晶池用磚鋪,其他的都還是泥沙地。這個造價也還好!”我解釋道。
這位大哥已經在開始算這麼一片地方要用多少塊磚,大約多少錢,我看著他皺著眉頭。我對他說:“這位大哥,是為難這些錢嗎?”
“家裡破草棚子都沒修呢,哪裡有錢來鋪這個。”
“你煮鹽也要灶頭,你家裡還養著好幾畝的草吧?你曬鹽的話,那幾畝草就不用了,以後就改成糧田,你有時間自己種糧就可以了,對吧?這樣一年下來就可以多收三五斗。賣了,不就有錢了?”我引導他,跟他分析。
因為我的耐心解釋,其他幾個人也大著膽子開始問我各種問題,不過對於投入是個比較大的顧慮,我對他們說道:“等下我和常大人商量一下,是不是可以個大家一個幾年的借貸,不收利息,等有錢了再還。”
“可現在種糧食也不合算,今年糧食很便宜,還不如種薪柴收入好呢!”
“你這就是沒想明白了吧?有了曬鹽,誰還去煮鹽?煮出來的鹽,一塊一塊,要吃起來還要敲下來。這個時候,這些薪柴就沒什麼用處了。還賣給誰去?”我呵呵笑地問他。
他憨厚地撓頭道:“您說的也對。可是糧食那麼便宜該賣給誰去?”
“賣給我啊!我開酒坊,用來釀酒剛好!我可以允諾,按照今年的價格,漲三成,收你們種的糧食。”
“啊!為什麼?”
我指了指站對過的常遠說道:“因為我家相公在這裡當縣令,他想要這裡的百姓把日子過好。所以有多餘的糧食讓我收了,有多餘的棉花也讓我收。總之,你們地裡產出來的糧食,棉花,或者種的桑葉,養了蠶寶有了蠶絲,我都會收。不會讓咱們縣裡的好東西爛在地裡,賣不出去。”
“您是?”
“這是我家奶奶。”我們家的鹽工見我次數不少他說道。
“是縣太爺家的太太?”我聽著他稱呼十分地拗口,卻沒有什麼問題,點點頭承認。
“太太,您收了那些東西去做什麼?”
“釀酒,紡織布匹,都可以。等你們這些鹽工都改成鹽田,很多人有空了,我打算在咱們海陵開釀酒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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