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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實在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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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了?”倏忽而至的聲音,好似清風在她眼前掠過,拂落兩滴淚。溫寧見一盤子碎片,順手接過:“我娘又摔東西了……肯定又說了什麼過分話。”
“你不是上課嗎?怎麼回來了?”阿音把頭埋得很低,下意識把手藏到身後。
端過盤子的時候,溫寧就見她的手有點紅,現在又見她藏起來,料想這笨女人定是受傷了。想起她之前在牢裡怕成那副德行,定是個怕疼又怕死的姑娘。
溫寧把碎片丟到一旁,直接拎過她的手,盯住她手心的水泡,面色凝重:“怎麼回事!在哪裡燙到的?家裡的鍋灶是涼的,你是在外面燙的?”
一句接著一句逼問,阿音想把他甩開,可惜手疼得使不上勁。
作者有話要說: 【三次元助攻】嘆只嘆天朝文化博大精深。如若昨夜那個誰的某句話能少一個逗號,那可就是修滿情緣值,功德圓滿了。可惜……那個誰沒事補個逗號幹啥!o( ̄ヘ ̄o#)
☆、「傷何起」
她的傷勢不輕,手紅腫了一大片,依形狀看來,像是按在一個爐子的沿上。看她的臉擰成那副樣子,定是疼得不行,否則也不至於哭出來。溫寧看她撇著頭,想必是問也問不出結果。故意把她的手掌展開些,她果真把手往回抽,咬著下唇,一聲不吭。
見她另一隻手攥著裙褶,溫寧緩緩道:“不是很疼嗎?說出來,我又不會笑話你。”
阿音很想把手收回去,可稍稍一動就像刀割一般疼痛,只有忍著:“一點也不疼。”
“是嗎?”溫寧在她眼角一抹,把溼潤遞到她眼皮底下,“那這個是什麼?莫要說是沙子迷了眼睛。這種理由,太俗。”
“能不能幫我上藥?”反正都被他看得透透的,要他幫個忙,自然也無所謂了。
關於上藥這回事,阿音向來是怕的,在她的認知裡,上藥比不上藥還疼。經常沾了藥粉什麼,懸在在傷口上邊,能懸上半個時辰,最終都是師弟摁著她手硬給壓上去,之後便是疼得哇哇亂叫。今天燙成這個樣子,想必自己是下不了手了,只好寄希望於眼前此人。
溫寧伸出手去:“記得買藥,還算有救。”
阿音白他一眼,把藥遞過去,心說若是讓他知道這藥的來歷,指不定又得說上一頓。
溫寧拿著藥瓶,細細旋了一圈:“這不像是藥鋪買的,誰給你的?”
“你管是誰給的,我只讓你上藥!”阿音暗道溫寧的厲害,居然一眼就給看出來了。話說他不是成天在書院溫府之間來回,還有空閒研究藥鋪包裝?
“過來。”溫寧把她拽回房裡,又打了盆水回來。
面對一盆水,兩人面面相覷。阿音又把手藏起來:“剛才洗過了。”想起剛才那個鐵匠的蠻橫手勁,生怕溫寧也是如此。現在水泡又大了許多,這樣紮下去,恐怕得疼得昏過去。
溫寧靜靜望著她,細長的眼角彎成月牙,音色變得柔和:“阿音……”正當她聽得認真,驀地抓過她的手,直接給摁進水裡。
阿音感覺渾身疼得發麻,終於忍不住喊道:“很疼啊!你輕點啊喂!”
溫寧懶得理她亂叫,掐住她手腕,將傷口仔細清洗後,才把她早已脫力的爪子給拎出來。
眼看著他把藥瓶傾斜,阿音驀地精神一振,將另一手覆在傷口上邊,本來頗有骨氣的表情,堆滿貌似悽慘的笑:“拜託,輕一點……哎哎哎,聽人說話啊喂!”
若像她那般猶豫,估計天黑了也上不了藥。其實,溫寧也很累,他從未想過一個女子的力氣能這麼大。如果不能儘快上藥,只怕稍過一會兒也沒力制住她了。
話說那個鐵匠的燙傷藥還真不錯,撒在手上涼涼的。阿音眯著眼睛看他把繃帶纏好,愣地發現這繃帶纏得比手掌還厚,乾笑道:“你纏成這樣,我今晚該怎麼做飯?”
“你還想做飯?我晚點買回來好了。”溫寧往她手背上一拍,瞧她吃疼的模樣,“你傷的是右手,如果一個不留神把鹽罐子丟進鍋裡,那該如何是好?”
“我會很小心的,外邊的東西貴得很,還不乾淨。你就不用去……”阿音猛然扭頭看向窗外,日未黃昏,急忙問他,“你不是要在書院裡擦桌子嗎?今天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不對,書院還沒下課吧?”
“總算想起我的事了?”溫寧本想作出一個失望的表情,卻見她慚愧地低下頭去,心想這笨女人又胡思亂想到什麼地方去了。
溫寧等了片刻,看她還沒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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