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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引子,她是火焰,她是有情;他追求無我,他不得涅槃,她就永遠都在彼岸。
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滅,咫尺天涯。
她又想到那天他像看到髒東西一樣看著她的情形,很難受。他等會兒再睜開眼看到她杵在面前,是不是又會流露出那樣的眼神?
她攏好衣服,不再調笑,彷彿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覺,是空相,從來就沒存在過。
策略無效,事實上她的策略在陳一面前從來就沒有起過什麼作用。
算了,今天他要待在這兒就待在這兒吧,她可以去跟兒子睡。明天開始,住到隊裡的宿舍去未嘗無可。
“你去哪裡?”他問。
“好幾天沒見兒子了,怪想他的,今晚我去跟他睡。”
她起身往外走,妙賢也跟著站起來,搶先一步,在門口攔下她:“我的話還沒說完。”
“那你說,我聽著。”
她越冷靜,說明她心裡越是波濤洶湧。
可他也感到無奈,想要解釋自己的無狀,偏偏自己也瞭解得也太有限。那些大段大段的記憶空白究竟怎麼來的,跟她的愛慾纏綿是因還是果,他都只能全憑猜測。
他說不出口,怕她不信,怕她覺得荒謬。
權衡再三,最後他說:“之前我們談離婚的事沒把孩子給考慮進去,我也不知道有如意的存在。現在既然知道了,我覺得所有的事都應該重新考慮,這是為你我著想,也是為了孩子。”
三夢暗暗翻了個白眼給他,為了孩子好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不知是多少俗世悲劇的源頭,從他這位高僧口中說出來未免也太沒有說服力了。
她發覺他雋秀清雅,骨子裡是個很老派守舊的人咧。
沒來得及再多說什麼,她的手機響了。這個時間從隊裡打來的電話通常都沒好事,她皺著眉頭聽完,整個人立刻像繃緊了的弦,對妙賢道:“剩下的改天再說,我現在要出任務。”
“出了什麼事?”
“一個神經病,在超市劫持了人質,要見他老婆。”我去爆了他的頭——當然這句她沒說出來。
妙賢低聲唸了句佛號,然後說:“我送你去。”
“你?你還記得怎麼開車嗎?”
他是有駕照的,但進山清修五年都沒碰過方向盤,只怕油門和剎車都分不清楚了。
“那我讓趙叔送你。”老趙是光照寺院家的御用司機,為陳家服務好幾十年了。
“不用那麼麻煩,我認得路,自己開車去就行。”
“那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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