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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初初聽她笑意盈盈聽來不錯卻滿是疏離還帶了那麼點淡淡諷刺的話,哪裡還有不懂的?她心裡又嘆了口氣,這世間真是什麼都難以兩全。
且說白側妃讓人召了宣衣史,讓她把女院那邊的事都理理清楚回報她,另一邊廂,又派人去查這位陳大夫人新收義女的背景。
其實不單止是白側妃對安槿的背景好奇,各大世家都是好奇的,而安槿的背景早就從陳家放出來了,就是祖籍嶺南交州,自幼就跟自己在錦華書院做先生的父親住在京都,而安槿的父親和陳大夫人的父親崔老先生是忘年老友,就這麼多而已。
去找霍家打聽,也仍是這樣的答案,而派人去京都查,山長水遠,一時半會訊息都是傳不回來的,所以從安槿的背景入手,竟是什麼有用的也查不到。
當然,這也幸虧昌華長公主把安槿的身份早就告訴了嶺南王,所以白側妃想動用王府在京都那邊的人手查安槿,很快便被嶺南王得知並給摁下了。
宣衣史是掌管王府衣物內務的衣史,華女史曾經就是她的手下掌事女官,由她推薦入女史科的。而她和嶺南衣飾局掌管所有衣裳布料產業進貢等一切相關事務的林衣史也是相熟,她們都算是白側妃一派的人。
華女史早前就寫了拜帖求見林衣史,只是她萬萬沒想到,這日她去衣飾局,竟還見到了宣衣史。
林衣史讓了地方給她們,讓她們先行相談。
宣衣史很是不滿,她在林衣史離開,下人都退出去後,就沉了臉問華蓉道:“發生這樣的事,如何到現在都未稟報我?竟然是要驚動了娘娘,被她質問我才知道!”
華蓉跟隨宣衣史多年,看了宣衣史的面色再聽她說話的語氣,便知她是動了真怒,她心中暗驚,不明白此事怎麼會這麼快就驚動了衣史和側妃娘娘,還生了這般大的怒氣。
華蓉掐了掐手心才壓下了心中的莫名恐慌和紛雜猜測道:“衣史,是屬下的錯,只是屬下想著此事應該由奴婢解決,不敢一有事就驚動衣史,還請衣史息怒。”
宣衣史看著華蓉,只覺得心裡怒氣翻滾,這女刊的事,豈是小事?難道當初側妃娘娘用手段調走文女史,還當真是有多擔心她進入衣飾局分權不成?還是隻是多看重這華蓉,專門為了培養她的?
更重要的是千機社包括女刊潛在影響力大,只要巧妙運作,就可以引導輿論和人心,讓嶺南的世家圈和讀書人對大齊心生反感,自然也就不喜和疏離身為大齊長公主的嶺南王妃和她的兒子蕭燁。
這麼些年來,白側妃不動聲色的將人滲入千機社,主刊她掌控不了,但女刊女史科卻是有不少人都是她的,或她暗中培養的,因為做的巧妙,就是南華書院也沒有發現其中的痕跡。
而嶺南王或許知道,卻因著某些隱秘的心思,只要她做的不過分,不明顯,就對她聽之任之。甚至,主刊那邊,嶺南王自己都有或多或少這樣做。
也因此,嶺南世家,官家,讀書人甚至普通民眾對大齊的認同感才會不知不覺的越來越低,很多人已經下意識將嶺南當成一自主國看待了。也因著這個原因,昌華長公主和蕭燁都受到了不少的疏離,而白家和白側妃才更易籠絡人歸為已用。
如今,這陳老院長竟是打破了傳統,直接把女刊交給了個京都來的小姑娘,這事,如何能不驚動側妃娘娘?
可是有些事是秘而不宣的,此時對著華女史,宣衣史也無法直接說出口,只得按下了怒氣,道:“既如此,你現在可想出了什麼辦法?”
華女史道:“奴婢已經有了點頭目,還得細細思量行得更周密一些。”
見宣衣史看著自己,便把安槿和陳峖棋那篇“議裳”和宣衣史細細講了一遍。
說完才道,“衣史,這議題本是好的,只是這位安姑娘並不熟悉我們嶺南對衣物的喜忌,有些他族的避忌怕是連陳姑娘都未必知曉,再來,這上貢大齊的具體事務外界之人所知並不多,商家和官家之事更是有很多不可宣之於世人的避諱。奴婢將資料引導性的交給她們,讓這位安姑娘自行編輯,屆時屬下會幫其根正一部分明顯的避忌,但其他卻由得她發出,到時,怕是她會得罪不少人而不自知。”
“更有甚者,因為她身份的問題,院長再偏袒,也不該讓她再繼續打理女刊了。至於其他議題,若是有機會,屬下也會引導。”
宣衣史定定看著華蓉,良久才點了點頭,道:“這主意好是好,但分寸極不易把握,你需得小心些,更不要讓人疑到你的身上。”
華衣史忙道:“屬下知道,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