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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南王已經召見過他一次,不過那次只是問了他玄州之事,其他的事一概未談。
此次,他卻是將此次禮服之事以及玄州之事各系人的處理文書推給了蕭燁,問他道:“這樣,足以消掉你心中的怒氣和怨氣嗎?”
蕭燁挑眉,他看著桌上的這一堆文書,還頗有些詫異。
他的父王,這麼些年,偏袒白氏一系的事情多了,就是當年他受到暗殺快死的時候,他也沒過來問問他的感受什麼的,今日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不過這次的確有些不同,他父王這次的處置手法,基本上已經是在給他登上王位鋪路了,這也是他父王第一次用這種方式這麼明確的向外界肯定了他嶺南王繼承人的位置。
蕭燁掃了一眼文書,淡漠道:“父王行事自然有父王的準則,兒臣的確會怒,但怨卻談不上。”
他就是厭惡而已,怨這種沒用的情緒怎麼會有。
嶺南王看著面前自己的這個兒子,見他神色莫測,微帶譏誚,也覺得有些心累。外界盛傳蕭燁暴躁蠻橫喜怒不定,雖然他知道他有七八分是裝的,可這裝久了,怕也有幾分是真的了。至少,就是他有時候也有幾分不確定,這也是他之前猶豫他是否是最合適的繼承人的原因之一。
嶺南王冷笑了一下,道:“你是否覺得,無論如何,只要我不殺了白氏,就難以洩你心頭之恨?”
見兒子垂著眼皮,對他的話毫無反應,他心頭又是一股火氣。有時候,對著蕭燁,想讓人不生氣都難。
“我問你,如果,順寧郡主不是順寧郡主,只是嶺南世家的普通一個世家女,你們情投意合,我和你母妃早就同意了你們的婚事。可是,大齊的皇帝突然強行塞給你一個公主,你會怎麼做?”
聽了這話,蕭燁本該憤怒的,若是他幼時,可能會憤怒的道“你不想娶就別娶啊”,可現在,他當然不會,連想都不會這樣想。
他覺得他父王的感情世界簡直糟糕透了,處理手法也匪夷所思。
但,其實他一點也不想關心他父王的感情世界的糾結,就是他母妃,大概其實也不怎麼關心了。
不過嶺南王不管兒子的冷漠神色。
今日他召了蕭燁來,竟是鐵了心的要說下去,哪怕蕭燁沒什麼反應,也繼續道,“又如果,京城權力鬥爭,阮家出事,新皇不放心嶺南,讓順寧降為側妃,另賜一公主為你正妃,你待如何?”
“還有,將來你的兒子,我們嶺南王府未來的繼承人,也同樣被逼著放棄自己原本的未婚妻,另娶大齊皇帝賜婚的人,你又待如何,你要他又如何?”
問題轉了個方向,蕭燁終於明白大約他父王找他來並不是真的要談白氏一事的了。
他是嶺南王世子,這個位置身處的地位和處境自然很清楚。他也一直知道他父王對大齊的心結,他也不是不知道,若不是剛巧他父王對他母妃動了心思,恐怕他和他母妃就真的是一抔黃土了。
有些事情他並不是真的完全不知道,但他也很難感激,難道他要感激他父王百般縱容著一個瘋子,千方百計的要幹掉自己,很多次都接近成功了,然後他那父王安排在背後的人在他快死的時候才扒拉一下他,讓他別死透了?
不過他父王從來沒有跟他說過關於大齊的事,說過他對大齊的態度或策略。
其實這事不僅他父王有心結,他自己同樣也是處境尷尬,可能比他父王的處境還要複雜些。
大齊皇帝雖然是他的親舅舅,他的外祖母撫養大了現在的大齊皇帝,可是皇家親情有限,他幼時住在大齊,為何要掩藏自己,外祖母讓人教養他也都是讓外人以為他暴躁頑劣,還不是為了減少景帝的戒心嗎?
如果他不是喜歡上了槿兒,然後使了手段又有外祖母的幫助,還有槿兒的姐姐成了景帝最看重的寵妃,他如何能順利娶到她?大概賜婚過來的不是五公主就是七公主吧。
他父王也好,還是他也好,其實對大齊皇帝來說,在考慮到利益和大局,需要對嶺南要採取什麼樣的措施對待時,其實並沒有多大分別,跟他母親是不是大齊的長公主,也沒有特別大的關係。
尤其是皇帝會換代,親情就更是笑話了。
所以他仍是沒有出聲,靜待他父王后面的話。
嶺南王見兒子面上的譏誚之色終於消失了,知道他聽懂了他的意思,這才道:“嶺南和西夏同為大齊兩大異姓藩王,西夏苦寒,戰亂不斷,嶺南相對來說要好上許多,尤其是發展港口後,藩地越發昌盛。”
“可是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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