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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之人的青睞。即使如此,誰又能猜得中到時候會要求畫甚麼?倒不如想畫甚麼便畫甚麼。只要畫法嫻熟,心中有丘壑,便完全沒問題。
畫法嫻熟,一個需要天分,一個,便是需要勤練。
清霧湊著這次的機會,將自己這幾年所學系統地回顧了下,從基本知識到後來的提升練習,都好生地按照回憶一步步地練習過來。閒暇之時,就尋了確定點的物什來描繪。有時候是一株草,有時候是一朵花。
鄭天寧也不多說甚麼去驚動她,只在旁邊緊緊看著。偶爾她畫法有誤或者行筆不夠妥當,才會出聲和她提起一二。
清霧這些天也沒落下了練字。每日裡都在畫畫的空檔將平日裡的練字計劃寫足了。這也是鄭天寧的意思。
——書畫本是一家。她臨摹的是霍雲靄的字,多年下來,自有一股子氣勢在裡面。
正是這種氣勢,恰好可以彌補她性子裡的柔和嬌,讓她的畫不至於太過綿軟,失了風韻。
日子過得極快。轉眼間,便到了比試的前一日。
這一天,鄭天寧果然說到做到,不準旁人再來隨意打擾清霧。卻又不拘著她,讓她依然如平時一般行事便可。
清霧不解。想到這些時日來的認真對待,忍不住問道:“不知這次比試究竟有何意義??”
鄭天寧生性隨意,對她嚴格,卻不嚴厲。清霧自小跟著他學習那麼多年,自然知道他一直對所有比賽都不放在心上。
正因唯獨這次和以往不同,她心裡的疑問才越積越多。
鄭天寧笑笑,並不多說,只是和前幾回一樣地回答道:“往後你便曉得了。”
清霧幾次詢問都沒能得到確切答案,如今比試近在眼前他依然如此,她便知曉他是鐵了心如此了。只能暗暗嘆口氣,將這疑惑擱下,轉而靜心研習。
其間,丹青來稟,說是有人要見清霧,還帶了句口信。
人是秦疏影派來的。口信是,主子要見她。
丹青聽了,只當是秦疏影要見清霧。但鄭天寧和清霧都知道,那是霍雲靄要見她。
清霧哪會拒絕霍雲靄?當即站起身來就欲往外行。走了兩步,想起來先生的囑咐,又慢慢停住了步子。
……人,還是被鄭天寧擋回去了。
他說了,就算天王老子過來,也不見。
他的乖徒兒今日必須靜下心來,調整好心態。這一次,必須一舉奪魁。
……
到了那一天,清霧一早就換上了母親給新做的衣裳,收拾停當,望著舉行宴席的府邸去了。
她這些年不在京裡,參加宴席的夫人都沒見過她。見到一個穿著粉色衣衫的女孩兒過來,均是眼前一亮。
長期受到霍雲靄的影響,女孩兒的氣度不同於尋常人家的姑娘,別有一番風姿。
舉手投足間,婉約天成,卻隱隱透著無法言表的清雅疏朗。低眉淺笑時,絲毫不帶有怯懦和退讓,反而有種讓人無法言說的溫婉高華。
好些夫人都暗自讚歎,說女兒家到了這個份上,算是極致了。相貌一頂一的好,但凡見過的人,無不驚豔。風度亦是十分出眾。既嬌俏得惹人疼惜,又悠然閒適地讓人挪不開眼。
這般的女孩兒,百年裡怕是也難得見到一個。
夫人們這樣議論著,清霧卻是全然不知曉。
她心無旁騖,只跟鄭天寧往裡行著。直到前面那慵懶的男子猛地一頓足停住腳步,這才抬眼去看。
不遠處,有個白色的身影,正立在垂柳旁,清冷而又孤傲。只是他站的位置極好。旁人看去,只能望見垂柳。只對著清霧這邊現出了身形。
四目相對,白衣少年唇角微微揚起,朝這邊稍一點頭。
清霧不知道霍雲靄為何來了。但見他要她過去一見,便和鄭天寧說了一聲,往那邊徑直行去。
“你怎麼來了?”
行至少年身旁,清霧訝異地問道。
霍雲靄聽了她這疑問意味十足的話語,再看她笑靨如花的嬌俏模樣,不由眉端緊擰,面上的肅然之色更是冷凝了些。
——他怎麼來了?
想他昨日要見她,她推拒得那樣乾脆利落,絲毫餘地都沒留不說,甚至也沒留下隻字片語,告訴他下一次何時肯去見他。
他白日裡忙著政事時倒也罷了。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細想這些,不由得愈發心裡不說滋味起來。輾轉反側許久,終是打定主意。
她既是不來,他去尋她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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