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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說的是,這些底下人三天兩頭的就惹出些亂子來,不使勁敲打可是不成的。娘娘在裡頭等著呢,夫人請吧。”
悠然帶著玉蓮走了進去,即使心中已經有所準備,見到沈湉的模樣也是忍不住心疼起來:“娘娘怎的就弄到了這般田地?”她現在十分慶幸進宮的不是韓氏,否則看到親生女兒這般模樣,她又如何生受的了?
沈湉倒是沒有半分哀怨,不在乎的笑道:“能保住這條命就不錯了,其他的何必在意太多。”
然後扭頭看向玉蓮:“咱們又見面了,這會還得勞煩娘子。”玉蓮忙俯身行禮:“能為娘娘效力是民婦的福分,娘娘不嫌棄民婦半路出家醫術不精就是大善了。”
沈湉道:“你雖然學醫學的晚些,但是醫術上還是很有天分的,不必妄自菲薄。客套話也不必多說了,咱們開始吧。”
聞言,玉蓮急忙上前給沈湉把起脈來,半晌之後微微皺起了眉頭。
見狀,悠然便問:“娘娘的病情如何?”
玉蓮沉聲道:“這下毒之人心思不可謂不細膩,下的這毒是一種慢性毒藥,無色無味,時間短了並沒有什麼症狀。但是一旦爆發,往往是藥石罔效。好在娘娘吉人自有天相,應當是吃的什麼東西里與這藥效相剋,提前將這毒性誘發了出來。雖說看著兇險,但是隻要好生調理,一兩個月就可以恢復了。”
接著青禾引她到另一邊寫方子去了。
悠然有些不解的看向沈湉:”御醫不是每半月就給娘娘診一次平安脈嗎?既然有人下毒,怎的太醫沒有發現?”說到最後,自己突然領悟了,是皇帝!如果這宮裡還有誰能讓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三緘其口的話,只有皇帝能夠做到。
她輕嘆一聲:“我們沈家和娘娘都沒有對不起他的地方,他焉何就不念一點舊情呢?”
沈湉冷笑一聲:“在權柄面前,什麼情分都不值得一提。你忘了當年的馮側妃是怎麼去的了?如今他不過是故技重施,想把舊事在我身上重演一遍罷了。我雖僥倖逃了一命,只是卻累的父親為我喪了命。”說到最後情緒難免低落了下來。
悠然連忙安慰道:“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義必自斃,有些因果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可到底如今也還沒到硬碰硬的地步,咱們家少不得要韜光隱晦一陣子,只是要委屈娘娘了。”
聽著這話,沈湉在心裡讚許了三分:“你說的正和我想的一樣,你回去將這些慢慢的告訴母親,讓她給宗族那邊寫封信,咱們沈家一族都要蟄伏一些時候。接下來我怕是要告病很長時間了,不管外頭有什麼風言風語,都讓她不要當真。”韓氏是新喪寡婦,為了怕宮中忌諱,怕是出孝前都不好進宮的。
悠然點頭道:“這宮裡如今是重重陷阱、步步驚心,我們在外頭也幫不上什麼,還請娘娘務必珍重自身。”
眼看出宮時間已到,越是這種時候悠然就越不願行些逾矩之事白白給沈湉抹黑。話已說透、方子也已經開好了,悠然最後給鄭重的給沈湉行了一禮,然後便告辭出宮了。
回到國公府,悠然見韓氏已經振作了許多,便忖度著將事情都說了。韓氏心裡早就有了猜測,如今得到證實,也只是長長的嘆了口氣:“當初聖上指婚的時候,我心裡還在慶幸五皇子是個聲名不顯的,想來不會攪和到奪嫡風波中去。後來他立了戰功被封為梁王,我心裡就知道他不像表面顯現的那樣無害。再後來,太子一死,,我就琢磨著咱們家是怎麼也避不開這場奪嫡風波了。自古以來,都是兔死狗烹,這也是上位者慣常用的手段。只是咱們這位陛下,也太心急了。”
也不止是沈家做出如此慨嘆,就是那些瞧出其中蹊蹺的朝臣們心裡也是如此做想。只是這點心思在他們心裡也不過是一閃而過,眾人都忙著想去分割沈國公死後留下來的政治資源。只是算盤打的不錯,結果卻都是空手而歸。
無他,沈國公自己的子侄們都沒有在朝中為官的。唯一一個走的很近又地位高些的沈澤,從禮法上講只是族侄,不在守孝之列。他的兩個女婿倒是都混的不差,一個是四品的前鋒參領一個是從四品的知府。只是再沒有因著老丈人去世做女婿的就辭職守孝的。因此堂堂一個國公去了,眾人竟然沒有撿到一個好缺,真真是懊惱的很。
不管眾人如何懊惱,在沈明昌的遺骸沒有回來之前,沈家是大門緊閉,不見外客。沈家闔族包括金州老家的族人受了囑咐也俱都收斂鋒芒。
悠然不知道的是,那天,她出宮沒多久,周王妃就去了鳳寧宮。誰也不知道周王妃到底和沈湉說了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