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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溫和地對她說:“你是個忠心的,只是娘娘身子不舒坦,怕是沒心思聽那些……且下去休息吧,這幾日你也是勞累的。”
小宮女這才放下心,紅藥大人卻是個不排擠人的呢,悄聲退下了。
“查清楚!”
“是!”
“娘娘放寬心,這樣螻蟻樣的人,不值得您上心。”
“若真只是她自己的意思,我又何必在意……”
第一百零六章 歲歲不平安
轉眼間;章和帝把兒子們支使出去做事也有快一個月了。
太子聰明能幹;難得是還極其勤奮,差事辦得有聲有色;江南那邊傳來的密函每每讓章和帝拂鬚而嘆。即使是緊鎖宮中的太監、宮女;也知道太子在江南差懸案、肅吏治,糾鹽政弊端;懲貪腐官員。那一出出的,比戲文裡唱得還精彩數倍。於是;闔宮上下、朝堂民野,無不是讚頌太子賢明、章和帝識人任人的聲音。
相比之下,二皇子天天糾結些雞毛蒜皮的事;或者和紈絝浪子扯皮;唯一稱得上“正事”的,“黃大人案”,還至今都沒個結果,自然是被大大比了下去。七皇子遠赴魏州等地,雖也有些成果,且也只是比二皇子等人好看些,完全不能同太子爭輝。
後宮從來都是和朝堂緊密相關的。
雖然太后礙於種種因由,面兒上保持中立,不過是誇了太子幾句,還不顯什麼。皇后一直和□□不算和睦,自然也不會多多美言。只,珍淑妃卻忍不住略略張揚起來,前兒還奪了已經算是進了永和宮的,一本玉德妃心儀的古籍。
眾所周知,玉德妃自進宮以來,就被皇帝捧在手心兒裡,還真沒受過這種明晃晃的委屈。只是可能皇帝心中,太子還是比寵妃更重要些,章和帝知道珍淑妃所為後,絲毫沒有怪罪,雖後來又頒了流水樣的賞賜給玉德妃,到底還是珍淑妃更勝一籌。
在其他兄弟們忙著為國為民時,三皇子卻要娶新婦了。
說起來,皇家,公主和離常有,皇子休妻卻是不曾見,更何況和離了。
雖然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皇宮是世上一等一藏汙納垢的地兒,最最沒規矩的,但是面子還是要講的,哪個皇帝願意在天下臣民面前失了顏面?所以,若是皇子婦犯錯,輕微的,自然是好吃好喝的被軟禁起來,只說是病重不好見人便是,運氣好還能鹹魚翻身;嚴重的,那也是直接“病逝”,給新人騰位置。
若是皇子犯錯,再怎樣,女子也只能忍了,連自裁都不敢,擔心禍害家人。
更不會有皇子主動休妻——誰願意擔上寵妾滅妻的名頭呢?
所以,這三皇子和吳氏的事情,很難說到底有沒有皇帝在裡面推手,不過,那也算是開天闢地頭一遭,當時也是鬧得海內皆知的。
但是,前面也說了,皇家、官場,那真是最不要臉的了。
這不,昨兒許多人還言辭振振地鄙視三皇子刻薄寡恩,勢力冷血,今兒,眼見著皇帝態度轉變,太后、皇后、貴妃都親自經管三皇子婚事,還不是顛顛兒地前來恭賀?
不比頭次娶親陣勢小多少的迎親拜堂後,夏侯毅喜氣洋洋又不失謙遜地出來和眾人寒暄,耳中盡是恭維,心裡卻再冷靜沒有。
他對這些人,包括那位高高在上,端坐金椅的父皇,真是看得夠清楚的了。
他們哪會真的在意什麼規矩道理?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看看前不久還哭天搶地、寧折不彎,全家上下似乎都要和自己這個薄情寡義的皇子不死不休的吳家,今兒不也高高興興上門慶賀?
竟似本王真是和那吳氏“和離”的一般。
石家還似模似樣、涕泗橫流地感謝吳家——也是,若是吳氏“病逝”,石家女兒嫁過來還要對著靈牌行妾禮,如今吳家做得大方,石氏這繼室倒是和原配嫡妻沒有什麼區別,合該心懷感念。便是他這個皇子,日後無論何事,也必須對吳家寬和忍讓十分,否則汙水就是一盆盆往腦袋上潑呢。
也只從前看不透,把臉面看得比什麼都重,以為一兩次不慎,就足以萬劫不復。現在再看,只要權勢在手,什麼扭不過來呢?
官字兩張口,皇子王前臉厚。
醉眼朦朧裡,客走主人安。
和小了自己十多歲的小嬌妻被翻紅浪,等小石氏昏睡過去,夏侯毅披著衣裳開始清點這次的禮單。
因這幾年恐怕都不好做事兒閒著也是閒著,夏侯毅乾脆自己管起了內院。如今雖然新婦進門,但是石家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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