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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巡檢笑道:“老婆可不就是用來疼的麼?”
任邵英:“……”輕咳一聲,再道,“我是聽說,郡主不許人納妾的……”
華松挖著鼻子道:“喲,你還想著納妾啊?這年頭娶個媳婦兒多麼不容易!”
任邵英道:“士人本就可納妾。”
華松撇嘴:“那是你們讀書人,我們不行。”說著正色教導周巡檢,“咱們跟他們不同,他們只管在家裡讀書,咱們可是要上前線殺敵的。說句到家的話,這年頭女人難活,倘或咱們死在戰場上了,她必要改嫁。沒誰願意養個拖油瓶,你的崽兒她願不願意照看好,就看素日的情分了。你待她好,她不捨得你,改嫁了照樣把崽兒養大。你若像那些兵痞,一味打老婆。嘿!你活著還行,死了她一準兒扔了你的孩子,自改嫁去。”
任邵英道:“哪裡就有那麼多狠心的女人了。”
華松冷笑:“你們嘴裡那些三貞九烈全是廢話,誰聽誰傻!我在大同那麼多年,就沒見過搭理那些話的。不說遠的,四丫頭搭理過?她要認了你們那一套,早該去死了。女人精明著呢,想讓人守寡養孩子,族裡得讓她有飯吃有照應。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你不照應她,又不是她的孩兒,她才懶的帶。周巡檢你要是聽了他們的胡話,頂好先去拜個菩薩,保佑自己長命百歲。”
周巡檢與華松都是軍戶,有些事不提還好,提起來心中就有數了。本朝不像前朝那般規定軍戶只能與軍戶聯姻,但多半人以群分。可屯田不夠,養不活那麼多孩子,女孩兒能活下來的極少。以至於軍戶娶妻一直是個大難題,像他這個年歲單身的常見。華松說的都是實情,撇下孩子改嫁的多了。文人嘴裡的三綱五常,跟他們從來不相干。朝華松拱拱手,多謝老前輩提醒。
任邵英笑道:“這可殊途同歸了。”
周巡檢舉杯敬任邵英,京中來的丫頭,卜一出現就能吸引眾人的眼。任邵英大概也會幫他,只要表現的好,撈走一個很有希望。不就是學學徐景昌麼?有什麼要緊。位高權重可納妾的時候,還不定多少年。那麼久遠的事,想它作甚?
華松搞不清對面兩人無言的交易,還當任邵英單純替周巡檢說親。想想他們軍戶就是慘,一個丫頭爭的你死我活。那起子權貴,一個人都不知道佔多少。邱蔚然就在屋裡養了四五個,見天兒爭風吃醋,簡直暴殄天物!都是世子,怎麼就差那麼多呢?
第314章 汪汪汪
自古以來屁股決定腦袋,金飯碗裡躺著叫人喂大的,與未成年就顛沛流離討生活的人,所想的必然不同。邱世子還在彆扭,旁的人早想法子鑽營了。不過徐景昌謝他當日的一哭之情,實在沒法子讓他上進,錢財方面倒不拘著他。有心想替他娶個媳婦兒,成國公家的名聲又太差。基本上成國公家能養出徐景昌之母這種角色,純屬偶然。
徐景昌長相隨母,嫡親的姑舅表弟邱蔚然單從五官上看是很不錯的。偏偏氣質太猥瑣,拿出去騙人都不好使。徐景昌作為表哥,不好意思往門第差的扒拉。只能擱下了。就如紅樓夢裡的寧國府,便是冢婦,公府門第都只能聯姻七品官抱養的棄嬰,鬧的後世無數人猜測秦可卿的身世。哪裡有什麼身世?名聲差成那樣了,好人家的女兒誰去填火坑,可不只能往下找麼?徐景昌瞧著邱蔚然一臉萎靡不振的樣子,只覺得心好累。技術黨會議開完之後,有些為難的對庭芳道:“邱表弟那處,幾個丫頭你……能管管麼?”女人家為了爭風吃醋,是什麼手段都能使出來的。邱蔚然不能再胡鬧下去了。
庭芳沉默了一小會兒,才道:“我看難管,你自家是勳貴出身,還不知道他們。丹書鐵券的富貴,都糟蹋到如今的模樣。我們這樣人家的女孩兒,沒幾個有誥命的。嫁了勳貴家,尤其是世子,竟是十幾歲就有超品,算誘人的了。但就是沒有人願意。不是我說你們,真是太過了。”
徐景昌道:“我可不是勳貴家養出來的。娘娘不曾細教過我,可潛移默化總是有。至少她教殿下教的極細。”
庭芳奇道:“那還把殿下教成那樣?”
徐景昌忙道:“那是殿下天生少根筋,教秦王的時候,也沒避著殿下啊。”說畢又不好意思的笑笑,“小時候就嫌那些煩,灌到耳邊都不肯聽。現在吃虧了。得,我不說表弟了,我也一個樣。”
庭芳壓根懶的在邱蔚然身上花心思,人要奔著死路去,旁人是攔不住的。縱慾過度是什麼下場,在古代還用多說麼?不過看徐景昌的態度,便問:“你待他到底什麼章程?”
徐景昌木著臉道:“我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