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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星半點。無怪乎眼下這一群人生活都相當樸實,不至於過不上更好的生活,只是被錢坑多了,習慣性省儉。庭芳又看了回賬本,笑道:“先前還當尋我花了無數銀子,現看來才九牛一毛。”
任邵英也笑了:“可不是。那些只是看起來錢多。”說畢,又道,“擱尋常人家來講,夠敗幾輩子了。可咱們不同,自來仗著皇家,翻出多少銀錢都算不得硬本事。咱們呀,志向不在此。”
庭芳笑了笑沒說話,不是不能以賺錢為志向,只是這個時代,哪怕只做個安分的商人都是不行的。做任何事都得上頭有人,既如此還不如做個上頭人來的划算。不一味的奢侈,衣食住行花不了多少錢。安全才是最寶貴的存在。
查完賬本,又處理了些瑣事,庭芳才信步回房。屋裡點起了燈,大大的炭盆把房間燒的暖融融的,兩個丫頭挨著火做針線。見庭芳進門,忙迎了上來。庭芳擺擺手,示意她們繼續做事,自己進了臥室,靠在羅漢床上發呆。她得封郡主,再怎麼覺得聖上離譜,事情卻是僵住了。不能讓平郡王順利的即位。從老子手裡搶皇位叫奪儲,從哥哥手裡搶,便是謀反了。在我國的地界上,父死子繼比兄終弟及要名正言順的多,也就是說從聖上手裡搶了皇位後,福王登基需要清洗的人就會少,朝政能更快的穩定。
一朝天子一朝臣,平郡王上位本來就要殺一批,他們再篡又得殺一批。這不是開國初年,天下雖初定,但各個勢力其實已經降的降死的死,還地廣人稀,朝堂上掐掐問題不大。現在?給個機會劉永年沒準都能搞個藩鎮割據。朝堂再亂,他們篡位就沒有意義了。亡國之君的朝臣,還不如做海盜瀟灑呢!
庭芳伸手剪了下燭花,眼前登時亮堂了些許。眯了眯眼,要如何才能再陰平郡王一把呢?
第311章 汪汪汪
古代生活節奏慢,通常而言進了臘月濃郁的新年氣息就迎面撲來。彼此的年禮等物,甚至在冬月就開始預備。例如庭芳送進京的年禮,因路途遙遠,擔心有變,不到臘月就已抵達各處。至臘月中旬,各家主婦重心都移去了除夕夜宴。哪知聖上猛的一個冊封,朝廷冷不丁多了個郡主,眾人又只好忙不迭的補禮。不管聖上目的為何,此刻不送,那便是輕視皇家,要混不下去的。一國郡主,初次冊封,禮還不能輕了。偏偏運河結冰,北方的年禮愣是送不過來,鬧的租用徐景昌船隊的商戶,年前最後一波生意盡是替京中權貴們拉年禮了。
又有,東湖原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鎮,徐景昌在此建了碼頭,才帶來了今日之繁華,並且人流與客流與日俱增,本地人跟著越過越好。依附徐景昌發了財的民戶們,也紛紛湊錢送禮與庭芳——便是不討好,起碼別得罪了。再加上合作的商戶們的禮,徐家的大院子裡竟堆的滿滿當當,不獨正院與徐景昌夫妻的住所,連房知德的院子、華松的院子都佔盡了,還是有些放不下。庭芳實在無力整理,只得先堆著,等到正月裡閒了再慢慢收拾。
到年二十八,送禮的人還絡繹不絕。劉永豐親押了四口箱子的大禮,抵達東湖,求見郡主。庭芳自是不見,懷孕本來就比平時疲倦,便是她身體好,也懶的折騰太過。扔邱蔚然去見了,劉永豐半絲惱意都無,只託邱蔚然帶了一句話:“年禮頗多,只怕郡主與儀賓看不過來,小人送的不值什麼,劉家二房主要販的是各色布料與絲綢,替郡主與儀賓預備了幾套大衣裳,聊表敬意。”
庭芳還真沒有郡主級別的衣裳,隨著聖旨來的禮服只有一套鳳冠霞帔,郡主的常服都得自家預備。居於東湖本就樸素,以實用為主。忙亂中更是來不及製作,東湖的裁縫水平尋常,太繁複的服飾便是做的來也慢。並且民間逾制的雖多,但敢逾到皇家專享級別的罕見。正說過了年往蘇州定衣裳,劉永豐的年禮便至。不得不說劉永豐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替她準備了四大箱子的衣裳,真是用心到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無怪乎昔年平郡王上躥下跳,豪門世家且爭的你死我活,何況皇權!
郡主的服飾華麗非常,十來天的功夫趕出來,動靜自是不小。劉永豐前腳出門,劉永年後腳就接了訊息。對堂弟恨的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偏叫劉永豐趕了巧宗兒,他再送就只得比劉永豐的還要仔細。在家想了半日,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抬腳出門尋楚岫雲去了。
楚岫雲正在算賬。一年到頭,青樓裡唯有過年最清閒,如今恩客們都回鄉團聚,媽媽桑手裡的姑娘們都跟著放了假。她們比尋常女眷有錢些,趁著年前貨品繁多,三三兩兩的相伴逛街去了。會芳樓裡靜悄悄的,正房裡的算盤聲聽的尤其分明。楚岫雲不大精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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