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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些個……故,到了半夜,就痰迷了心竅,把房家唬的半死,滿京城上躥下跳找太醫。到天明才搶救了過來,卻是病的無法上朝了。
統共五個大學士,一傷兩重病。聖上白日裡動了怒,晚上也蔫蔫的。內閣登時就運轉不開,把剩下的兩位閣老,愁的政見不合都拋開,恨不能替三位閣老求神拜佛。
太子更是急的冒火,四五月間最易發洪災。才接到奏報,黃河有一處決堤,災民四處逃逸。此刻聖上不大舒服,內閣裡最能幹的葉閣老躺下了,他接到懇請救災的摺子都沒處問人,只好直直衝到戶部,親幹起閣臣乾的事情來。他還得辦皇后的喪事,跟禮部不停的磨牙。忙完朝政,還得去當孝子。他娘死了,原該所有人都來安慰他的,偏大夥兒都給他添堵。一時想起都是秦家閨女作死,登時惱火的道:“兵科給事中的女兒是那個樣子,他又好到哪裡去?趕緊罷免了他!廢物!都是廢物!”
太子一系把葉典儀兩口子惱的半死,恨不能生啖其肉。好端端的,你鬧屁啊!一個沒見過女人,一個沒見過男人偷腥,都什麼玩意兒!葉閣老死了倒不怕沒人可用,可就這麼嘎嘣一下,連個交接都沒有,後面的人怎麼幹活?內閣裡,首輔就是個佔位置的,誰知道哪天嚥氣,早不指望他了。房閣老是個君子,雖然看不慣葉閣老弄權,但他是絕對站在嫡長這一邊的。到了史閣老就微妙了,他不反對太子,但他只做“直臣”,竟是聖上那一頭的。錢閣老更不知道想什麼,城府極深的人。這也是自然,內閣多重要的地界兒,聖上豈能讓某人一家獨大?幾十年的皇帝,制衡是基本功。本來好好的,跟葉閣老搭上了線。熬幾年皆大歡喜,哪裡知道在這個點上捅個簍子!太子都差點氣的吐血,別說一系的其它人了。
忙亂了一夜,第二日依舊是哭靈,葉家看死了門,只放心腹之人進出。庭瑤守在上房,觀察葉閣老的身體狀況。陳謙則是呆在二門處,預備有人來好接待,總不能再讓姑娘家進進出出,他託庭玬管著弟弟,自家在葉家管起了外物。庭芳帶著一大串子,在家中不停巡邏。走到西次院,只聽裡頭哭聲震天,沉著臉進去問:“什麼事?”
庭琇迎了出來,紅腫的雙眼,低聲道:“方才門房送進來一個白條。”
庭芳皺眉,她都不許家裡人跟外界聯絡了。正要說話,就聽庭琇抽噎著道:“秦家老姨娘,吊死了。”
第175章 喵喵喵
庭芳眼皮一跳,忙問:“怎麼那麼想不開?”
庭琇道:“外祖被罷官了。”
庭芳靜默了好久,仰頭望天。這就是魔幻現實主義麼?原本是極小的一件事,誰也沒想到會鬧到現在的地步。秦氏哭成那樣,死的肯定是生母。隱私之事本不好說,聖上著錦衣衛查了後,該知道的全都知道了。秦家老姨娘統共生了兩個女兒,都深陷其中,女兒還連累了丈夫,更連累了秦家所有的女眷。除了去死,似乎也沒有別的路。庭芳覺得自己又一次幼稚了。之前還鄙視古人對女孩兒的限制,一個出事連累全家。可現在想想,換成她兒子要找媳婦,敢找秦家的麼?再好也不敢!一顆老鼠屎打壞一鍋湯。秦家葉家各有一顆老鼠屎,現在兩家都被抽了。因那兩口子倒下一片,偏秦氏還活蹦亂跳的,真是禍害遺千年!
秦家的房子是租的,京城不易居,被罷了官又跟親家交惡,已是打算回川中。秦氏倒好說,隨夫家愛打死就打死、愛活埋就活埋。只苗秦氏為難。秦給事中還算心疼苗秦氏,又不是她惹的事,可苗秦氏打死不願回川中,那惡霸還在川中盯著她的孩子呢。先前她爹當著官都敢明目張膽的搶,如今灰溜溜的回去,竟是把孩子往火坑裡推。女兒就罷了,真無法了,再心疼也得舍了。苗家他們一支,通只有苗文林一根獨苗,連他都毀了,將來如何去見丈夫?可是京城已無落腳之處,難道現在還能依附葉家麼?故苗秦氏跑來同秦氏哭,一半是哭生母,還有一半是自家的絕望。似乎無路可走。原想著投奔親妹妹,能得幾年好日子過。哪知一個孃胎裡爬出來的,就能問都不問的疑上她。先前聽姨娘說妹妹不遭夫家待見,還當是高門大戶難做人,現想來,她妹妹那樣子,嫁到誰家不嫌呢?連她這個親姐姐都想把她掐死,就別提婆家了。如今只盼著葉家葉閣老無事,他若有事,姐兩個只好帶著孩子一起抹脖子上吊同姨娘團聚去了。
庭芳暫不知苗秦氏哭什麼,但她知道苗秦氏不能死。本來就是丫頭不對,她要跟著去死,有心人的編排就能坑死葉家。抬腳進入室內,姐妹兩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庭芳厭惡的看了秦氏一眼,拍拍苗秦氏,而後把苗秦氏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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