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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芳沒有廢話,利落的翻身而起,出拳攻擊徐景昌的面門。徐景昌微微偏頭避過,抓住庭芳的手往邊上一拉。庭芳整個人被往前帶,徐景昌趁機掃過下盤,庭芳狼狽的摔了個狗啃屎。但她絕不會就這樣算了,摔下去的同時利用腰力旋轉側踢,很不幸被徐景昌發現、躲開,單手抓起她的踝骨往遠處一拋。庭芳再次落地。
徐景昌淡定的道:“再來。”
平兒在邊上實在看不下去了,哭著往後退。勸不住庭芳,只能跑去找太醫配藥。心裡埋怨徐景昌對個姑娘下手那樣狠,她要胡鬧你還縱著!隨便陪著玩玩不行嗎?你一個大男人,這樣欺負小姑娘,又算什麼?
庭芳壓根沒看到平兒離去,她滿心都在尋徐景昌的破綻。好幾次其實找到了,但她力量不夠。徐景昌本來就不算高手,他自己且常被打成豬頭,遠遠做不到真正的收放自如。真碰到他的弱點,反擊起來尤其狠。庭芳不用看都知道又被摔紫了。連續七天,每天洗澡的時候平兒就在邊上哭,一直哭到她崩潰,然後接著哭。要不是練完真沒力氣洗澡,她一準兒把平兒扔出去。
又是一記重擊,庭芳落地。徐景昌都有些繃不住了,但看著庭芳堅毅的眼神,只得繼續。心裡拿著個好強的師妹一點法子都沒有。他心裡知道,自保能力到底有多重要。即便庭芳回京,能打總比不能打強。練上幾個月,至少京裡的那些文弱書生就只有被她打的份。嫁給誰都不用被欺負。想到庭芳的婚姻,徐景昌略微皺了下眉,就這麼一分神,庭芳就抬腿踢到了他的小腹。
徐景昌:“……”行了,別說練幾個月,就現在福王之流都只能被這丫頭壓著打。小丫頭力氣好大!
庭芳十分不滿:“師兄你分神!”
徐景昌說了句抱歉,示意庭芳再來。徐景昌再沒手下留情。在教庭芳以前,他是深思熟慮過的。一個小姑娘,要學到什麼程度?真的要跟他小時候一樣努力麼?他應該用什麼樣的力道去教?她哭了怎麼辦?
但庭芳用實際行動打消了他所有的顧慮。庭芳從來沒有哭過,被打的再狠也不會哭。她是真的想學,是認真的。驕傲如庭芳,如果放水才是對她的蔑視。尊重一個人,便是尊重她的選擇。在她沒有認輸的時候,你判定她輸了,就是對她莫大的羞辱。徐景昌凝神應戰,雖是在單方面揍庭芳,但也留心喂招。不然庭芳真的就白捱揍了。
你來我往中,兩個人都沒看見門口站著的趙總兵。
趙總兵盯著庭芳的一招一式,眼裡全是光。這孩子太有天賦了!協調性絕佳,柔韌性絕佳!簡直甩了福王那慫貨八百條街。看著兩個孩子的打鬥,深感手癢。尋了個空檔,一出手,徐景昌和庭芳師兄妹齊齊落地。徐景昌心道不好,果然下一刻就被趙總兵制住了。
趙總兵冷哼:“我這麼大一活人偷襲都沒看見,就有臉當人師父了!”
徐景昌痛的呲牙咧嘴,不敢說話。
趙總兵看向庭芳:“你以前練過?”
庭芳搖頭。
趙總兵點點頭:“明兒起,跟我練。跟那個半吊子學沒出息。”
徐景昌敢怒不敢言,半吊子還不是你教出來的!
庭芳的眼睛立刻亮了!她被徐景昌揍的毫無反抗之力,而徐景昌在趙總兵面前就是盤菜。可見趙總兵有多厲害。學習麼,當然要跟著大師走!庭芳愉快的把師兄拋棄,甜甜的道:“謝小舅舅!”
趙總兵被庭芳萌了一臉,高興的揉著庭芳的頭髮:“真乖。”
庭芳立刻順杆往上爬:“小舅舅能教我弓弩麼?”
趙總兵想了想:“我不用弩,明兒我喊個人來教你。要練弩,索性連馬術一塊兒練。你站在地上用弩遠不如騎在馬上厲害。還要學怎麼躲避,戰場上活著的才是英雄,死的的全是狗熊。”
庭芳猛點頭。
趙總兵又問:“對了,我聽說你的字兒寫的不錯?”
庭芳道:“還行。”
趙總兵說:“嗯,很好。跟我來。”
庭芳莫名其妙的跟著趙總兵進書房,然後趙總兵丟了一疊紙過來:“謄抄一份。”頓了頓,“語句也可以潤色一下。”
庭芳猛的想起文書段宜修受了重傷還在將養,心裡難受。再看趙總兵的字,難受勁兒差點被震飛。擦!比福王寫的還醜!語句全是大白話。合著你們甥舅三個的文盲屬性一脈相承!
庭芳奮筆疾書,跟著進來的徐景昌被瞪的汗毛直立。待庭芳寫完,趙總兵終是嘆道:“你要是我閨女多好。”
庭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