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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父親認識蕭漠也才一個月啊!他就已能借到西樓的書,能讓刀風隨隨便便陪著去悅性齋,能讓父親在帶著自己姐弟出來遊玩時見他——父親平時可不是這麼一個平易近人的人——可見父親對他的態度有多麼不同。
現在就連嘉棠這個混世魔王,也只見了蕭漠一面就滿口“蕭大哥”、黏在他身旁了。
這人要不是真的天生就討人喜歡,那一定就是他太懂得投其所好了!
而蕭漠剛剛看她的那一眼,讓嘉桐心裡的天平飛快的朝著後者傾斜了一下。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就能這樣察言觀色,關照到每個人的情緒,如果不是為了討好位高權重的父親,又何必如此呢?
似乎進士科馬上就放榜了呀,是因為這個,蕭漠才這樣連番來拜訪父親的吧?現在的進士考試是不遮擋姓名的,考官在評分的時候,除了考慮文章好壞立意高低,還會看這個士子的背景和名氣,而蕭漠搭上了父親這棵大樹,能得到的好處顯而易見。
有了這樣的想法,再看蕭漠略顯樸素的衣著以及挺拔如松的姿態,都不覺變成了一種作態。嘉桐一邊在心裡做結論,一邊上下打量蕭漠,思忖間就忘了遮掩。
“……有幸去了雲中都護府拜見李大都護……”蕭漠不是沒有面對過苛刻審視的目光,他也以為自己已經能夠直面任何含義莫測的眼神,可是此時此刻,坐在他斜對面那個小娘子的打量,卻份外讓人不自在,蕭漠的話說不下去了。
☆、第19章 能臣干將
嘉棠根本沒察覺到什麼,大聲驚歎道:“蕭大哥還去過雲中都護府?”
蕭漠回神,將目光定在衛嘉棠身上,努力忽略那小娘子的眼神,力持鎮定的答道:“嗯,先父與李大都護昔年有些交情,我到了雲州後,聽各族百姓都稱頌大都護,就不揣冒昧前去拜會,幸得大都護不怪罪,還親自見了我。”
他這一番話說完,嘉桐更堅定了蕭漠是個投機之徒的猜測,耳聽父親開始說話,她終於將目光轉到了衛仲彥臉上,不再打量蕭漠了。
蕭漠悄悄鬆了口氣,斂神回答衛太傅的問話:“大都護氣色很好,聲如洪鐘,眼含精光,倒與傳聞不甚相符。”
“哈哈哈,李永年這些年可受了不少攻訐,他又不會自辯,傳言自然不太好聽。”衛仲彥大笑出聲,“偏他十餘年不曾回京,久而久之,更沒人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了。”
蕭漠聽衛太傅直接稱呼大都護李成的表字,說話的語氣中又充滿了調侃,似乎對李大都護頗為熟悉,他心中微定,不再迂迴試探,而是直接說道:“太傅所言極是,由此也可見傳言之誤人到了什麼地步。我見到大都護之後,也曾為此替他鳴不平,可大都護卻只笑而不談。”
衛仲彥輕輕點頭:“他一貫如此,只做不說,否則當日先帝也不會將北疆守土安民重責交付於他。”當年趙國與西突厥部決戰,一舉擒獲可汗沙耶利後,朝廷在突厥各部分設州郡,遣官治理,又在雲州特設都護府,安置沙耶利舊部。其時大都護的人選曾爭執很久,最後還是先帝力排眾議,定了軍功不顯的李成。
“大都護也說,就算不為了所轄各族百姓,單為了先帝的知遇之恩,他也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可是晚輩後學總是意氣難平,便向大都護請教,明明手握重兵,緣何要堅持己見,多方妥協,以致於落下個懦弱無能的名聲。”
直到聽到這裡,嘉桐才明白蕭漠和父親說的是誰。她對什麼大都護、李永年這兩個稱呼都沒什麼印象,但北疆有個手握重兵卻對突厥降部卑躬屈膝、丟盡上國□□臉面的李成,她卻是不止聽過一次的。
如今風氣開放,便是女眷宴飲遊樂的場合,也常有談起國事的,只是眼下國家承平,沒甚大事好說,這個鎮守北疆的李成便常常成為話題。
據說李成轄下足有二十萬大軍(這點嘉桐頗為懷疑,只雲州就這麼多人,國家要怎麼養啊?),可是每當各族各部落發生衝突的時候,他卻從不派軍鎮壓,而是隻遣文官前去調解,這本來沒什麼可讓人詬病的,但是幾乎每次調解到最後,都要朝廷出錢安撫雙方,這就不能不讓在京官員、尤其是戶部禮部鴻臚的人不滿了。
除此之外,李成還常常為突厥降部首領請封,也不管這些人是不是都對朝廷忠心,或者有沒有過叛亂前科。有在雲州治下做過官的人回來還說,李成與各降部首領關係密切,常常與他們結交宴飲,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