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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是鐵板一塊。”
聽話聽音,嘉桐終於察覺母親的意願,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難道您也贊同和親?”
新康不閃不避,正色答道:“若是在權衡了利弊之後,和親是最好的選擇,又有何不可?”這話跟蕭漠的意思差不多。
“可您說了,和親還要賞賜他們財帛,有這份錢,何不……”
新康挑眉道:“何不打他們是不是?傻孩子,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你以為打仗打的是什麼呢?是錢!你爹當年曾經領兵征討突厥,你問問他,大軍在外,一日光糧草就要多少錢?”看女兒怔住了,新康緩和了語氣,又道,“錢的事說完,還有人。阿喬,我問你,和親的女孩是人,那軍中計程車卒呢?”
嘉桐一瞬間就明白了母親的意思,打仗總是要死人的,那麼死了計程車卒就不可嘆可憫了嗎?她動了動嘴,想說軍人的職責就是保家衛國,戰死沙場是死得其所,可是她又無論如何說不出來,最後只能抿緊了唇。
看女兒不作聲,新康想了想,還是加了把火:“除了軍中士卒,還有邊境的百姓,一旦開戰,戰火波及之處,有多少人會家破人亡?阿喬啊,其實軍國大事,有時候也不過都是一筆賬,只看怎麼算划算,就怎麼辦了。”
原來這些事在他們眼裡是這樣的,嘉桐被新康一番話說的悵然若失,只覺得自己的價值觀受到了極大衝擊,這時候再想自己先前那番言論,果然有些幼稚可笑了,一個女人的一生幸福,又如何與三軍將士的安危和邊境百姓的福祉相比?難怪蕭漠當時會不屑於跟自己爭論。
☆、第21章 求全責備
等等,不對,好像也不能這麼比較,嘉桐覺得自己好像漏了什麼,正在尋思呢,新康卻又說話了。
“再說婦孺又如何?誰說女子就不能為家國社稷出力了?難道只有好好被父兄丈夫養在家裡,才是女子一生的幸福所在麼?”
嘉桐反駁道:“您這樣說太輕飄飄了,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給過人家,卻還要人家自己承擔這樣的重擔,不能有一絲怨言,這……”
新康搶過話頭:“既然生為楊氏女,受了萬民供奉,享了皇室的榮華富貴,就得挑起這樣的重擔!若有怨言,也不配為宗室女!”
衛仲彥看她們母女爭執起來,忙出來打圓場:“你瞧你急什麼,不過是閒談罷了,又不是真有此事,別再嚇著了阿喬。”然後就轉移話題,“我們進府的時候,你這裡有客?是誰啊?還攔著我們,叫我們晚些過來。”
嘉桐滿腦子混亂,根本沒心思聽母親說來了什麼客人,乾脆起身悶悶告辭,新康也沒有留她,讓侍女翠扇送她出去。
衛仲彥等女兒走了,才無奈的對妻子說道:“你這又是何必?”
“唉,難道真的是我錯了?”新康長嘆一聲,“我想著我們只有這一個女兒,外面的風雨自有我們做父母的遮擋,以你我的本事,讓她安樂無憂的過一世,也不算為難。可是今日聽她說了那些不知人間疾苦的話,我又覺得不滿意……”
衛仲彥道:“我倒覺得也沒什麼,她自小出入宮廷,跟宗室的公主郡主們常有往來,聽說和親的事,在意和親公主能不能過得好,也是應有之義。”
新康皺眉搖頭:“可我的女兒,怎能只有這點見識?哪怕她能說出擊敗突厥是為了永絕後患呢?”
衛仲彥笑道:“你這就是求全責備了。阿喬是你教的,你可曾教導過她外面的這些事?是誰說萬事不操心才是真正好命?”
新康無言以對,自己思忖了一會兒,又哂笑:“你說得對,這不就是我的本意麼?今日不過是話說到了這裡,本沒什麼事,是我較真了。”
“想通了便好,等會兒晚膳的時候,你再好好哄哄阿喬,她並沒錯,只是她看的是身邊的人,而我們看的是大局。”
新康點頭應了,這才回答先前衛仲彥的問話:“今天來訪的也不是外人,你也認識,就是順安郡主和呂備。”
“他們來做什麼?”這兩人衛仲彥確實認識,順安郡主是新康的堂姐,呂備是順安郡主的丈夫,“我記得呂備好像是在兗州為官,他怎麼回來了?”
新康回道:“說是調入了太常寺,順安是常藉故跟我搭話的,這次帶著呂備來,估計是想見你,我說你帶著孩子們出去玩了,只讓長史招待的呂備。”
衛仲彥身在要職,每日來府裡拜訪求他關照的人不知凡幾,他並沒有心情一一過問,此時見妻子都已打發了,也就不再多說,起身去換了件衣服,就去悅性齋看著嘉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