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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府規矩森嚴,府外的東西未經允許不能挾私帶入府中,但法理不外乎人情,趙氏這番作派便有些不通情理,拿著雞毛當令箭,想借此給她們個下馬威。
“姑娘,茶泡好了。”金歌捧著紅漆茶盤走到屋外,朝著屋裡人曲膝福了福身。
青嬈怯怯站在她身邊,有樣學樣地行了禮。
“周媽媽,是我讓金歌姐姐去泡的茶。”俞眉遠攥緊布老虎,羞澀道,“晨起時阿遠便聽聞府裡馬車午時方到,所以讓青嬈取了碧螺春來備著。幾位媽媽舟車勞頓,想必都乏了,外面又天寒地凍的,不如先在阿遠這裡吃口熱茶,稍作歇息,旁的事容後再說。”
她聲音甜脆,言語清晰,進退有度,全然沒了先前的張狂模樣。
“是我疏忽了。三位媽媽快請進屋裡吃茶。”周素馨回過神來,心裡更加詫異,此時卻也只按下不表,“早先我已讓她們把房間備好了,如今先攏兩盆炭火把屋子暖了。就算只留一晚,也該好好歇歇才是。”
“哼。”趙氏見這兩人態度軟下來,只當自己震懾到她們,便有些得意,“既如此,我們便和四姑娘說會話。”
俞眉遠早已走到門口,青嬈端了青瓷茶杯,她親自接過,朝著趙氏遞去。
趙氏挑眉笑了,伸手去接,怎料俞眉遠那杯茶在她眼前一晃,便改了方向,送到門框右側站的老媽媽眼前去。趙氏那手僵在半空,收也不是,落也不是,臉拉得老長。
“媽媽請吃茶。”俞眉遠的小手顫巍巍地將茶端到那人眼前,眉眸彎去,笑得嬌憨,“不知媽媽高姓,在哪院當差?”
她這一問,周素馨才注意到這並不起眼的老婦人。
這人年過五旬,花白的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神態恭順,腰板挺得筆直,不動聲色站著,見俞眉遠問了,這才彎腰行了禮:“問四姑娘安,奴婢陳慧,在抱晚居當差。”
她行過禮,自報了姓名身份後才恭敬接下了俞眉遠的茶。
“謝姑娘賜。”
“慧媽媽客氣了。”俞眉遠咬唇笑著。
陳慧?抱晚居?
這名字她沒什麼印象,抱晚居也只是俞府大園裡角落的一處院落,無甚特別。但讓她關注的卻是趙氏對慧媽媽的態度,以及……這慧媽媽手腕上戴的那串十八子念珠。
珠子瓷白,打磨得圓潤。
俞眉遠見過俞府的老祖宗,就是她的祖母杜老夫人把玩過這手串。
那是用狼的頭骨磨成的念珠。
俞老夫人時常把玩,卻從來不戴。
心念千轉間,她早已轉身又將茶送到另一位媽媽手中,最後一個才輪到趙氏。
趙氏氣得暗自咬牙,連茶也不接。
俞眉遠也不勉強,又將茶放回茶盤裡,轉身朝陳慧微一欠身,緩道:“慧媽媽,阿遠自小生在這裡,舊物繁多,不知可否容阿遠多收拾些時日?”
慧媽媽眼中閃過幾分詫異,她不知四姑娘為何轉而問自己。若是四姑娘是因為看出她的身份,那這孩子便早慧得有些駭人。
“好姑娘,你為什麼來問我?”慧媽媽想了想,溫言問她。
“孃親教導,‘民入孝弟,出尊長養老’,慧媽媽看起來最年長,阿遠自當先尊長者而問之。”俞眉遠甜甜笑著,眼跟著眯作縫。
慧媽媽失笑,暗忖自己多心。
六歲的孩子若有那等識人眼力,豈非妖孽?
“四姑娘,不是老奴不通情理,實乃府中確有規矩。再者論,府裡一應俱全,四姑娘的吃穿用度只會比這裡更好,那些舊物不帶也罷。”慧媽媽婉言勸道。
俞眉遠便低頭,不安地揪了揪袖口,再抬頭時眼裡已發紅。
“慧媽媽,阿遠也懂府裡規矩,可我生在這裡,除了俞府外,這便是我第二家鄉。如今阿遠已經沒了母親,只想帶些舊物以作念想。再者論,家裡兄弟姐妹眾多,阿遠離家六年才歸,此番也給祖母親父親與姐妹兄弟備了薄禮,還望慧媽媽成全阿遠一片孝心。”
她輕語著又福下身去,肩頭顫悠,乖巧又無助。
這話說得在情,慧媽媽有些為難。
“阿遠收拾行裝時,還勞煩慧媽媽陪同,若有不當之處,煩請媽媽指點一二,阿遠自當遵從。”俞眉遠又開了口。
慧媽媽蹙了眉。
這話說得妙,以孝為名,又讓她跟著身邊盯著,不至